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桂福全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怪没看到陈大麻子,他只怕是被老学究发现了!
我顾不得那么多,立刻冲到宅院门口,一掌拍过去,便只听“咔嚓”一声响,木制门栓应声断裂,木门被推开了,我和紫霓绕过挡墙,走进院内,立刻感觉到一阵寒意,仿佛这院子里的气温比外面要低了好几度。
卧槽!是阴邪之气!
我不敢大意,暗暗运行玄真内气,并催动灵识探查着周围。
这宅院内有几栋独立的房屋,也不知老学究和陈大麻子在那栋屋子里,我抬头冲桂福全问道:“小桂子,他们在哪?”
“随我来!”
桂福全朝着左侧那栋屋子飞了过去,我和紫霓急忙跟上。
它在那栋屋子门口盘旋了一圈,说道:“就在这里面!”
我二话没说,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抬腿便是一脚踹了过去,紧闭着的屋门被我轻易踹开。我迅速冲进屋内,却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
只见老学究手里拿着一柄匕首,而陈大麻子则躺在旁边的地板上,两眼紧闭,一动不动,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
老学究似乎正打算对陈大麻子下毒手,见我和紫霓忽然闯入屋内,他立刻一把抓住陈大麻子的头发,将手里的匕首抵在陈大麻子脖子上,尖叫道:“你们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我怕他做傻事,忙说:“孔老师你别冲动!我们是来帮你的。”
“帮我?哼!我不需要任何人帮,你二人即刻离开,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孔师兄,你到底是怎么了?”
“这与你二人无关!快走!”
眼看陈大麻子的脖子已经被尖锐的刀尖抵出了血,我担心他会对陈大麻子不利,只得冲紫霓使了个眼神,小声说:“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紫霓点了点头,我俩缓步退出了屋外,并依照老学究的吩咐,关上了房门。
一出门,我立刻冲紫霓问道:“紫霓,你说老学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认得我俩,但性情却大变,这真是受到了方星河阴魂的影响么?”
“有这种可能,孔师兄现在的脑子里,应该还有他原本的记忆,但同时也融入了方星河生前的记忆,两种记忆共存,会让人脑中产生紊乱,以至于性情大变。此外,你说方星河生前修炼过鬼道邪术,所以,孔师兄现在极有可能也在修炼鬼道邪术。”
听了紫霓的分析,我一拍脑门,道:“没错!肯定是这样,所以老学究才会在大门口挂八卦凹镜,搞得家里阴气弥漫,他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修炼鬼道邪术。”
紫霓点了点头,又道:“而且我认为,他应该不是无端端来到这里,或许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我有些纳闷地嘀咕道:“这鬼地方阴气这么重,老学究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紫霓深吸了口气,说:“也许,是方星河的记忆引导他来到此地。”
我脑子里一激灵:“你的意思是说,这栋宅子跟方星河有关!?”
“有这种可能,从这栋房子的建筑风格来看,应该是清朝时期的遗留下来的,刚好跟方星河在同一时期。”
紫霓说到这,话锋一转:“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妙,孔师兄现在虽然拥有两个人的记忆,但思维方式以及性情都明显趋向于方星河,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鸠占鹊巢。”
“鸠占鹊巢?难道老学究会变成方星河?”
“现在看来,这种转变正在发生。”
我俩正说着,老学究在屋内大声尖叫道:“你俩给我滚到外面去,别在院子里嘀咕!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他显然是听到了我俩说话的声音。这老头现在性情大变,十分暴躁,我还真担心他在陈大麻子脖子上开个窟窿眼,忙冲屋内喊道:“孔老师你别冲动,要是真闹出人命,这事可就大了,你还是先冷静冷静,我俩出去就是。”
我和紫霓退出了宅院,为了让老学究放松戒备心理,出门的时候,我还特意帮他把院门带上。
不过,我让桂福全飞进宅院内,暗中继续盯着老学究,以免他真对陈大麻子下毒手。
走出院外,紫霓冲我问道:“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我扭头看了一眼近四米高的青砖墙,说:“现在只能先等等看,陈大麻子是他的护身符,他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取他的性命,待会等他放松了戒备,我再悄悄潜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紫霓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不过,待会你切不可伤害孔师兄。”
“我知道。”
我俩站在宅院门口等了一会,桂福全从宅院内飞出来,落在我肩头。
我立刻冲它问道:“小桂子,现在里面什么情况?”
“那老头似乎是钻进了一间地下密室。”
“我靠,里面还有密室?那陈大麻子呢?”我追问道。
“还在那屋里躺着,依然昏迷未醒。”
机会终于来了!我立刻转头对紫霓说:“我现在进去,你在门口等着,待会再进来。”
“好!你小心点,记得千万别伤害孔师兄。”紫霓又叮嘱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从大门入内,而是走到近四米高的青砖墙边,暗暗运气提劲,然后双脚猛地一蹬,纵身跃起,再用脚尖在青砖墙上轻点了几下,轻易蹿上了墙头。
趴在墙头,无法看到那栋屋内的状况,不过这样也好,说明里面也发现不了我。
我从墙头纵身跃下,快步朝那栋屋奔去。
走都屋门口,我探头往内一瞧,果然发现老学究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陈大麻子正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我担心老学究对他下毒手,赶紧上前,查看了一番他的身体,并伸手探了探他的颈脉。
他太阳穴处有青淤,想必是遭到了老学究的袭击以致昏厥,不过,他的脉象虽然有点微弱,但还算好,应该伤得不算太重,只是昏过去了而已!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