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季子强这个人,叶眉是太了解了,季子强屁股一抬,叶眉就知道他要拉什么粑粑,所以叶眉摇着头说:“让我给你当托,拖住苏良世吗?”
“哎呀,知我者秋書記也。”季子强嘿嘿的笑着。
叶眉有点无可奈何的说:“好呐,好呐,不要一天肉麻,拖住他还不需要我亲自出面,下午我会多安排几个人到市政府去找苏省长办事的,都是重要的工作,他抽不开身。”
“好好,那就好,那就好。”
挂上了电话之后,季子强才有点感到困了,到了卧室,看看正在午休的江可蕊,他也上床,拥着江可蕊睡了起来。
而到了下午,杨喻义真急的跟狼抓一样,他已经连续的几次给苏良世的秘书去过电话了,但所有的回复都是苏良世正在忙着,估计今天是不能和他见面了,这让杨喻义有点绝望的感觉,他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候,苏良世怎么会怎么的忙,连见见自己都没有时间。
这样一直等到下班的时候,杨喻义又被苏良世的秘书告知,苏良世要参加一个省委的重要宴会,今天肯定是没有时间见面了,杨喻义万般无奈,只好这样了,总不能去堵苏良世吧,谈这个的事情,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根本是谈不出效果来。
但就在这个晚上,杨喻义又接到了黄队长的消息,说季子强到了军区大院,估计有好几个小时之后才从军区大院回家,这整个晚上又是让杨喻义捏了一把汗水,他无法确定徐海贵是不是已经被季子强突破了,怀着这样的心态,可想而知,杨喻义整个晚上都是没有好好的休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杨喻义有点晕晕沉沉的到了单位,刚刚坐定,就见杭副市长走進了自己的办公室,说:“杨市长,今天是不是要开会研究确定下派干部到基层的事宜啊。”
现在的杨喻义,哪有心思搞这个事情,他就漫不经心的说:“今天恐怕不成,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先等等吧。”
现在什么事情对杨喻义都没有意义了,自己能不能度过难关,能不能在北江市官场存活下来,这才是首要的事情,这个事情没有解决掉,其他的事情都是扯淡。
杭副市长心中有点不解,前两天这杨喻义还把自己催促的很紧,说要尽快落实这个工作,但这两天他怎么态度又变了,杭副市长摇摇头,管他的,这事情早点晚点和自己屁关系都没有。
杨喻义也确实今天是没有时间处理这个事情,因为他还要和苏良世那面联系一下,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事情解决掉,自己要说服苏良世,让省公安厅接手徐海贵的案子,事情现在还是有点麻烦的,北江市公安局装着不知道,人在军区关押者,省厅要当成一件事情来办才能把徐海贵弄到手。
杨喻义拿起了电话,就准备给苏良世打过去,但就在这个时候,杨喻义的头就大了,他看到了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那就是季子强来了,他笑眯眯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这对杨喻义来说无疑是一个灾难,他放下了电话,对从来都没有到过自己办公室的季子强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他就这样一脸愁苦的看着季子强。
季子强一点都不介意杨喻义这个并不欢饮自己的表情,他像是很惊奇的四处看看,说:“嗯,这个办公室收拾的还成,对了,杨市长今天都有什么安排吗?”
杨喻义有点无语的看看季子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季書記你怎么来了,欢迎啊欢迎。”
季子强变得很是亲切的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在一个啊,我想我们今天到北江大桥的工地去看看,听说车本立还有几个困难需要政府出面解决一下,所以我这不是刚刚通知了下面几个业务局的领导,一会我们一起过去,现场办公,给他们看看政府的工作效率。”
杨喻义就觉得自己的头真的是很大很大了,这个季子强不仅来邀请自己,还把下面的人都叫来了,自己就是想推,恐怕也推不掉了,杨喻义邹眉说:“这个。。。。。季書記啊,昨天我喝酒有点多了,现在还头疼,想休息一下,我看就改天吧?”
