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杜若苦笑，她想留住这个孩子，又不想让他像凌灿一样精神分裂。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哗啦，又一阵海浪拍到礁石上，水珠子飞花溅玉般四散开来。杜若站起身，正准备离开海边，傅雪却意外的出现在她身后：“杜若，好久不见。”

“傅，傅雪？”杜若脸色微变，不安的问，“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傅雪说，“宋恒在到处找你，你不知道吗？”

“啊？”杜若一愣，旋即摇头，“我不知道。”

傅雪说：“你应该和他联系一下的，他很关心你。”

杜若目光暗了暗，苦笑道：“关心也只是关心，我和他再也回不去了。”

“后悔吗？”傅雪问，“找回了失去的五年，却失去了一生。”

杜若摇摇头：“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我还是要谢谢你们，帮助了我。否则，我一辈子都活在欺骗里。而且……你们也不会让凌灿一直逍遥法外的。”

“没错。凌灿无药可救，我们早晚要出手。”傅雪伸手，把杜若从礁石上扶下来。

杜若下意识的抚摸着腹问，担心的问：“以后你们也会对我的孩子出手吗？”

“不知道。”傅雪说的是实话。

夜家从不滥杀无辜，只要杜若的孩子不黑化，他们就能不管。可是当年凌灿也曾是个单纯的孩子，谁能想到最终会变成这样呢？

“诚不欺我。”杜若叹口气，“我跟你走。”

傅雪轻轻的笑了，其实杜若有颗七窍玲珑心，一来就看穿了她的目的。

没错，她就是奉命来找她，再请宋恒入瓮的。看穿了，就省得她再费口舌解释。

—————

香榭公寓附近的咖啡厅，苏影特地定了个包厢，款待李天逸和李波。

从知道夜微宁要来，李天逸就开始心神不安。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杀人的勇气，已经烟消云散。

李波看出李天逸有退缩之心，心里着急。

“别急，也许我们可以合作。”苏影安抚道，“光凭你们两个，办成事的可能性不大。而我们夜家，很擅长这个哟。”

李天逸：“……”

李波：“……”

就是不想向夜家求援，李波才威逼利诱李天逸和夜微宁分手，跟他回来救父亲李梦！

这世上，太多人觊觎异能者的力量。尤其是那些能力卓绝的人上人。

比如露西公主。

若让夜家知道李梦能让人重生的异能，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这不是李波想要的结果！

僵持了没多久，夜璃就和夜微宁一起赶到了。

几日不见，李天逸消瘦了一圈，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一身半新不旧的黑衣卫衣，把他的皮肤称得更黑。

又黑又瘦还狼狈！

夜微宁暗暗咬牙，夜璃低声问：“阿宁，他和你？”

“新欢旧爱。”夜微宁用上这个成语，自己都觉得挺不矜持。

但是，这四个字特配李天逸！

他是她的旧爱，也是她的新欢。虽然几天前他们又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