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已是深夜一点多,静雯已经睡了,不能再让紫霓去跟她挤了,我只能将我的房间让给了她。
她怕老鼠,于是在她睡之前,我又让十三进屋扫荡了一遍,其实自从十三来了之后,家里老鼠是越来越少了,上回纯属意外。
待她入睡后,我便在院子里盘腿坐下,调理内息,我被蜃妖喷射的冰刺射中,现在伤口处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我看了一下,其实都只是些皮肉伤而已,只不过冰刺蕴含着阴寒之气,所以伤口会有些疼,我现在得运行玄真内气,将寒气逼出来。
经过一番调理,体内寒气全都逼了出来,感觉好了许多,这时,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声响。我心头微微一紧,该不会是紫霓出什么状况了吧?她毕竟元气大损。
我有些担心,决定进屋去看看。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一看,只见紫霓正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着全身,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我赶忙走到床边,小声问道:“紫霓,你怎么了?”
她声音颤抖着吐出了两个字:“我……我冷……”
我一瞧她的脸,被吓了一跳,只见她的脸色苍白,甚至连嘴唇都变得发白,全无一丝血色,眉毛上,竟然还泛着一层白霜。
这特玛的是什么情况!?
我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她想必是被蜃妖的寒气所伤!寒毒进入了她的身体,而现在才开始发作。
我靠!这可怎么办?我特玛不会疗伤啊!
紫霓的意识似乎已经有点儿模糊不清了,我顾不得那么多,将心一横,立刻脱下衣服,钻进被窝,将她紧紧抱住。
她的身体简直就跟冰疙瘩一样,抱着她,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暗暗运行体内玄真内气,运用内气,帮着她驱除寒毒。
其实这法子,我是以前听莫疯子说的,他说他曾经救过周寡妇的命,有一年大冬天的晚上,很冷,河都结冰了,他路过河边,见到一个人掉进了冰窟窿里,他过去将那人从冰窟窿里捞出来,正是周寡妇,当时周寡妇人都已经冻僵了,全身就像冰疙瘩一样。于是莫疯子就把两人扒了个精光,躺被窝里,把周寡妇紧紧抱住,第二天,周寡妇活了过来,莫疯子说,他是用他的元阳之气救了周寡妇。
虽然莫疯子说话没个准,但这事我倒是相信,因为他每回提起这茬,眼神之中都泛着光,就像是回味无穷似的。而且,我觉得周寡妇知道他趴她窗户偷看她洗澡,我甚至怀疑,周寡妇是故意让他看的,要不然只要挂块布帘子在里面,啥也别想瞧见。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得用这法子试试!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她的身体才总算变得热乎起来,身体不再发抖了,似乎已经恢复了体温。
但是……
我从近乎迷离地状态一下子清醒过来,赶忙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说:“十三叫的声音不对,我……我得出去看看。”
紫霓面色绯红地看着我,微微蠕动了几下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没等她开口,我赶忙起身下床,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院子里冷风一吹,我脑子彻底清醒了,不过心脏依然像野马奔腾似的“突突”跳个不停,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再扭头一看,原来根本没发生啥事,十三只是逮着了一只耗子,正在逗那傻x耗子玩儿呢!
该死的十三,坏了我的好事!
不过其实是多亏了它,要不然我和紫霓肯定是控制不住了,这会儿,只怕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我是玄阴之体,她要是跟我真有那啥关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可不能把她给害了,更何况我又怎么对得起凌馨儿,我可是很专一的人呐!
当晚,我没敢再进屋,就在堂屋的板床上将就了一晚。
为了让紫霓尽快恢复元气,第二天,我给了她一颗木精卵。
看到木精卵,她又惊又喜,作为紫云观掌门,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得知木精卵也是神霄派那位道士风若木所赠,她对他的身份愈加地好奇了。
接下来几天,她就住在了我家里,我担心再跟她亲密接触以致浴火难控,可不敢再跟她在一个屋里待着了。
不过这位姑奶奶,可真是叫人头疼,到了晚上,她一会儿叫我帮她倒杯水端进去,一会儿又叫我帮她拿东西,而且我每次进去,她的眼睛就一直火辣辣地看着我,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