季子强一本正经的说:“这个事情请杨市长放心,今天绝不喝酒,就是去现场办公,昨天我也喝的有点难受,下午回去7点不到就睡觉了,一直睡到今天早上。”
杨喻义真想吐给季子强一脸的浓痰,妈的,你昨天到军区去了几个小时,到快11点了才回家的,还给我胡扯八道的什么啊?
肯定是你昨天依然没有撬开徐海贵的嘴,这样今天又想来纏住我,给自己争取时间了。
但这些话杨喻义是没有办法说出来的,而且他也找不出借口不去参加季子强安排的活动,既然季子强能来这里,也说明他对自己的心态完全掌握了,他是不会给自己一点点机会的。
杨喻义很无奈,也很无辜的只好陪着季子强下楼了,季子强还情绪很好的和他边走边说着话,让很多是政府的领导都在心中暗暗称奇,这两个人最近两天怎么了,关系好的和一个人一样。
谁的苦谁知道,杨喻义的苦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一去就是耽误了很多时间,但杨喻义就不相信了,你季子强还能一直把我纏住?
北江大桥的工地现在已经很忙绿了,车本立动作很快,已经从上次的大火中恢复过来,各种设备,模具,修桥的材料堆的到处都是,连季子强都在心中对车本立暗暗赞赏一声,这小子的实力还是很雄厚的。
下面河边上已经修起了一个拦水的沙提,让河水从远处的河床流淌,下面的基础也开挖了,季子强一面看,一面问车本立:“车老板,这河里的水不是很大啊。”
车本立回答说:“本来是比这大,但在前面我又把一个支流河道疏通了一下,这面的水就少了许多。”
“嗯,这样啊,你们办法不错。”
一行人顺着河堤走了一会,季子强就示意车本立等人稍微靠后了一点,他决定给杨喻义谈一些重要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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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本立和小刘,小张等人变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季子强看着清澈的河水,说:“喻义同志啊,对现在的施工你还有什么要建议的地方?”
杨喻义心里很急躁,想早点结束,就漫不经心的说:“都挺好的,没什么要说的话啊。”
“嗯,那就好,其实啊,说起来当初我们两人也是因为这个大桥产生的矛盾吧?”
杨喻义一下警觉了起来,这季子强的话已经超出了两人现在这种关系应该说的话,哪有人能把彼此的矛盾公开来讨论呢?
“是吗?我们有矛盾吗?”杨喻义反问一句。
季子强踢开了脚下的一块石子,说:“我们都不要在隐瞒自己的观点了,或许以后想要这样的交流,都没有机会。”
杨喻义快速的收缩了瞳孔,看着季子强,他在心中震惊着,难道季子强已经突破了徐海贵,这不可能,绝不可能,要是那样的话,他季子强还能这样好自己好好的说话,它还能为了拖住自己不择手段?是了,他想要恐吓自己。
杨喻义镇定了一些,说:“我有点听不懂季書記的意思,我们随时都可以交流啊,主要是前期我们两人工作忙,在一起沟通的少了一点。”
季子强自嘲的笑笑,说:“喻义同志,这是自欺欺人啊,当然,话又说回来了,这也不是不可能做到,就看市长你怎么想。”
杨喻义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他感觉季子强的话中有话,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杨喻义在自己脑海中快捷的盘算了一番,但很遗憾,他还是没有想出季子强到底要干什么?
季子强低着头,一面慢慢的走,一面慢条斯理的说:“或许我可以让一步,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但这要喻义同志你理解和配合。”
“季書記,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
实际上,杨喻义已经开始懂了,他感觉到季子强有一种想要妥协的意图,可是为是这样?
杨喻义思考一下,也逐渐的理顺了自己的思路——季子强气馁了,他撬不开徐海贵的口,他只能对自己妥协,他已经连续试了好几天了,但依然是毫无所获,是的,就是这样,他不得不放弃,但在放弃的时候,他还想在捞点好处。
想明白了这个复杂而微妙的事情,杨喻义心头有点轻松了,好吧,我也很乐意和你季子强做这个交易,毕竟徐海贵在你手上,夜长梦多,早点解决了这个事情,自己早点安心。
季子强又说话了:“喻义同志啊,你懂,你肯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