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大楼里人群忙碌往来,都身着黑白系列,与背景和谐地融为一体。沉蘅的红裙子从步入这里,就是一个惹眼的例外。前台眼力见儿不错,很快把她送到梁逾至办公室门外。
沉蘅不似从前敲门再推开,而是蹑手蹑脚地悄悄潜入,预备给对方一个惊喜。
“谁?”冷漠戒备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鲜红摇曳的裙摆似他们窗外盛放的夹竹桃,风起花枝颤,是颜色妖冶与姿态柔弱的完美糅合。“我!”沉蘅难得俏皮说话,踩着小坡跟凉鞋就朝着情人跑去。
梁逾至皱了一天的眉头此刻才舒展开来,他起身接住娇媚的小女人,双手从纤腰开始向下游走,非常自觉地捏几下屁股,再托臀把人放在办公桌上。“怎么想着来看我?”
“来谢谢你。怕你又忙到忘记吃饭,特地为你做的,还有你喜欢吃的鱼。”她一层一层地拆开饭盒,饭菜铺陈整齐,色香俱全,饶是他这个吃过饭的人也馋得紧。
“谢我什么啊?”
“他的事。”沉蘅不想再提起“陈翛扬”这个名字,统统以“他”指代。“你能把他送上热搜,把事情闹大,一定费了不少资源吧?”
梁逾至眼眸深沉,看不透是惊是喜。他轻轻弯起嘴角,风轻云淡地说道:“只是找了个熟人,他有个朋友是干自媒体的。我也没想到,这事到后面居然会闹得这么大。不过也好,网络暴力还能替你出口气。”
“熟人……是那个姜叔嘛?”
“嗯。”
“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了?”她的内心深处有一股不安在蠢蠢欲动。
抱住她的男人听到此处顿时僵住,许久才缓口气。“没什么,只是去给他帮忙,现在都已经做完了。阿蘅,你不要觉得欠我什么,我自愿的。”
沉蘅轻叹一口气,扯出一个笑:“谢谢你。”
“怎么谢?”男人凑近想吻她,再度被沉蘅笑着躲开了。“怎么了?干嘛不让我碰?”
沉蘅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梁逾至娇羞地微笑。她标致的眉眼脉脉含情,流露出的一丝一缕牢牢地勾住他的七魂六魄。
梁逾至忽地笑容灿烂,半弯下身子凑近盯了沉蘅几秒,最后笑着摸摸她的头,问:“今天化妆了?”
沉蘅笑意盈盈,微微颔首,轻声回应:“嗯。”
女为悦己者容。
那一刻,在梁逾至眼中的沉蘅,和高中初恋的少女相差无几,是会每天拿着些许小事就来找他分享,兴奋又充满活力。连他自己也常常忘记,有关年龄与身份的现实。
“嗯,我看看……”梁逾至双手温柔捧起沉蘅的脸,目光柔和注视着她,声线也不自觉低了许多。“化眼影了,还有口红……嗯,好看。”
沉蘅噗嗤一笑,轻轻推了推男人。“好了,你能看出我化妆也不错了。”
“平时也没见你化妆,怎么今天……”他视线下移,右手不老实地伸了出去,把连衣裙胸前的领结扯散松解。“唔……还换了条新裙子。”
沉蘅没有像以往那样害羞地躲开,这次她两臂大方地勾住男人的脖子,任凭雪白的胸脯裸露在外。“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梁逾至的注意力暂时从胸上移开,他迟钝点头。“呃,对,今天7月11。最近忙昏头了,忘了。”
沉蘅神色得意,像个等待表扬的孩子,甚至还主动解开文胸,胸脯朝前挺挺,将一团丰软的乳肉送至男人的嘴边。“生日快乐。”
梁逾至含住乳尖舔弄,又轻轻咬了一口。“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你了。”
沉蘅娇滴滴地埋进他的怀里。“就一个要求,动静轻点。上回跑去阳台,差点把对面的邻居引过来了……”
“好。”梁逾至一贯口是心非,到时候瘾上来了,他才不管动静大小。不过为了稳住沉蘅,梁逾至迅速清空收好周围一切,好在事前表决心。
事毕,梁逾至坐回柔软宽敞的办公椅上,拍拍扶手,示意沉蘅跨坐上来。谁知,她这会儿扭捏起来。“你这里有套吗?出门忘带了……”
他一副听了天大笑话的神情,“小姐,我把套放在办公室里。是为了方便操你还是操别人?”
“那,那就是没有了?”
