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尾豹和飞天狮在雾山可是一对纠缠几十年的老冤家了。
这两个家伙从五十年前的因为争地盘开始到现在,哪一年都得打个十场八场的,谁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
偏偏两个家伙旗鼓相当,不但本身的实力旗鼓相当,就连手下的实力也是半斤八两,属于你打不过我我也奈何不了你的那种情况。
这么多年来,两人就这么打来打去的一打就是几十年。
两个兽知根知底,平时打一次就是打个几天几夜也分不出个胜负,今天似乎也要进入这个圈子。
平常这一幕很快就会上演,但是今天却出现了点差别,因为有两个人就站在他们战斗的边上。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江枫和闫力敏,两人并不是并排站着,而是在飞天狮和花尾豹的两边站着,就像防着花尾豹跑了一样。
你说花尾豹这心里能不慌吗!
这两个人类在边上观阵说明它请来的那两个家伙完蛋了,这给花尾豹造成了空前的压力。
就算这两个人类不出手,它的压力也是比山还大的。
到此时它才后悔找那两个家伙来是个非常失败的策略。
与花尾豹相反,飞天狮却是精神大振,在这种状态下它竟然打出了平日根本就没有过的神通和技巧,打得花尾豹屁滚尿流。
别看它们打得头破血流的,但江枫却是哈欠连天。
其实这些妖兽打架一点都不好看,它们所倚仗的就是牙尖嘴利皮厚,相互像打王八拳一样扭做一团一点都不赏心悦目。
如果不是给飞天狮助阵,江枫早就跑到一边睡觉去了。
花尾豹在重压之下实力连七成都没发挥出来,在被飞天狮一爪子拍出很远后转身就要跑,但是只跑了两步就撞到了一层无形的阵法上被拦了回来。
江枫呵了一声,这一片空间被他布置了一个封闭阵,花尾豹想跑是不可能了,只能做垂死挣扎了。
花尾豹果然垂死挣扎了,它一声怒吼释放出了一个几十丈高的虚影对着飞天狮狂暴的攻来。
江枫刚要精神一振看看好戏,不想飞天狮也放出一个庞大的虚影,好吗由一对王八拳变成了两对王八拳,像泼妇打架一样纠缠在一起。
江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愁眉苦脸地看着这一对冤家摔跤。
又经过了几十分钟的激战,飞天狮终于一嘴咬中了花尾豹的脖子。
花尾豹虽然不甘心但总归是死了。
江枫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大哥!你终于打完了,你再打不完我就睡了。”
飞天狮现在浑身的毛孔估计都在欢呼,这货兴奋的差点从空中掉下去。
江枫和闫力敏被飞天狮当做上宾请到它的洞府,并宣布江枫和闫力敏曾经修炼过的洞府以后将作为雾山的圣地,江枫和闫力敏只要愿意可以随时回到这个洞府修行。
现在江枫欠飞天狮的人情已经还了,他和闫力敏决定回白城了。
和飞天狮告别后,两人坐着江枫的飞碟用了很短的时间就飞回了白城。
天近晌午,两人到达了白城在城外落到地面由西城门进了白城。
现在闫力敏不用再去钻下水道了,因为她身上还有很多江枫给她的灵石,她也可以在城门冒充一次大款了。
进城后江枫看看天色,一言不发地向白城的城西北角走去。
闫力敏也不出声跟在江枫的后面。
“到了谷寨,你看着谷重就行,那个叫什么鸭子的我去对付他。”
已闫力敏现在的实力看住一个谷重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一个多月不见,谷寨依然还是那个吊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大院子的中央依然分成南区和北区,赶集市的隐士依然都在,他们每天都要交一些钱财给谷重,只要东西没有脱手当然是不到不天黑不会离开的。
走进谷寨,江枫直接来到北区离大门最近的地方,这里是集市的入口相对来说是人流最多的地方,贝老鸦在这里常年占据那最好的位置招摇撞骗。
刚走到近处江枫就听到了贝老鸦咆哮的声音:“你问了价钱竟然敢不卖,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卖到青楼去当花女?”
