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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是?

其实在那人开口的时候,叶依白就听出了是霍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想这样回答他。

叶依白,昨天给我打电话求救的时候可不是这种语气。

霍歌心里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叶依白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有气无力的说:哦,我重新买的手机和卡,没你电话。

话音落下后,两人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没事我挂了。

叶依白举着电话老半天也没等到电话那头的回音,她甚至怀疑霍歌只是在家闲得无聊翻着列表挨个打电话消磨时间。

下来,我在dk楼下。

也许是担心叶依白拒绝,霍歌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到底是谁派来折磨自己的恶魔啊!

叶依白盯着被挂断的电话,焦躁的抓乱了头发。自己原本打算一直泡在办公室看文案找灵感的。

看着散乱在桌子上的文案,暗淡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出去转转也许更好。

走出dk大楼,叶依白看见靠在车门边抽烟的霍歌。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从薄唇里吐出的淡淡的雾气,散在秋夜的冷风中。

感受到风里一丝凉意,叶依白裹紧风衣,啊……已经入秋了。

从包里拿出一条今天早晨霍诗给自己准备的披肩,叶依白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霍诗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也有很细心的一面,以后在霍家能有她陪着,叶依白不经安心了许多。

身后响起一个温和的女人的声音:叶助理,今天下班还是这么晚啊?

李姐,您也是这么晚才下班。

叶依白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女人淡淡一笑。李姐是心华的清洁工,也可以说是整个心华对她最好的人。刚进公司那段时间,总是被谢思远安排做一些杂活,忙不过来的时候都是李姐帮的忙。

看着她身上衣衫褴褛,叶依白心里有些酸酸的。

李姐家里有个重病的母亲还有刚上学的孩子,老公出轨和别的女人跑了,只留下她一个女人扛起整个家,生活也可以说十分艰苦了。

看着李姐,叶依白总是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如果她也像李姐这般坚强的活着,是不是自己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叶助理,那我就先走了,路上小心。李姐笑着准备转身离开。

等会儿李姐。

叶依白拿出自己的披肩戴在李姐脖子上,满意的笑了笑。

叶助理,这可使不得,你这条披肩不便宜吧,我该给你弄脏了。

李姐说着,便要脱下来还给叶依白。

把李姐的手窝在手里,感受到了她指尖的凉意和手上粗糙的茧,心里的酸涩更深了几分。她依稀记得母亲以前说过,女人的手啊,最珍贵了。

李姐,您就带着吧。

看着女人望着自己的眼神,李姐也感觉到鼻头的酸涩,笑着点了点头,叮嘱了几句之后转身离开。

霍歌看着眼前的一幕,心突然紧了一下。那个女人和叶依白完全不一样。

那个女人看上去对谁都很亲切友好,但心里却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拒绝着一切,自我到把全世界对她的好都当作理所当然。

所以当初才会这么满不在乎的离开自己吧。

而叶依白,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好像对谁都有一颗温暖的心。

不经意间,霍歌也想去靠近这份温暖。

走到离霍歌不远的地方,叶依白止住了脚步,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什么事?

经过昨夜和今天早晨,为了避免自己再被这男人耍着玩,叶依白特意保持了自己觉得安全的距离。

听见女人的声音,霍歌丢掉了指间的香烟,抬眼看见这小刺猬居然离自己这么老远,皱着眉不满的说道:叶依白,我是老虎吗?怎么,怕我吃了你?

叶依白低着头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的确是有些夸张了。轻呼了一口气走近了些,语气依旧淡淡的:什么事?

看着叶依白依旧冷冰冰的眼神,霍歌无奈的笑了笑,原来自己在小刺猬心里,自己还算不上让她想温暖的人。

在霍歌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在慢慢改变了,不知不觉中,他想靠近当初秋夜里看见的那份温暖,并且想彻底拥有它。

吃饭。

男人说着走上前,叶依白急忙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时刻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霍歌皱了皱眉,站在原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塞在叶依白手里,没再说话转身上了车。

叶依白看着手里的衣服,眼里多了几分波澜。

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两人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转过头对身旁高大的男人说着:去查查上霍歌车的那个女人,是他的新宠,还是霍家那老头子给他安排的。

说完踩着极细的高跟鞋离开。

车上的空气静谧得可怕,叶依白不时用余光瞥一眼身旁专注开车的男人,他该不会生气了吧?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时间就像倒回今天早晨一样,尴尬的流动着。

望着窗外的倒退的街道,叶依白只觉得依稀有些眼熟,当车缓缓驶进一座庭院时,记忆又浮现在眼前,这不是?

停了车之后,霍歌依旧一言不发。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另一边,替叶依白打开车门。

下了车之后叶依白看着匾额上的大字--凌水阁。

这是她小时候除了叶家庄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了。

霍歌从车上拿过自己的衣服,披在女人的肩膀上。他之前怎么没有觉得眼前的这小刺猬像一颗发育不良的小白菜一样,瘦瘦弱弱的没有生气。

也许是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的原因,叶依白从小的口味就偏向他们,喜欢吃味道清淡的淮扬菜。尤其是那道松鼠鳜鱼。

凌水阁的淮扬菜不是京城最有名的,也因为位置偏僻不好找很少有人知道,老板更是个有脾气的人,接待的只有京城少许的名门贵族。

霍歌,你……

你爷爷告诉我的,他说你应该很久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