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菍的故意和刁蛮不但没有让楚聿衡生气,反而弯了弯唇角,很是好脾气的坐在床边,“怎么了?什么事儿让咱们姚中尉生这么大的气?腮帮子的都鼓的像充气的皮球一样?”
说话间,他还笑着伸手去捏她的脸,姚菍立刻挥手拍落他的大手,那叫一个拍的干吧利落脆!眼神中透着‘你才像充气的皮球一样呢!你们全家都像充气的皮球!’
“嗨,我生什么气啊?不过是某些人答应了别人却做不到罢了。不过自从那次流产的时候我早就领教过了,什么叫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所以也根本就没抱什么期望。”姚菍不冷不热的道。
天!楚聿衡挫败的垂肩。都说女人是记仇的动物,果然一点也没错,因为前一天突然要执行任务,他第二天没能陪她去流产这件事她还在那耿耿于怀呢?他不是后来也赶过去了么?
所以,楚聿衡打心眼里觉得,招惹什么别招惹女人,落下什么别给人落下把柄。不然哪天翻起旧账来那可真是刀枪棍棒一起来时,绝不是你身手好就能招架住的。
伸唇很话。“我当时和你说的是乖乖等着我,我会回来找你,可谁也没想解决丁克磊会占用了那么长时间,更没想到那种一向把自己的命看得如此重要的人,会宁可引爆了油桶也绝不乖乖束手就擒。等我解决完了这件事后你们部队的人就已经赶到这间汽车修理厂了,他们既然能有那么快的速度赶过来,肯定是先去了圣达,当时你和你们上级都在一起,我怎么过去找你?”
眼见姚菍明显的表情一怔,楚聿衡明白姚菍会问‘为什么不可以?’,他只是缓缓的道,“当时我好容易躲过爆炸的油桶,从火灾现场逃出来,身上脸上全部都是厚重的灰尘,我怎么过去找你?本来你们部队的人就对丁克磊为什么不抓紧时间跑路,而会跑到一个废弃的汽车修理厂感到疑惑了,我要再那副样子过去找你,你们上级还不得怀疑到我头上去?我不是答应过你么,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楚聿衡说话的时候语气温柔而充满了一种淳淳善诱,让人听起来的时候直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和安心感。就好像在最危险的那个时候,虽然她也有怕,有顾忌,但是她始终明白,因为有他在身边,她可以无所顾忌的去做任何事。因为他会保护好她,配合好她。绝对不会让她涉身任何险境。
姚菍记得爷爷以前对她说话,虽然一个军人在作战的时候要信任你的战友,但是在生活中还是需要有所保留,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一个人,这个世界上可以这么信任的人,只有你自己。因为只有你自己永远不会出卖自己。。
她也想到以前她在问楚聿衡这话时他表示赞同姚老爷子的话,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明白的了,在她开口问他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对他不可自拔的信任中去。以至于在危难的情况下,她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生命交给他,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他去挡子弹。
“油桶?那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现在姚菍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楚聿衡答应了她会回来,结果没做到这件事上了,而是当听到‘爆炸’两个字的时候,她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尤其又听说他当时灰头土脸的时候,姚菍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小手揪着了似得,她甚至完全可以感同身受那时的现场是怎样的情形!
“当然有受伤了,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受伤。”说到这,楚聿衡皱了皱眉,脸色都沉了几分,好似当时他所受的伤绝不是一点轻伤。
“不过反正我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这种伤对于我来说也实在不算什么。”
楚聿衡后来这句越是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这么‘爹不亲娘不爱’的凄惨,姚菍的心就越揪揪!
亏她还在这一个劲儿的责怪他,原来当时是这样的啊!
“那你哪里受伤了?快点把衣服全脱了!”
姚菍着急的就想上手,楚聿衡却抓住她的小手,无奈的笑,“这大清早的刚起来就手脚并用的剥我衣服,还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似乎不太合适吧?不过既然你早晨一起来就有这种需求,我也愿意为你服务——”
听他满脑子不正经的思想,姚菍忿忿的捶他一下,还没等咬牙道句‘色狼’,就听他顿时低呼一声的捂住她捶打的地方,一副很吃痛的低呼一声弯下腰,好像正极力隐忍着什么似得,把姚菍给吓了一跳!