“大哥!我们真得没钱。”人群里传来两女人的声音。
江枫站在人群中冷冷地看着贝老鸦,他的面前有两个散仙初期的女隐脸色煞白一脸惊慌的表情。
显然这两个女隐不知道贝老鸦的伎俩中招了。
“嘿嘿嘿!没钱!实在没钱每人陪我睡三天觉抵债。”
“你!”两个女隐怒不可遏眼里射出愤怒的表情,其中一个女隐的嘴唇都咬出血了。
原本一脸奸笑的贝老鸦脸色一变:“怎么不干?不干就拿钱,想赖账门都没有!在北城也不打听打听我贝老鸦是谁,敢来老子的帐老子灭他全家。两条路:一陪老子睡三天觉,否则老子就卖到花楼里去当花女,你们自己选吧。”
两个女隐的眼里全是绝望,她们不是北城的人,当然不会知道贝老鸦的无赖招数。
“贝师兄,这光天化日的你欺负两个女孩子你好意思吗?”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贝老鸦立刻暴跳如雷:“谁说得?哪个王八蛋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一个一身灰衣的青年对集市的另一面走了过来,手里摇着一把扇子步履潇洒地来到了贝老鸦的面前。
青年是散仙初期的修为。
贝老鸦眼神不善地看着青年:“你谁呀?要你多管闲事。”
“在下巫马飞,见过贝师兄。”
贝老鸦眼睛闪烁了两下:“你是巫马家的?”
青年脸上淡淡一笑,轻轻点头,显然这个姓巫马青年的家族在白城有一定的地位。
那两个女隐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希望之光。
“巫马公子,这两个女隐买了我的东西却没钱付,莫非巫马公子要替她们付钱?”
“我们根本就没买,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他就不让我们走了。”两个女隐中的一个赶紧声明了一句。
“住嘴!这儿没你们说话的份儿,两个臭娘们再多嘴就把你们送到窑子里去。”贝老鸦一声怒吼,吓得两个女隐拥在一起浑身发抖。
“贝师兄!能否给我个面子,放过她们吧。”
贝老鸦斜着眼睛看巫马飞:“拿钱来!没钱谁得面子我都不给,就是城主大人来了也不行。”
从贝老鸦的表现看如果他背后不是有较大的势力,那证明这个巫马公子影响力在白城还是很式微,贝老鸦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青年被卷了面子,似乎有些不快:“贝师兄!我巫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势力,但多少也算是个家族,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不想贝老鸦一声冷笑:“巫马家的面子我当然要给,但是你巫马飞还没这个资格,因为你在巫马家族里不过是个庶出,就像一条狗一样你什么都不是,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巫马飞的面色立刻有点不好看了:“贝师兄!你不给面子就算了,也不用当众羞辱我吧?”
贝老鸦把眼睛一瞪:“呦呵!小兔崽子!我羞辱你怎么了?你妈不过是巫马府的一个小丫鬟而已,为了上位百般勾引巫马老爷才生出你这么个孽种。连巫马家的人都拿你不当回事儿,却跑这儿来要面子,滚!”
巫马飞的嘴唇都气哆嗦了:“贝老鸦!你欺人太甚!你敢羞辱我母亲,我跟你拼了。”
巫马飞说完就冲了上去。
贝老鸦一挥手一个耳光就扇在巫马飞的脸上,巫马飞的身体飞起重重地跌在地上。
“就你这你小样也想英雄救美,我呸!滚!再不滚老子一巴掌扇死你。”
那两个女隐慌忙来到巫马飞的身边蹲下想付巫马飞起来:“公子!公子!你没事儿吧?”
“你们两个臭表子给我站好,你们的事情还没完呢。”
巫马飞羞愧难当,本来是看不惯贝老鸦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的行径,不想却反被羞辱。
这一刻,多年在巫马家受到的羞辱一起涌上巫马飞的心头,他突然觉得自己活着没有一点意义,一个大男人不但自己受尽羞辱而且连带母亲也受到侮辱,他连母亲都保护不了,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一时间巫马飞悲从中来,眼泪禁不住哗哗流了出来。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伸了过来把巫马飞扶了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和一个畜生有什么气好生的。”
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好像生怕贝老鸦听不着似得。
巫马飞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
“这位巫马师兄把眼泪擦擦,为一个畜生掉眼泪,我不得不说你的眼泪很不值钱。”
那两个女隐吓得花容失色:“这位大哥!你快别说了,小心。”
江枫的声音反而大了:“怕什么?一个畜生有什么好怕的。”
到目前为止江枫一共没说几句话却用了三个畜生的词,贝老鸦的肺都要气炸了。
“那个小王八蛋,你转过来,你说谁是畜生?”
江枫缓缓转过身体:“谁问谁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