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宁无忧终于不用被扔在马背上颠簸,而是较为舒服地让人扛在了肩头上。
不过,布袋里很闷,还有她的四肢动弹不了,想说话,口中被塞了自己衣衫,她此时头昏脑涨,根本弄不清到底是白日或夜晚。
正在等待寻机出逃时,扛着她的人似乎驻足停顿,这时耳边传来一女一男在对答。
女声:“大漠孤烟直”
男声:“黄沙飞满天”
耳边响起了哄堂大笑。
女声:“李公子答错了,应该是长河落日圆,下一题”
“身无彩凤双飞翼”
“凤凰落毛不如鸡”
又听见人们哧笑声。
“李公子又错了,您只剩一次机会,再答错,即与今晚花魁无缘,请听题”
“后宫佳丽三千人”
“铁棒磨成绣花针”
人群中有人鄙视“哈哈哈,真有趣,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不学无术”
“笑什么笑,我家先生这样教的。后宫佳丽三千人,难道粗壮的铁棒不会磨成绣花针?”
“李公子确实答错了,正确答案是三千宠爱在一身”
“哈哈”
听闻那男女的对答之后,无忧笑得浑身抖动不止,此刻终于明白,原来她已身处青楼。
“笑个屁,呆会见到要干你的人,我看会你爽得哭”
扛着人粗声粗气,伸手在布袋上拧了一把。
无忧在布袋里打个呵欠,顺便翻个白眼:呆会还不知谁让谁哭呢!
接着又是一番天旋地转,她被重力扔在席子上。
“宁大小姐,知道从今之后,你再回不去你的将军府,我也就放心了。本将军好心地顺便告诉你,我也算是你父亲部下,只因我家那婆娘一直肖想你父亲,每次与我那个时,都要喊你父亲名字,这还不算,那婆娘每次做之前,不仅嫌我小又短,还要奚落我无能,每次都说要让你父亲来代劳,气得我拿她没办法。哼,你说我也是男子,再小再短也是男人,我也有我的尊严……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把你捉来卖到南越这家青楼,所谓父债子还嘛,你说是不是?不过你运气好,南越太子会是你头一个恩客,接下会你就安心接客,不要想逃”
“逃你个乌龟、头”
无忧在心底将那个男人鄙视了无数次,这林子大了,什么奇葩都有,她实在没想到,他自己婆娘嫌弃他没能耐,他却要将恨意发泄在别人身上,这个居然也能成为他寻仇觅恨的理由。
若是能活着回去,一定将那他拿出来千刀万剐。
北越的军营何时出现这种败类?还这样顺畅自如地私通南越太子,可见他做这种事,绝非初次,而她,被掳到这边,也不是初例。
她深深地为霞美关的军营感到担忧。
想着想着,她想伸展四肢却发现根本浑身无力,无忧脑中清明,双眼被蒙着黑布,无法看见屋内陈设。
“这该死的浑身软绵绵让人怎么逃”
人家上青楼是玩玩,而她首次上青楼,则是被玩。
又开始七想八想,呆会见到她的第一个恩客,要怎样让他无法得逞,这时,隔壁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糯糯娇嗔:“哎哟,牛大人,您压在奴家身上都老半天了,怎么不动啊?奴家都等不及了,难受死了!”
“哎哟哟,爷的心肝肉,稍安勿燥!本大人今年七十有八,年纪有些成熟了嘛!过去我可是硬着等,如今咱只能是等着硬!”
“都抹三次‘神巾’了,牛大人到底行不行啊?方才让您又是嘴又是手一阵撩拨,如今奴家正浑身难受呢!不信你摸摸……牛大人到底行不行?奴家真真急死了!”
“小妖精看你急的,本大人好不忍心呐!哈哈,行……了,本大人这就重振雄风,这就把我的美人送上天堂”
“……”
无忧被隔壁那对活春宫逗得快要让自己口水呛死了。
隔壁老男人的喘息似乎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女的叫得也太夸张了,好像是为了取悦男人而发出的声音。
不管怎样,隔壁那个白发苍苍的老牛,在啃那个年轻多汁的嫩草时的画面,生动地再现了什么叫做“十八新娘八十郎,白发苍苍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小美人笑得这样灿烂,可是知道你太子哥哥要来,故而这般开心?”
无忧还未笑完,双眼的黑布叫人扯下,眼前俯下一位身着大红莽袍的年轻男子。
“啧啧啧,这小美人果真是绝色,这眼珠子这水灵灵的,看得本太子心痒痒”
她的双颊又叫他的指尖一阵摩挲,引来她阵阵不适。
不知为何,眼前这人的指尖虽然温热的,可是那笑意却让人心底生寒。
“呜呜”
无忧抗议着,虽然她不敢奢望慕清朗还会及时赶到,为她解围脱困,可是此刻,她是真切地想念他了,他粗砺的指尖给她的感觉可不这样让人想反胃的。
可是她的挣扎却引来这个自称为太子更加直接的行动,他剥开了她的罩衣,解下了她的腰带,扇子挑开了她的下裙,眼看她上身就要赤果一片,他却停住了,他扇子拍拍着她无法动弹的脸颊:“别呜了,小美人,还是先省点力气,待本太子为你开、苞之后,你再用下边小嘴,用力地为我呜呜叫吧”
“你说我是先宠幸你上面呢?还是先开发你下面呢?不过,上面下面的头筹可都是本太子的,谁也没那胆量来跟我抢”
“据说你本是将军之女?还会骑射武艺?”
“这样绝色又多才的小野猫,尝起来肯定带劲,哈哈,要不,本太子就委屈一次,躺下试试你的骑射功夫?”
那人竟然边说着,边两指用力扳开无忧的嘴角,往她口中塞进一粒药丸。还笑得奸侫地说:“只要吃了这个,再清高的淑女都会成荡、妇,来吧”
无忧听闻,想要吐出来却又被他一掌拍下,那药丸到底进了腹中。
她心底那个忿恨谁人会知?
她只能绝望地闭眼了。
耳边传来那人动作窸窸窣窣的,他脱衣解裤的耐心倒是十足的,两边寂静,只有锦衣面料相擦的声音,遮掩去了她心头的痛悔。
不消片刻,她开始周身散热却无力抗拒。
而太子的身影也早已笼在她的上方。
※※※※※※※※※※※※※※※※※※※※
求收藏,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