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利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了溪海集团的大楼。
很久没有穿的那么正式过了。
他看到自己曾经的“老朋友”,溪海集团董事局的董事文仲容也在那里等着电梯。
“老文。”江胜利还是很客气的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
一看到是江胜利,文仲容有些尴尬:“江总。”
一声“江总”,已经彻底拉开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老文啊。”江胜利却还是坚持称呼他为老文:“今天的董事会又准备对我发难了吧?”
“是。”文仲容一点也都没有否认:“不过不是我,我怕你,江总,我真的怕你。可是有人不怕你。老任,任国富就不怕你。”
江胜利笑了笑。
任国富,溪海集团董事局董事,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家人都是美国籍,也没有任何的把柄在江胜利的手上,他当然可以不用怕。
电梯来了,江胜利和文仲容一起步入了电梯,谁也没有再说话。
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溪海集团董事局的董事们都到齐了。
谁都知道,溪海集团已经面临了一个很大的坎,资金缺口很大,而没有任何一家银行再愿意贷款给他们了。
江胜利怎么才能熬过去?
没有任何办法!
“好了,人都到齐了。”江胜利坐了下来,看了看董事们:“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所以会议直接开始吧。”
没有哪个人愿意先说话。
大家互相看着,最终还是任国富第一个开口了:“江总,我们怎么熬过这个冬天?”
“夏天都快到了,怎么说冬天呢?”江胜利笑了一下。
“江总,咱们就别穷讲究这些了。”任国富干脆说开了:“我们的资金缺口那么大,这个月都熬不过去了,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江胜利还是微笑着问道。
任国富沉默了一下:“江总,我承认在你的领导下,溪海集团从小到达,才有了今天的规模。但同样是因为你的领导,溪海集团也落到了今天的局面。你有功,也有过。你曾经辉煌过,但现在却不能再适应眼下的局势了。江总,老实说,你已经落伍了,不能再掌握溪海集团这么大条船了,所以我建议你辞职。”
江胜利还是在那笑着:“接着说。”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任国富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你现在辞职了,起码还是风风光光的,我们将给你保留一个董事的席位,当然,你不再握有实权。”
江胜利饶有兴趣:“那么谁来接替我的位置呢?”
“红珊瑚资本。”任国富毫不迟疑地说道:“反正对赌协议我们也已经输了,红珊瑚资本早晚入主董事会,他们是拥有雄厚资金的国际化大集团,一旦他们接手,会有大笔的资金进入,什么样的困难都可以解决了,所以由他们来接替你的位置是最合适的。”
“是啊,他们早晚会入主溪海集团的。”江胜利叹息了一声:“老任,还记得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吗?”
任国富一怔,不知道江胜利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啊,那时候你没有钱。”江胜利却缓缓地说道:“溪海集团历史上曾经发起过一次对我的弹劾,最终被我安然渡过了,那以后,我重新提拔了一批人,这其中就包括你。”
这一点是任国富无法否认的。
当时的他在溪海集团还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江胜利提拔了他,并且精心栽培他,让他迅速成长起来,成为了溪海集团的支柱。
之后的江胜利还给了他股份,让他进入了董事会。
一直到了后来,他才慢慢淡出了溪海集团的第一线。
他开始享受起了自己的人生。
现在江胜利重新提到了这点,任国富有些脸红,但很快把自己拉了回来:
“江总,我很感激你,我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那记得那时候我已经三十五六了吧,还是一事无成,但你却看中了我,造就了今天的我。但是一事归一事,我也是为了溪海集团的未来好。”
“恩,你的苦衷我能够理解。”江胜利的目光从这里的董事们身上一一扫过:
“不光是老任啊,你们这里的很多人都欠我的。比如你,老程,你投资了溪海集团,可是这些年你从我这里捞走了多少?你连出去玩女人的钱都要让我给你报销啊。”
“江总,这话可不能乱说。”老程脸涨得通红。
“做过就做过,有什么好否认的?”江胜利淡淡的笑着:“当初溪海集团强大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把这些当成了摇钱树,我忍着你们,让着你们。现在我遇到一点困难了,你们一个个都跳出来反对我了?养一条狗还知道报恩,你们呢?”
“江胜利,这里是溪海集团的董事会!”任国富叫了出来:“开董事会就该有个开董事会的样子,不是任凭你撒野的地方。”
“哦,这样啊。”
江胜利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把茶杯端在手里慢慢的走动着:“我这个人呢,是流氓出身,哪怕后来生意做大了,也依旧还是这个脾气。在溪海集团,在董事会,别人说了不算,只有我说了算。在这里只有我可以大声喧哗,没有人可以冲着我叫嚷。”
任国富干脆撕破了脸:“你不要以为这里——啊!”
一声惨叫从他的嘴里发出。
江胜利一辈子砸在了任国富的脑袋上,接着左手一把把他的脑袋压在了会议桌上,又是一杯子砸下。
鲜血从任国富的脑袋上流出,他的耳边传来了江胜利的声音:
“我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条狗来打断我?我开董事会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条狗来质询我?老任啊,你永远都只是我面前的一条狗,记得了吗?”
所有的董事们都被吓傻了。
疯了,疯了,江胜利发疯了。
“我要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江胜利的手一松开,任国富已经捂着流血的脑袋哀嚎起来。
“在董事会没有开完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
江胜利掏出了一块手绢扔给了任国富:“还有谁有意见吗?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开会了。”
偌大的会议室里已经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