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没那个本事,但她有一个芥子空间啊!里面好东西可不少。
她开始在芥子空间里找啊找。
而在她寻找的时候,远处拿拆楼的泥水工人中,有人朝这边暗暗探望。
其中顶着一个裂了几道蛛网的脏兮兮的安全帽的人悄悄说:“肖哥,你看出什么来了?”
另一个说:“这楼太矮了,根本看不到那农场里什么情况啊,不过守卫严密是真的,不好办啊!”
“那、那咱们放弃?”
“蠢货!你知道这个委托任务要是完成,够咱们兄弟们吃多久啊?只要一片树叶,只要一片就行了,咱们偷了就走,能费多大功夫?还放弃!”
肖哥直接敲了小弟一脑瓜。
小弟扶了扶被打下来盖住脸的安全帽:“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说到这个,肖哥也坐蜡了,他哪知道什么时候动手,他也没头绪啊!
“不、不急,再看看。”
这一不急就不急到了下午,陆遏和温连生回来了,他们就不敢动手了。
白小湖则知道了两人去开会的目的:“要主动出击清剿丧尸?”
“是,之前基地龟缩一地,是因为对上丧尸代价太大,但现在有了抗感染药,被感染了也不会死,徐将军就想将以江城为中心,将周边城市的丧尸彻底清除。”温连生解释道。
白小湖点点头,这听着是好事啊。
温连生道:“只是这就要求我们生产更多的药物,基地方面希望能够以七折的价格收,我还没给出回应,你的原材料供应得上吗?”
白小湖道:“能供应上。”
温连生笑道:“我的想法是,你先供应几天,我们农场上的树叶,还有仲阳小队那边的也都差不多能采收了,还有我们之前不是计划卖树苗吗?可以提前了,把树苗撒出去让其他人种,我们再以一定价格回收,制成药水再卖给基地。”
白小湖点头:“我都行。”然后她又说起要种红果子树,并且挖泉眼河塘的事,至于灵石她还没说,毕竟灵石还拿不出来。
种树温连生是十分赞成的,至于泉眼河塘,温连生的了解就是打井挖水坑,这个也不是问题。
白首小队立即就忙碌了起来,更多的人手投入到生产中去。
而仲阳小队也在开会。
陆遏在黑板上画了简单的省市地图。
“基地的第一个目标,是与江城相邻的桐城,江城如今零散的丧尸基本来自于桐城,经过近半年的消耗,桐城如今还有丧尸约两百万,基地预备派三十万兵力前去,我们仲阳小队与胜天小队、飞鹰小队、雷霆小队协作配合。”
下面余瑾举手:“三十万军队加上四个小队,这么多人涌入桐城,到时候我们的压力不仅来自于桐城丧尸,邻近的越城、宁城、桐城的丧尸必然也会涌过来。”
丧尸这个东西不会乖乖地待在原地给你打,哪里有人味,它们朝哪涌,这也是为什么江城地界内的丧尸被清除了一次又一次,至今还有这么多丧尸在晃荡。也是为什么,江城基地对周边城市的丧尸没有采取太多手段,实在是一不小心就会腹背受敌,被尸海淹没。
陆遏道:“不错,所以,第二拨人马会在我们出发的五天后赶来支援,并且带上最新出产的抗感染药。”
底下人互相看看,万佐超推了推眼镜说:“那么最后的问题,徐将军对军队真的有这么强的控制力吗?”
万一到时候出点什么问题,或者谁使什么绊子,援军来得不够及时,或者后勤上出点问题,他们说不定就是被包饺子的下场。
毕竟江城基地的官方和军方,可不是拧成一股绳的。
陆遏喝了口水,淡淡道:“我不能保证,但这次行动我们必须参与,所以到时候我们半数人出动,我亲自带队,万佐超带着剩下的人守着大本营,并且协助隔壁白首小队,五天之后,你们亲自押送新一批抗感染药前来。”
他一撑桌面,上身微微压下,双目沉沉地看着坐满桌边的队员:“不论基地方面会不会出幺蛾子,只要抗感染药供应不断,我们就不会有事。”
我们就不会有事,哪怕援军不够及时,哪怕是陷入丧尸包围之中,这是他这个队长对队员们做出的承诺。
……
这场会议,通过小群的散播,身在隔壁的潘谷也知道了,他一脸的惊奇:“老大真的这么说啊!”
