虽然名副其实,谢怀还是感觉受到了侮辱,“你说什么?”
宿羽小小声地说:“又给我喜欢,又不给我睡。”
谢怀被烦出花了,把地瓜一丢,招招手,“现在睡。你过来。”
宿羽也把地瓜一丢,舔了舔甜丝丝的指肚,迈着小碎步跟了过去,往谢怀身上一趴,搂着谢怀的脖子,先狠狠“吧唧”了一大口。
谢怀颈上有伤,愈合得格外缓慢,已经过了几天,血口还没长住,眼下那小小的一片血痕被小猫舌头似的舔了一口,又酸又痒。
他把小猫脑袋从颈窝里掏出来,低声说:“别乱动。”
宿羽在他耳边带着气音笑了一下,“不让动?你怎么好这口儿啊?”
谢怀把圈在脖子后头的两只手往下一摘,拉到他腰后,另一手按住了他扁扁的后腰,“那你别动啊。”
宿羽如愿以偿,舒舒服服地打算实践新知识,“不动不动。”
谢怀说:“别后悔。”
宿羽摇头摇成拨浪鼓,“不后悔不后悔,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还后悔什么,不后悔。”
谢怀带笑亲了亲他的嘴唇,“……小王八蛋。”
此人骂人相当有特色,骂宿羽更有特色,不是二百五就是王八蛋,还都带个“小”,反正骂得宿羽毫无被骂的感觉,反而很怀疑自己在他眼里的形象是不是还没他腿高。
他这么一想,也就这么一说,结果谢怀自然而然地接话:“对啊,”他拿手比划了一下,“你要是真这么大就好了。”
宿羽要是跟破狗崽子一样大就好了,他就把小宿羽往怀里一揣,当个暖手炉,想亲的时候就掏出来亲亲,想揉的时候就掏出来揉揉,想揍的时候就掏出来使劲揍,不许掉金豆子,想哭憋着。
宿羽没能领会此等变态精华,当即一拳杵了出去,低声咕哝道:“那你跟狗玩去吧。”
谢怀顺势把他的拳头往手心一握,宿羽一张口,轻轻衔住了谢怀的上唇。齿列相濡处一片温暖蛊惑,后脑一紧,被谢怀托得更近。
呼吸渐渐粗重,脑中渐渐麻乱,宿羽的右手掌心的新皮肉长了出来,解去了细布包裹,就这么沿着谢怀的脖颈胸口腰侧一路逡巡下去,直到和滚烫相触。
他的手没轻没重,谢怀粗喘了一口气,正待说话,宿羽突然说:“等等。”
怪不得要疼。
宿羽偷偷摸摸拿手量了一下——这有点吓人了。
这不是再一再二再三再四多多练习就能解决的事儿,这是客观原因。第一千次一万次都得疼。
那声音变了调,有点抖,谢怀勉强顿了顿,一把把那只手捞了起来,端详一眼,哑声问:“怎么了?手疼?我就说不行吧,小兔崽子非——”
宿羽严肃地摇摇头,“不是,我不疼。”
“那怎么了?”
宿羽说:“学以致用,但是还没挑姿势。”
谢怀:“……”
脊梁骨上的火越烧越烫,但谢怀好整以暇地松开手,“你挑。”
宿羽麻利地从他身上滚下去,偷看了一眼谢怀的脸色,大着胆子横下心,从他袖子里摸出小书来翻了几页,把一个姿势指给他看,“……我觉得这个挺好。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看到燕于飞老师,心情就很复杂。死鬼,你早上哪里去了啦。
第56章 心头血
宿羽麻利地从他身上滚下去,偷看了一眼谢怀的脸色,大着胆子横下心,从他袖子里摸出小书来翻了几页,把一个姿势指给他看,“……我觉得这个挺好。你觉得呢?”
日近黄昏,谢怀累了一天,又没午睡,到这会就有点精神不济的意思,眼睛都花了,凑过去看了看,发现是底下的小人儿脸朝下趴着,上面的小人儿坐着。
谢怀瘫了回去,冷笑一声,“我觉得你挺清闲。”
宿羽见他不满意,又换了一页,“这个也凑合。”
底下的小人儿撅屁股趴着,上面的小人儿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