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剃刀伸手指着黄小虎,眼睛睁得老大,无法相信,他就这么冲了过来,好像会轻功似的,或者是传说中那种缩地成寸的法术。
“有什么遗言,赶紧交待吧。”黄小虎眯着眼睛,语气淡淡道。
这句话一出,乔剃刀就像被兜头泼了盆凉水,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旁的乔老刀扶着一棵树站着,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好像随时会倒下。
“黄……老板!咱们有话好好说,可以吗?”乔剃刀抽了抽嘴角,挤出个十足难看的笑容,说道。
“好好说?”黄小虎一掀眉毛,背负双手,往乔剃刀身前迫近,“你唆使手下偷我女朋友的钱,被我找上门,有选择好好说吗?我开个酒楼,你一心搞破坏,还想借毒苹果的手,致我于死地,有想跟我好好说吗?你不想!所以,我为什么要好好说?给我理由。”
乔剃刀缩着双手,一步步往后退,脑子却在飞快运转,真心实意想找一个让黄小虎放过自己的理由,“刀片帮,所有的一切你都拿去!算我们的道歉和赔偿!”
“杀了你们,我一样可以接手。”黄小虎不为所动。
“我……我有个表妹长的超级美,我把她送你……”
“老子不敢兴趣!”还没说完,黄小虎就满脸嫌弃地打断了他的话。
乔剃刀心跳如擂鼓,后背沁出来的汗,在脊背汇成一条“小溪”般顺流而下。他实在难以承受这种压力,朝周围手下喊道,“你们快救我啊!”
一个三十来岁的壮男,抿了抿嘴巴,发一声喊,提拳冲来,黄小虎看都没看,闪电般出手,便将对方的拳头握在掌中。看似随意地一拧,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壮男当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这可不是武侠小说里,那种逞英雄的时刻,刀片帮的人此时都明白,黄小虎打败了毒苹果五大天王之一的虎天王,他们上去除了受罪以外,没有其他结局,还不如退避三舍的好。
于是乎,剩下的人也开始后退。
“剃刀,瞧你带出来的好手下!你在驭人方面,不如军刀的十分之一啊!”一旁的乔老刀痛心疾首道。
乔剃刀沉默,头颅低垂,一副绝望之极的模样。
“没有遗言的话,我就动手了……”
黄小虎漫不经心地说着,右手张开,毫不留情的掐向乔剃刀的脖子。
刚碰到他的皮肤,忽然瞥见乔剃刀眼里的冷光。
说时迟那时快,乔剃刀在对方动手前的刹那,猛地挥舞右臂,狠狠地扎向黄小虎的胸口。
可惜,他没能听到利器穿透肌肉的声音。右腕被黄小虎的左手抓住,战术笔离他左胸不过半寸。
“等等!我有遗言要说……”
下一秒,乔剃刀急急地喊出这句话来。
“可惜,你现在连说遗言的机会都丧失了。”黄小虎说着,右手一发力,轻松捏碎他的喉骨。
“黄小虎,你住手!”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乔军刀手持一柄三菱军刺,正疯了一般冲过来。
然而,乔剃刀还是缓缓倒下了,面朝这位他讨厌了十几年的干兄弟,死不瞑目。
“啊!剃刀!我的儿!”唯一的亲生儿子,当面被杀,乔老刀发出一声悲怆之极的大吼,扑到他的身边,刚哭了几声,忽然直起身子,颤颤巍巍地往后退,脸朝天空,嘴巴微张,左手捂着胸口,没过几秒,就倒在了地上。
黄小虎看他痛苦地抽搐,一只手跟钻头似的,逐渐插进干燥的地面,完全无动于衷。在他眼里,乔老刀不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是个作恶几十年的超级恶棍,死不足惜。
“干爹!”乔军刀大吼着赶到,人已经不行了。除了死死瞪着黄小虎外,连句遗言都没留下。
“啊——黄小虎!我要杀了你!”乔军刀放下乔老刀的尸身,猛然转身,冲着黄小虎扬刀。
“呵呵,这句话之前不少人都说过,然后他们都死了。你眼前的两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黄小虎微笑道,像在讲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别得意!我这就来取你的命!”乔军刀盛怒之下,只想着报仇。手握军刺,叠步冲黄小虎拼刺而来,灰白色刀身就像死神的镰刀,可以轻易收割人的性命。
“虎哥!”陈太军等人看不下去,要上场帮忙。
黄小虎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止步。
当然,对待三菱军刺这玩意儿,他可不敢大意。白袍人传授的身法功夫,不要大意地使用起来,每每在间不容发间,躲过刀锋。
“给我死!”乔军刀腾跃而起,军刺直指黄小虎的心脏位置。眼看要得手,关键时刻,对方往右偏移半米距离,再次导致凌厉一击落空。
黄小虎在错身而过的刹那,向着乔军刀握刀柄的手腕,狠狠劈出一记掌刀。
“呃啊!”乔军刀痛哼出声,三菱军刺随之脱手,直直地插在了地上。
乔军刀大吃一惊,刚伸出手来抢,刀柄已经被一只手握住,一声轻微的嗡鸣后,刀锋已经倒过来,直指自己。
“你不是我对手!这三菱军刺是不错,但还是不行!你今天拿的是手枪,或许还有机会!”黄小虎直言不讳道。
乔军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你杀了我吧。”说完,双手垂下,闭上了双眼。
“呵呵!我只杀该死的人,你嘛,不在范围内。”黄小虎收了军刺道,“我希望你明白,乔老刀和乔剃刀作恶多端,死得活该。而你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不错的打手,利用工具而已。回去后,走个正道吧。当然,你想报仇的话,我也随时欢迎。”
“不行啊虎哥,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嘛。”陈太军皱眉反对。
黄小虎看着乔军刀,半晌道,“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有的人作恶,是被逼无奈。如果有选择权,他一定会弃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