白小湖见他反应这么大,也打开自己手机上的群聊信息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干嘛这么意外?”
潘谷就一脸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我们陆哥啊,说好听点叫淡泊名利,叫万事不挂怀,说难听点,跟性冷淡似的,什么都不在意,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次行动我们必须参与’的话,对大家也没有太多要求,可这次,他态度好积极啊!”
白小湖想了下:“大概是因为这次事很重要吧。”
毕竟清剿丧尸,于全体人类幸存者而言都意义重大。听说基地要主动出击桐城的事传出去,整个基地都很欢腾,这意味着人类正式朝丧尸发出了第一声进攻的号角。
还有人说,丧尸一除,末世结束,他们很快就要回到从前的日子了。
潘谷想想也是。
白小湖说:“你是不是也想去?去吧,我这里没你什么事。”
潘谷顿时就哭唧唧了:“小湖,你竟然说你这没有我什么事,我以为我在你心中分量重千斤,你却能随随便便把我抛开。”神色猛地一凛,语气也变了,“不,我不能离开你,保护你就是我毕生职责,哪怕天塌下来都不能让我移开一步。”
白小湖:“……”这个戏精。
她转头问时剪:“你想去吗?听说这次大围剿计划中,立功的多少与未来基地扩张之后、乃至于末世结束后的新格局中的身份地位是相挂钩的。”
时剪很淡定道:“再高的身份地位,能有在你身边得到的好处多吗?”
红果子是哪里都能吃到的吗?富含能量的灵泉水是哪里都能当水喝的吗?今天这个鱼,明天那个鱼,也是能随随便便吃到的吗?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美人,换个地方还能看到吗?
她接着说:“而且等隔壁出发后,我们这里要更加加强防范。”
“你是说,会有人趁隔壁空虚,来我们这搞事?”
“很有可能。”
白小湖心想以啊,二哥就说过,家里大人出门后,那些什么报仇的找茬的小偷小摸的,就特别喜欢挑在这个时候上门。
对于两边小队来说,陆遏就是大家长,是主心骨,是武力威慑,当然了这只是对不知情的人来说,如果有人觉得她这儿是好捏的软柿子,她肯定要叫对方见识见识什么叫天高地厚。
……
第一波出征队伍出发在即,三十多万人,至少要保证没人能有两套感染套餐带在身边,这就是七十万套,两天内要备齐,药厂简直忙疯了,温连生招了很多雷系异能者来干活,白小湖则要偷偷去仓库放雷公树叶。
两处的雷公树叶如今采摘还略早了些,所以前期原材料都得从白小湖这里拿,同时还得满山谷拔树苗,让温连生卖出去,她便一时没空去想陆遏的变猫问题。
而陆遏那边要组织队里人手,要去基地开会,商议详细的作战计划,也没空来她这或者去抓猫。
就这样忙过了一天,又忙了一天,七十万套抗感染套餐终于出库,明天就是出征军团出发的日子,白小湖才略略松了口气,然后发现,昨晚猫猫没有来。
她今晚就回到了自己睡觉的小屋,大鱼小鱼准备着,等猫。
等到三更半夜,白小湖昏昏欲睡,床头的小魔鸡,哦,现在应该叫大魔鸡早就睡得两个脚丫子朝天了,窗外终于传来动静。
白小湖睁开眼睛,对上正从窗户外探进一只猫头的胖猫。
白小湖顿时就笑了,过去搂住猫肚子,把它抱进了怀里:“这两天忙坏了吧?昨天都没有吃鱼,看肚子都瘪了,来来,这都是我给你准备的,快吃吧!”