“没有。”他肯定地说。
“我,我下去买……”
“别想走。”梁逾至强行把沉蘅抱上来,纱裙轻薄如翼,能够轻松拨开的同时又平添几分情趣。带有薄茧的手指穿过蓬松的纱,直至尽头也没有意料中的棉布。“你没穿?!”
她委委屈屈地哼道:“你说的嘛,说下回再去你办公室,不许穿了……”
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点燃沸腾。手指不由分说,直接捅进去搅弄出更多的水;她又被抓起一只鼓胀的乳,男人微微低头,细细地舔吮,发出的声音暧昧又色情。
抽屉里还放着一盒中午外出时买的泡芙,本想下班回去带给沉蘅。现在,好像没有那个必要了。梁逾至伸长手臂,拉开抽屉,取出泡芙,咬出一道口子再递到沉蘅的嘴边。“我记着你喜欢吃。”
“呜……”她本来就敏感,现在体内的叁根手指不但不消停,反倒在说话间兴风作浪,让她话不成句,只有“嗯嗯啊啊”,最后高潮来临,身体触电般激颤,把那奶油都弄在双乳上。
梁逾至手指勾出雪白浓厚的奶油,恶趣味地补抹在她颤抖的乳尖。“喜欢奶油吗?”
沉蘅娇喘着扭过头,“不喜欢。”
“那我全吃了?”
“梁逾至……”沉蘅颤声叫道,“你浪费粮食……”
“这叫物尽其用。喜欢吃泡芙?早说啊,给你。”修长的手指带着残余的奶油和酥皮渣,毫不客气地塞进她嘴里。“舔干净,不浪费粮食嘛。”
穴里手指故意抽出,嘴里的一下比一下狠。沉蘅深藏多年的欲望在这短短一个月内,每天都以惊人速度扩大加深。她现在嘴里尽心尽力舔着手指,下体十分空虚,还在不自觉地扭动摩擦。
梁逾至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言语粗鄙,难掩兴奋。“小骚货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扭得那么骚给谁看!”
“给你看,只给你看。”沉蘅吐出手指,娇喘微微道:“哥哥,我要。”
“自己解开插进去。”
沉蘅有些犹豫,可梁逾至已经精虫上脑,顾不得避孕套有没有,叁番五次催她。沉蘅只好委屈妥协,她不想让这个对自己不错的人失望。
她轻车熟路解开裤子,扶着那根滚烫物什艰难地插进吞噬。“啊……不行了,进不去。”
男人今日异常兴奋,不想再循规蹈矩:一步一步挑逗爱抚,造出更多的淫液后再一步到位。他又弄来不少奶油充当润滑剂,双手按住女人饱满的肥臀狠命插到底,又彻底退出再捅进,如此反复几次,沉蘅才从最先的剧烈疼痛演变为阵阵酥爽。
他们彼此深入缠绵,呼吸相闻间,沉蘅头脑发热,问出了一句心里话:“梁逾至,你会娶我吗?”
这一问,就连欲火难耐也止不了他动作的停滞。“你说什么?”
沉蘅想问的不是“娶不娶”,而是“爱不爱”。只是如今的物质世界,爱情几近于虚无,偶有在“婚姻”这个实质作品上才会有所体现。
梁逾至继续扶着沉蘅的腰挺身插进去,只不过现在的神情动作都已冷掉大半。“你还想嫁人?”
“如果结了婚,你会像他一样嘛?”
“我不像他,我根本就不会去结婚。”
“那么喜欢呢?或者是,爱……”她问到最后,连出声的勇气也没了。梁逾至或许没听见,所以才沉默地继续和她做爱。沉蘅只能这么想,才稍微好过一点。
索性让灵魂出走,留下最原始的欲望,和他共沉沦。今后不再过问、不再奢望。
丢了期望的性爱,结束之际也是索然无味了。沉蘅默默起身,强打精神整理衣服,就在推门离去那一瞬间,梁逾至还是叫住了她:“一起回去吧,别急着走。”
“回哪儿?”
“回家。”这话听起来,仿佛回去的是他们的家,而自己是他的妻。
讽刺至极。沉蘅苦涩一笑,“不用了,谢谢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
“沉蘅!你还想要怎样?”
“至少别再做偷情的奸夫淫妇了。就结束吧,我不该再拖累你了。”
开门,关门。一抹飘逸的红色轻易地飘出了他的视线,一如她当初轻易闯进自己的世界。
此后的夹竹桃依然如火盛放,只是红色的那簇已成了隔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