“楚聿衡你怎么了?啊?我是不是打到你受伤的地方了?你快给我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啊?”
楚聿衡点点头,却借机拉过她有些慌乱却不敢再轻易碰他的小手,“别动,我现在全身都是伤,随便碰任何一个地方都痛的要命。”
“全身都是?不行我必须得看看!怎么会这样呢?那你有没有去医院?”姚菍忽的脸色一变,却没有注意到楚聿衡眼底小心隐藏起来的歼猾神色。
楚聿衡拉着姚菍的手,趁着她注意力都在他的伤情上时把她揽进怀里。而因为他现在是‘身负重伤’,她也不敢伸手去推他,只能任由他抱着,但只要想到他衣服下的伤情时,姚菍就紧张到不行。可某人美女在怀,平时冷酷严谨的面容现在显得尤其放松,甚至唇角还溢起一抹甚是满足的笑意。
“是爆炸的时候被巨大的冲击力炸出去的。当时只顾着逃命了也没想其它,可回来的时候那种骨头架子都要散了的感觉连开车都困难。不过索性不是着火后的烧伤,身上也没有留下什么伤口。只是一些细小的划伤罢了。但是外伤易好,内伤难愈。当时我都给震的飞出几米远后摔在地上吐血了。估计是内脏受到了强波的震动,这是去医院也没法治的,全靠后期休息和补充营养。”
一听楚聿衡越说越吓人,又是飞出去,又是内伤,甚至还吐血了,姚菍简直吓死了!这叙述简直比身上添几条重伤伤口还要吓人!搞的就像金庸的武侠小说里高手过招打斗一样,其模式就是高手甲被高手乙一个降龙十八掌给轰了出去,然后高手甲玄乎的飞出数米远撞在树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后,张嘴狂喷出一口学来!
“我就说当时我和你一起去好有个照应么!”见楚聿衡现在就像个瓷娃娃一样碰不得动不得的,更重要的是他做这一切还都是因为她,姚菍真是既感动又气恼。
她在气他不带她,更在气自己为什么当时她不果断的跟出去!
“就你这小体格还是算了吧,我当时都是给震飞了几米远,要你的话估计就直接从屋顶毫无悬念的飞出去了。丫头,自从你上次为我受伤后,我就在心里告诉过自己,这辈子再不许你跟着我有受伤的几乎,更不许你再突然跳出来为我挡刀挡枪的,我是个男人,以后这种事都交给我来做。”
虽然姚菍听着这话感到暖暖的,但她嘴巴却得理不饶人的依然在为前一天的事而愤愤不平,“那你也应该在平安离开后和是我说一声啊,当时我听到有人回来报告发现丁克磊的踪迹,但他却可能已经葬身火海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有多着急?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已经死了?”楚聿衡弯了弯唇角,眼隐狡黠的故意道,“我要死了不更好?趁你现在还年轻,可以重新选择。反正你对这桩婚姻也不愿意,更讨厌我整天对你管东管西的,要是我死了岂不是就没人管你了,你就彻底自由了。”
楚聿衡这话给姚菍说的气死了!“想死?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了你么?楚聿衡你把我当什么了,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我鸽子!你以为我家开鸽子场的啊!偶尔给你放放生积积德什么的?我告诉你,你要真出了什么事,不管上天入地我都要去找你,把你搅的不得安宁!让你不管在哪里都生活的鸡飞狗跳的!我是自由了,但你以后却别指望着自由!”
姚菍的话让楚聿衡直觉得,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在雪地里艰难行走了很长时间的旅人,路途只有萧瑟的冷意和千篇一律的雪漠,他曾早就以为自己习惯了这种行走,以为自己习惯了这种麻木,可是她的出现却像是一道黑夜照射在雪地里的温暖光束,让他觉得这个房子都变得越来越有家的样子,也越来越因为有她而变得温暖,这是他不管走多远都想要回来的地方。
而她现在霸道又任性的话听在他耳朵里,竟变成最美妙而生动的语言,他不太会形容这种让人觉得舒服又温暖的感觉,直觉得对一个不断行走着的旅人在进了这温暖的屋子后,女主人递给他一碗水,那碗水虽然并没有任何的特别,却让他没有任何后悔犹豫的一饮而下,甘甜又温热的感觉瞬间涌入喉咙,整个人好像身体都暖了起来。
——————《禽难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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