桌上放着好几个盘子,有做好的鱼,也有鱼干,她还现场从空间里捞了活鱼出来。
白猫喵呜一声,低头想吃活鱼。
白小湖就坐在一边观察它。
越看,越觉得,这白猫不像陆遏,当然她不是怀疑这猫不是陆遏,而是如果人形的陆遏记不得他变猫的记忆,那么变了猫的他,会不会也没有作为人时的记忆。
看它吃鱼吃得多老练啊!看它边吃边舔了舔毛,舔得多自然啊!看它拿后脚去挠耳朵,挠得多灵活啊!再听听它这叫声,软绵绵娇滴滴,这是陆遏能发出的声音吗!
唉,她之前怎么都没发现呢,这就是一只猫,没了身为人时的记忆,天性显露无疑。
白小湖更加爱怜它了,一下下轻轻抚摸:“你说你,明天就要出发了,要是在外面也有这样的毛病怎么办?外面危机重重,休息的地方可能也没有,众目睽睽之下变猫怎么办?或者变成猫后乱跑,被丧尸欺负了怎么办?”
白小湖越想越担心,虽说陆遏自己似乎意识到自己变猫的问题,但他未必知道怎么解决啊!
她心想得和他说一说,如果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话,要么让他别出门,要么,自己就得跟着他一起出去!
这样做好了决定,于是在猫吃饱后,陪它玩了一会儿,在它照常钻出窗户之后,白小湖就悄悄跟了上去。
以她的修为,想要跟踪一只猫还是很容易的,她就看见它跳进了隔壁,然后窜上了写字楼的墙壁,就那么四只爪子抓在墙上,慢悠悠地走了上去,一直上了顶楼。
陆遏的房间就在顶楼。
白小湖叹气,果然就是他啊!
她给自己施了个轻身诀,脚尖一点地面,人便轻飘飘而起。
她这会儿穿的是睡裙,洁白的一条白色连衣裙,头发披散,如果有人看到,恐怕会被这个黑发白衣的影子吓得大叫,但她用了障眼法,就算有人在下面也看不到她。
她来到了白猫进去的那个窗户,轻轻跳了进去。
写字楼嘛,原本是办公的,后来陆遏占了这楼,就改造出了一个个卧室,但比起几点那边显得还是有点简陋的。
大理石地面,一张床,一张桌,一个浴室隔间,布置简简单单,靠墙一根杆子上面挂着一些衣物,连个衣柜都没有。
白小湖的目光落到了那张床上,那床上被子掀开一般,此时那只猫正在上头打滚。
白小湖看着它那蠢样,目光更温柔了,谁能知道陆遏变成猫的时候,有这么蠢萌蠢萌的一面?
她走过去抱住了猫:“可怜的陆遏呀!”
正狂蹭床单,想要蹭上主人气息,好继续去行骗的猫整个僵硬,惊呆,毛毛都竖起来了,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她,两只黄橙橙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都滑稽地张大了。
她她她她怎么会过来的?!
猫要露馅了吗?
露馅的猫还能继续骗小鱼干吃吗?
猫只是想混口饭吃呀为什么这么难!
白小湖把它的震惊理解成了害怕,摸着它的脑袋柔声安慰:“没事没事,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别怕啊。”
顿了一下,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如果说猫没有人的记忆,那为什么第一天晚上她问它是不是陆遏,它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呢?
而且既然她已经知道它是陆遏,会追到它房间里来也是迟早的事吧,至于这么震惊害怕,仿佛掉马现场吗?
好像前后有点串联不起来哦!
白小湖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揣着猫,一手无意识地挠着猫下巴,一脸思索。还没等她想明白,旁边浴室突然咔擦一声,门打开了,晕黄的灯光和氤氲的水起一下子弥漫出来。
咦,屋里还有人!
心神全在猫猫上的白小湖猛然转头,就看到一个赤着上身头发还在滴水的男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白小湖目瞪口呆,陆遏僵在了原地。
室内的空气仿佛都被惊呆了,安静得吓人。
一滴水珠,从男人的发梢沿着刀锋般的侧脸滚落,哗地砸在胸膛上,砸了个稀巴烂。
陆遏猛地惊醒,霍然一展臂,将丢在椅子上的风衣外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扯了过来,套在身上,惊骇地问白小湖:“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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