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七和憨子瞬间脸红,背过身去不敢再看,而那背对着她们的男子回过头来,有些诧异的看着苏九歌,“你倒是比我还要俊俏,怎么从前没有见过你?”
“你没见过我不打紧,见过她就行了.”
苏九歌把藏在身后的苏翠花拉出来,“何书霁,认识她吗?”
“苏翠花?”
何书霁诧异了声,苏九歌明显看见他眼里浮起丝嫌恶,但很快何书霁眼里又现了惊慌,一把推开身旁身上的女子,上前拉住苏翠花的手,“翠花,你听我解释!”
“你两天没回家,背着我来找这些烟花女子,还要怎么解释!”
苏翠花哭了起来,用力甩开他的手,“何书霁,我算是看错你了,咱们没有以后了!”
“翠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何书霁生得唇红齿白,面若冠玉,这会儿皱了眉头,那叫一个楚楚动人,苏翠花顿时就心软了,也没再甩开他的手,“你解释啊?难道是这些不要脸的勾引你?”
一看苏翠花竟然还想听解释,苏九歌急的就去拉她,“就是他花心,你还听什么解释?”
“明歌公主对吧?公主殿下,我与翠花情投意合,你怎么能狠心拆散我们?”
何书霁义正辞严的挡在苏翠花面前,隔开了苏九歌的手,才又深情道:“我与翠花虽然相识极短,但此生却是非卿不娶,还请公主莫要棒打鸳鸯.”
“本公主棒打鸳鸯?那请问何公子,是这些姑娘花银子请你来喝酒的?”
既然已经看穿身份,苏九歌也不屑于再装,里头抚琴的望月姑娘摇摇头,“明歌公主,这芸香楼里的都是些苦命姑娘,谁也没有闲钱去请大爷.”
明歌公主富可敌国,又受尽两国圣上疼爱,她们这些苦命人,可惹不起公主殿下.
苏九歌也不至于迁怒她们,明眸就紧紧盯着何书霁,何书霁眼也没眨,就沉声道:“是我自己来的,但我也不是为了喝花酒,只不过两个朋友临时没来,把我陷在了这里.”
“听见了没有?我就知道我的何公子才不是那种人.”
苏翠花听见何书霁的解释,脸上顿时泛了喜意,从何书霁背后探出头,才苏九歌不耐烦的道:“你就别多管闲事了,赶紧的回你的宁王府,管好宁王就行了.”
“翠花,人家可是公主,以后不许这么没礼貌.”
何书霁满眼怜爱的轻责了句,苏翠花笑眯眯的扮了个鬼脸,两人看起来倒是柔情蜜意,关系极好的样.
但苏九歌又怎么会信何书霁的鬼话,明眸泛冷:“你说你陷在了这里,那不知哪位姑娘使的妖术,让你动不了脚?只能坐在这里任由她们调戏?”
“公主恕罪!民女等人皆不知情!”
方才几个说笑逗乐的姑娘惊慌起来,赶紧跪地请罪,不敢乱开口.
何书霁阴了脸,但转瞬又甚是委屈的看向苏翠花,伤心道:“翠花,我再喜欢你,也顶不过明歌公主,她不信我,你还是跟她回去吧,以后,以后咱们也不要见了……”
“不,又不是她嫁人,她凭什么管我的闲事!”
苏翠花恼怒起来,愤愤的盯着苏九歌,“你走!我不要你管我的事情!”
苏九歌冷眸,“苏翠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就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才要你这不相干的人赶紧走!”
苏翠花这会儿看着苏九歌,就是在看仇人,恼恨道:“我与何公子郎情妾意,碍着你的眼了是吧?就只许你和宁王恩爱,就见不得旁人有丁点好?”
“翠花姑娘,公主她是一心为你着想,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春香忍不住帮了腔,把苏翠花激的怒笑连连,“你连个憨子都看得上的女人,凭什么来说我?你喜欢那个蠢货,我把他让给你,岂不是如了你的意?”
后头的憨子脸色一片惨白,凄笑起来,“翠花妹妹,你就这么嫌弃我?”
“哼,你一个憨子蠢货,值得我费心思吗?”
说着又满怀欣喜的看了眼玉树临风的何书霁,“你拿什么和我的何公子相比?”
“那倒也是,人家要钱有钱,要貌有貌,我的确是不能比.”
憨子惨笑两声,“就算人家只是玩玩你而已,你也愿意跟他,不愿意跟我,是吧?”
“你个死乌鸦嘴,你会不会说话?老娘就是死,也不会跟你!”
一听憨子说何书霁只是玩玩而已,苏翠花就气得火冒三丈,“苏九歌,赶紧领着你的人走远点,以后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闲心!”
憨子已经彻底死心,耷拉着脑袋退到了门口,苏九歌也懒得计较苏翠花的言语,只皱了眉沉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你耳聋了啊?我说不回去,那就是不回去!”
苏翠花骂了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苏九歌头疼的揉了下眉心,才朝何书霁无奈道:“这个脑子进水的玩意儿就交给你了,以后好好待着她,我也不会亏了你.”
顿了顿,又叹气,“如果不满意,也别伤了她,退回来就成,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公主请放心,我会好好护着翠花,不让她受丁点委屈的.”
何书霁眼也不眨的给了保证,苏九歌也不反驳,点点头,转身带着人走了.
苏翠花中了何书霁的情毒,她再从中拆散,只能让苏翠花越发黏着何书霁,将自己视作仇人,现在她将话撂在这里了,以后是好是歹,就看苏翠花自己的造化吧.
回到宁王府,谢远也已经办完事回来了,看她穿着男装的样,顿时诧异道:“娘子,你该不会又女扮男装的闯青楼了吧?”
“别提了,”苏九歌只想叹气,将苏翠花的事说了遍,才又无奈道:“她现在就只认得所谓的何公子,我倒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看见我都是横眉怒眼.”
“她不肯听劝,那你让她受些苦,她自然就知道好歹了.”
谢远递了茶给她,“娘子,你对是苏家已经仁至义尽,余下的,就是她们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