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房间都没有上锁,只要轻轻一拧门锁,就能把房门打开,我沿着走廊查看了四五间房,不但没发现凌馨儿的踪影,甚至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我正纳闷她究竟会被关在哪儿,忽然依稀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急忙停下脚步,并侧耳细听。
声音是从前方一间房间内传出来的,由于隔着还有段距离,再加上那间房间的门是关着的,我并听不清楚里面究竟在说些啥。我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上前去,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儿,感觉里面应该有四五个人,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
我并不想多管闲事,正欲离开,忽然听到其中一个沙哑的声音愤怒地说道:“此事耽搁这么长时间,法王已经震怒,我们必须有所作为,否则若是法王怪罪下来,我们谁也担待不起,若实在不行,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我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我靠!这是什么情况!?合着里面是一伙亡命徒?他们想要杀谁?法王又是什么鬼?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子里冒出来,为了弄清楚,我忙将半边脸贴在门上,仔细听了起来。
刚才那个沙哑的声音说完之后,里面陷入了沉默,片刻过后,另一人开口说道:“想杀他沈耀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会武功,而且身边常年跟着几名功夫了得的保镖。”
“你该不会因为他是你哥,心软了吧?”
“我心软!?哼!我巴不得他沈耀文早点死!这些年来,我可没少受他的气!不过如果真要杀他,一定要想一个完全之策,不能贸然行事。”
……
听他们说到这,我算是听明白了,他们是在密谋对付一个叫沈耀文的人,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居然是沈耀文的弟弟。
沈耀文是谁?关我屁事!我原本担心他们是要对付凌馨儿,既然不是,那这事跟我也就没啥关系了。
我正欲离开,忽然从前方楼道口走上来一个人。
这家伙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安,他看着我,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我是非法闯入者,我一个健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踹在了他胸口上,他立刻从楼梯上滚落了下去。
我顾不得那么多,拔腿就往回跑。
刚冲进爬窗进入的那间洗手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及喊叫声。
已经被发现了,我必须赶快离开!
我急忙钻出了洗手间的窗户,洗手间门外传来一阵重重地敲门声,我沿着下水管道三五两下下到一楼,又迅速冲向了围墙。
就在这时,听到了一阵犬吠的声音,我靠!这院子里还养着狗!而且听声音,似乎是十分凶猛的烈性犬。
要是被狗追上,可就死定了!
我几步冲到围墙边,双腿用力一蹬,纵身跃起,双手抓住了墙沿,还没等我爬上去,一条体型硕大的黑色大狗朝我扑了过来,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将双脚在墙壁上猛蹬了几下,蹿上了墙头。
大狗扑了个空,仰头冲我一通狂吠。
真他妈可谓是狗嘴逃生,我长舒了一口气,顾不得那么多,急忙跳出了墙外。
我刚跳下墙头,杨胖子跑过来,紧张地问道:“怎么有……有狗在叫?”
“别问了,快跑!”
我拉着杨胖子快步跑到放单车的地方,两人骑上单车,夺路狂逃。
很快两台车从别墅内开出。
我靠!这帮家伙竟然开车追出来了!
我俩就算骑得再快,也不可能快得过汽车,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追上,就在这紧要关头,我瞥见旁边有一条羊肠小道,也不知通往何处,不过眼下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急忙冲杨胖子喊道:“快!从哪儿走!”
我俩骑车拐入了那条羊肠小道,不知那帮家伙有没有瞧见我俩拐入了这条小道,不过这条道十分狭窄,汽车肯定是开不进来。
我俩拼命踩着单车,沿着羊肠小道不知骑了多远,杨胖子喘着粗气喊道:“我……我要死了,歇……歇会……”
我俩停了下来,我扭头看了看,那帮家伙并没有追上来,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妈的,总算把他们甩掉了。”
我和杨胖子将单车往路边一放,一屁股坐在地上,在休息了片刻之后,杨胖子扭头朝四周看了看,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语气紧张地说:“腊……腊八,这……这是座坟……”
我扭头一看,还真是一座坟!
这座坟的规模不小,坟头四周用水泥修建了半月形的挡墙,坟前墓碑差不多有一米半高,墓碑前摆放着几碟水果糕点,想必白天才有人来拜祭过。
我瞪了杨胖子一眼,没好气地说:“一座坟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自从跟牛大力钻了一趟墓穴,我现在的胆子比以前大了可不止一点点。
杨胖子打着哆嗦问我:“不……不会有鬼吧?”
“鬼有什么好怕的,你把这个拿着,包你鬼邪莫近。”我掏出一张用于画符的表黄纸递给了杨胖子。
其实这是一张空白的表黄纸,上面啥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驱鬼御邪的作用,但至少能让杨胖子没那么害怕。
他拿着我给他的表黄纸,紧紧捏在手里,也没注意看表黄纸上有没有绘制符箓。
我没搭理他,缓步走到墓碑前,借助手机的光亮仔细一看墓碑上所刻的内容,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上面刻着“爱妻孟婉君之墓,逝于公元一九九九七年六月三日,夫:凌浩荣,女:凌馨儿。”
“这是馨儿她母亲的坟!”
听我这么一喊,杨胖子立刻凑过来,“不会吧?”
“不信你自己看!”
杨胖子仔细看了看,惊道:“我靠,还真是!”
墓碑上还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十分漂亮,难怪凌馨儿那么美,原来她的母亲就是个大美人。
而且我发现,照片上的女人有点儿眼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我思索了片刻,忽然脑子里一激灵,想了起来,这特玛的不就是那口玉石棺里的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