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倾城是吧?”钱子江突然觉得很有意思,“既然知道我钱子江这个人,难道你不清楚我从来不在家里谈生意吗?”
季晓柔突然愣住,她的确是见过对钱子江的介绍里面这条奇怪的简介。
原本以为只是开玩笑而已,没想到他还真的把这奇怪的规矩当个事。
“那只是因为钱总之前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用合适的方式罢了。”
季晓柔眼睛一转,并没有放弃这个机会的意思。
转而换上标准式的微笑,跟刚刚的笑全然不同的更为妖媚的笑。
“钱总?”
不知道为什么,钱子江总觉得这个称呼甚至没有刚刚她那句混蛋来的顺耳。
他痞气的笑了笑没再接话,就看看她接下来还有什么反应。
“钱子江……”季晓柔看他没有反应决定还是再次出击。
他手里的筷子停住,这个女人的胆子还真是比他想象中的大得多。
他故意收敛笑意,抬眼冷成霜的盯着季晓柔但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我觉得这样叫你比较好,什么总经理钱总的,太生疏了,我们好歹也算是一起过夜的关系不是?”
季晓柔嬉皮笑脸的把脸凑上去,她得赌一把。
就赌这个愿意在季文浩手里救下毫无关系的她的男人,不是个坏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有趣的人。
就赌自己的魅力足够让他对自己把所有火气都压下去。
钱子江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一个助理,在他面前竟然能够这么镇定。
眉眼带笑却又把尺度把握的很好,至少不是像其他女人一样想用身体妄图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利益。
“你很聪明。”钱子江也把脑袋探出去,凑近季晓柔的耳边,轻声的夸赞。
“跟聪明人在一起当然要用聪明人的交流方式。”
季晓柔感觉得到钱子江刻意保持的距离,并不是在撩拨。
更准确的来说他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半点兴趣,如媚教给她看男人的那些技巧都实用的很。
钱子江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回到椅子上做的笔直,吃的也差不多了。
倒是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跟自己聊一聊。
付氏那么大一个企业,作为付梓阑身边唯一的私人助理,她的身份至高显赫。
钱子江很感兴趣,她为什么会醉倒在季文浩的怀里,甚至还对自己大献殷勤。
据他所知,进来钱氏和付氏并没有直接的生意往来。
“说说吧,想跟我谈什么,反正都是吃饭,现在说也一样,或许我看在你的早餐还不错的面子上,会多考虑一下。”
季晓柔很满意,骨子里自己也不喜欢那些酒色声明的地方,至少目前的氛围,再轻松不过。
“关于季氏和贵公司的合作,我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面子。”
季晓柔以奶代酒端起杯子敬钱子江,在夜总会待得久了,礼貌也成了一种习惯。
“等等,你不是付氏的人吗,为什么要帮季氏说话?难不成你跟季文浩那么老家伙,真有一腿?”
钱子江像是捕捉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坏笑着从桌子上弹起来。
“你能正经超过两秒吗?”
季晓柔对钱子江的八卦被本性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没意思,开个玩笑都不会,跟季氏有关的都这么无趣吗?”
钱子江瞬间想到唐池旭那张让他反胃的脸,再看木倾城这绝世的容颜,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也全靠一张脸爬上今天的位置。
“钱总这样看着倾城会让乱想。”
季晓柔分明看得出钱子江提到季氏眉眼里的厌恶,看来他跟季氏之间似乎并不愉快。
但她并没有直接转移话题问这些,太聪明的女人男人也并不喜欢。
况且她并不是想要表明自己站在季氏一边,钱子江这样的男人很聪明。
既然不喜欢季氏的人还愿意给他们投标的机会,就说明他很理性,一切看实力说话。
“那就别乱想好好说话,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意思是付氏会跟季氏合作投标?”
钱子江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季晓柔,她的心思很细腻,至少目前为止,并没有让自己对她有任何不满。
“既然这样,又何必还费心思找我,你们两家合作,拿下这个项目,这是必然的事,付氏什么时候对自己看上的生意这么没有信心了。”
钱子江看着季晓柔,也不想继续拐弯抹角,付氏那么大一个企业找上他目的绝对不纯。
“果然直接,都是生意人,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相信钱总对于拓展自己的生意板块会很有兴趣。”
季晓柔看着钱子江那张桀骜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格外安心。
总觉得是可以信任的人,最起码他在夜总会救了自己这是事实。
“说说看。”钱子江犹豫了一秒,隐约觉得接下来她要说的话才是重点。
“在我们和季氏成功合作之前,不要接受季氏的投标。”
季晓柔知道钱子江的兴趣已经被自己勾起来了,这很好,愿意继续听她说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什么意思?”
钱子江突然有些搞不清头绪。
刚刚还让自己多考虑一下跟季氏的合作,现在又要自己给他们设阻,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总而言之,我以付总的身份向你承诺,按照我们的计划来,绝对会让您活得更大的利益。”
季晓柔自信的看着钱子江,眼里全是唐池旭即将被他们戏耍的样子。
只要钱子江点头,这个计划就可以继续下去,皆大欢喜。
“你们要对季氏下手?”
钱子江聪明的很,这种大吃小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早就不是他第一次见识。
只不过他没想到付氏这样的大企业竟然也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法。
向来大企业都会用自己公司扶持部分企业的发展,这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季氏又是哪里得罪了付氏竟然会被付梓阑盯上。
“钱总果然是聪明人。”
季晓柔并不介意被钱子江提前知晓自己的意图。
利益权衡之下,帮付氏还是置之不理一无所得那个对钱氏更有利,任何一个商人都分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