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点粥,你刚醒不能吃的太油。”
雪白的粥上飘散着零星几点翠绿的葱花,令人食指大动。
奥坎王国同大多数的西方世界一样,食谱里没有出现粥,平时吃的也多是些肉类,但是对现在的弗兰来说,再吃肉那是对胃的慢性自杀。
“这是米饭吗?”弗兰犹疑的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疑似液体的白粥,他们平时很少吃米饭,更别提做成这种糊糊的液体。
但是入口后,白粥的清甜配上葱花的脆嫩,二者结合,在口腔内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和/谐,弗兰不由得多喝了两口,一阵暖意瞬时包裹住脾胃,身子稍稍暖了些。
“嘿嘿我就说了我做的可好吃。”白凛仰起头,活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抖擞着翅膀上的漂亮尾羽。
“作为我的贴身男仆当然得会做饭。”弗兰被他带的心情好了许多,也有心思同他开玩笑,暂时把其他烦心事给抛到脑后。
“主人说的话我自然得听从。”白凛撑起下巴,姿态慵懒的盯着弗兰,他眨巴眨巴眼睛,貌相单纯的背后藏着诱人的一面。
弗兰抬手扯开领口,热气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上涌。
分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他却好像尝到世间最甜的蜜糖,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
之前有过无数的人喊他主人,他们态度恭敬谦卑甚至卑微,但都比不上少年那句调笑似的“主人”,因为太过喜欢所以特殊,因为特殊所以才是喜欢。
正如爱一个人,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献到他面前,喜欢会肆无忌惮的去放肆,只有真正的爱才会克制,因为害怕吓到对方。
爱嘛,弗兰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白凛没瞧出弗兰的小心思,又从身后的推车上取下一碗汤,“这是我跟那些从东方游历回来的人学的,听说在东方每个病人都要喝上一碗汤,对身体好。”
雪白的瓷碗里装的正是肉汤,滚烫的汤夹杂着肉饼在碗里翻滚,独特的香气扑进鼻子里,弗兰喜不喜欢不知道,反正他自己快要馋的流口水。
弗兰吃着饭,白凛就在一旁看着,吃着吃着,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杰克呢?”
白凛盛汤的手一顿,他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那指尖的颤抖却骗不了人,单是他那下意识的停顿就已经引得弗兰的注意。
“其他人是不是都走了。”弗兰笃定道,他甚至没有用疑问句,因为很显然,他知晓自己的情况,其他人离开他无所谓,但是杰克从小跟他到大,如果杰克都离开,那弗兰的黑化值怕是会当场爆炸。
但是白凛不知道,他不是装,他是确确实实不知情,那日只有弗兰一个人送回来,那两人如见了洪水猛兽,扔下人就跑,根本来不及追问。
至于其他人更没得指望,跑的一个比一个快。
“我不知道。”白凛压低声音道:“那天只有你一个人被送回来,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