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迈克示意荷官可以发牌了,穿着清凉的荷官于是从赌桌底下拿出一副全新的扑克牌,打开包装后严肃的拿给客人说:“请各位检查一下扑克牌,我们孔雀红贵宾厅是正规赌场,绝对不会做手脚的,不过按照流程,还是需要大家检查一下扑克牌。”
现在的技术非常发达,在扑克牌上动手脚,那是经常发生的事情,所以一般情况下,大型赌场,或者锦标赛,都会用指定的扑克牌来玩。不过大的赌场根本不敢用电子牌来忽悠人,被发现被举报,那可是会被收回牌照的危险。
没有赌场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而损失长远的声誉,赌场最忌讳的就是口碑不好,只要一做手脚被发现了,那就死定了。
其实也根本没有检查的必要,迈克直接让荷官发牌。
赌局加上六指和迈克,一共有五个人参与,荷官没有参加,只是起辅助作用,掌控赌局。
其他三个人,一个是两鬓花白的老头,看上去应该像个退休老干部。
一个胖胖的贵妇模样的女人,身上闪闪发光,一条翡翠项链挂在脖子上。
还有一个戴着假发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这些人能够来到孔雀红贵宾厅,大概都不是什么小角色。
三个人的旁边,各自有一个叠码仔站着伺候。
这一场赌局,不单单是赌客之间的较量,同时也是叠码仔之间的暗中角力。
估计是觉得六指已经入坑了,迈克更加得意了,感觉已经吃定了六指了。
炸金花的玩法,一副牌不会重复洗,已经结束的局下了的牌,会被收到一边去,这就需要参与者自己记牌来猜对方的牌面玩下去。
六指是记忆冠军?应该没问题吧?说实话,我心里面真的为他捏了一把汗,之前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说的,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吹牛的成分。
锅底基本下注的钱,是每个人五万,每次加价不低于十万。
妈蛋!
玩的真他妈的大啊!
这一局上下就几十万的事情了,一个晚上玩下来,要是运气不好,或者玩的不好,不知道要输掉多少钱……
六指,你他妈的可不要坑我啊,那五百万泥码要是都输光了,可是没钱替你还给辉仔。
我心里面七上八下,一刻都不敢平静下来。
赌局开始,荷官给赌桌上的每个人都发了三张牌。
六指看了看自己的牌,又看了看迈克的牌,随即看向了迈克。
他的超强的观察能力,应该会有很大的帮助。
“你看我的脸是没用的,我脸上不会写任何有用的答案和信息给你的。”
六指笑了笑:“我没有在看你的脸,我在看你的牌。”
随即,六指把其他三个人的牌,他们的举止行为,表情动作,全部都仔细观察了一遍。
我和辉仔站在六指的后面,看到了他的牌面,6、7、8顺子,不大不小的牌,不过正常情况下,是可以搏一把大的,因为要比这个大,难度还是有点大的。
而迈克看了自己的牌以后,脸上露出来狡黠的笑容。
我们也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牌,果然是个赌桌上的熟客,很有一套。
我和辉仔站在旁边,比六指还要紧张。
“这一局,我要来个开门红。”六指回过头,小声对我和辉仔说着。
“有把握?”我小声看着他。
“嗯。”六指店里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荷官开始示意大家下注。
他让那个两鬓花白的老头子下注,老头子的牌估计很烂,他直接就把手里的牌给扔了。
是一手烂牌,他不断摇头苦笑。
接着是胖胖的贵妇,她也把牌扔了,直接放弃下注。
轮到那个戴墨镜的装逼男,他下了二十万的泥码。
轮到迈克了。
他一出手,就非常可怕,竟然直接下了五十万的金额。
卧槽!
看样子,对自己的牌,非常有信心啊。
我不由心里面颤抖了起来。
最后是六指,六指看到迈克下了五十万,他不动声色,再次盯着迈克的脸看了五秒钟。
“我说了,你从我的脸上,是看不到任何的信息的。”迈克没好气的说着。
“好,那我下注了,我也五十万。”六指直接把五十万也下了下去。
“开吗?”迈克问六指和墨镜男。
一般情况下,要开牌,跟注的人,不能是三个人或者以上,只能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才可以加注两倍的钱开对方。
六指想了想,摇了摇头,拒绝了迈克:“不开。”
随即六指直接弃牌,并且把自己的牌面给明了。
当迈克和墨镜男看到了是顺子后,都噗嗤笑了出来。
“你确定你会玩炸金花吗?有顺子你都不敢开?那还有什么情况是你敢开的?”迈克对六指更加轻蔑和不屑了。
不过随即墨镜男也放弃了,他的牌只是对子,比六指都差。
“既然你顺子都弃了,那我一个对子也不敢坚持了。”
墨镜男如是说着,他的话音刚落,迈克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把桌子上所有下注的泥码收入自己的身前,满是嘲讽对六指说:“说实话,我的牌比你差,你要是坚持下去,我就输了,谢啦。”
这第一把,六指就输了五十五万了,迈克赢了九十万。
卧槽!
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六指到底会不会玩?五十万啊!
我心里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按照他这样的下注速度,估计没几局,就会把五百万的泥码都输光了吧?
“你这牌,完全可以拼一下的,陆总。”辉仔也很诧异,在旁边小声提醒着六指。
“我以为其他四位高手,手里面都是好牌呢。”六指不慌不忙,嘻嘻一笑。
“所以说,赌博根本和牌好牌坏没有关系,结果不重要,过程最重要,玩的是境界,谁的境界高谁就赢,玩的就是智谋和勇气。”
迈克赢钱,连忙居高临下又给六指上了一次课。
六指脸上带着微微笑容,也没有反驳他,只是微微点头对荷官说:“发牌吧,开始第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