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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三天未见

“停。”汝阳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别谢得太早,是什么事你还没说,我也不一定帮的了你。”

如果真让她劝乔莫栾去杜菱儿的房间,这事她就不会帮,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不是爱莫能助,而是不帮,坚决不帮。

“主母,能不能进屋说。”杜菱儿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事不能让隔墙有耳听了去。

汝阳看她小心谨慎的样子,拒绝的话说不出,带着杜菱儿去了她的房间,关上门,杜菱儿立刻上闩,汝阳心一惊,有一种错觉,她不会是想要杀了自己。

“主母,这事你能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杜菱儿扑腾又跪了下来。

汝阳望天,古代人都这样吗?只要是求人办事,就跪在你面前。

“你要我帮你什么,你要先说,我才知道能不能帮你。”汝阳听着她的话,很是纳闷,什么叫这事只有你能帮我。

如果是说服乔莫栾的事,不一定非她不可,龙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要她一句话,乔莫栾绝对是万死不辞,而她的话,在龙雪身上,说了跟没说一样。

汝阳将杜菱儿扶起,拉着她来到桌前,还给她倒了一杯茶。

杜菱儿捧着茶杯,却没有喝,忐忑不安的望着汝阳。

汝阳坐在她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优雅的喝了起来,她要酝酿,就让她酝酿,等酝酿好了再说,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

轩儿不会回梅院,红尘要跟着轩儿,估计乔莫栾也不会回来,就只有她,问芙被她叫去大门口等轩儿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我......我怀孕了。”杜菱儿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噗!”在听到她说“我怀孕了”,汝阳喉咙一紧,将到口的茶水给喷了出来,被呛得不行。

“主母。”杜菱儿担心的看着她,汝阳被呛得不停的咳嗽,脸都呛红了,汝阳一边脸红肿,额头也红肿起,她不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她也不过问。

汝阳缓解过来了,拍着胸脯,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怀孕了。”杜菱儿重复了一遍。

“给我滚出去。”汝阳发怒了,她是乔莫栾的妾,现在跑来告诉她这个正室,她怀孕了,孩子是谁的,不用猜想。

乔莫栾,你死定了,这婚离定了。

他答应过她,纵使纳了杜菱儿为妾,绝不碰她,不会跟她有夫妻之实,现在算什么?

真二女共待一夫吗?

他乔莫栾想妻妾成群,可以啊!前提下,她不再是他的妻子。

听杜菱儿话中之意,是乔莫栾要将孩子打掉,所以才来找她,怪不得一见到她就下跪。

“主母。”杜菱儿吓了一跳,被汝阳毫不掩饰的敌意与愤怒给吓到了,从她出现,汝阳对她是冷漠,却没有动怒。

“想要保住孩子,你找错人了,只要你到老太君面前,说你怀了他的孩子,我保证,他绝对不敢动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一根汗毛。”汝阳忍无可忍,找上她,是她最大的错。

“主母,孩子不是家主的。”杜菱儿再傻,也听得出来,汝阳误会了。

汝阳一愣,黛眉一蹙,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孩子不是家主的,真不是家主的,我向你发誓,孩子真不是家主的。”杜菱儿举起手,见汝阳还是不相信,杜菱儿深吸一口气。“如果孩子是家主的,如你所说,我直接去找老太君,何必来求你。”

在听到她怀孕,汝阳的确是很激动,甚至乱了方寸怀疑起乔莫栾,连离婚她都想到了。

现在静下心来,乔莫栾的为人,她岂会不清楚,就算是酒后乱性,也只会跟龙雪乱,怎么跑去碧菱院跟杜菱儿乱了。

“说清楚。”汝阳平息着起浮的胸口,端起茶杯泯了一口。

“事情是这样......”杜菱儿将事情叙说了一遍,包括柳止柔让她来乔府。

听完之后,汝阳除了叹息,就是杜菱儿真够傻,报恩也要有极限,如果是她,一定不会答应柳止柔的要求。

古代不比现代,离婚的女人可以再婚,在古代二嫁,只能当妾。

“你想让我向乔莫栾要一张休书。”汝阳自以为是,都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了,不要休书要什么,想到那个男人可以自由进出乔府,汝阳就觉得惊讶,想到乔莫栾头顶上戴了一顶华丽丽的帽子,她就觉得幸灾乐祸。

有谁会想得到,乔莫栾也会戴绿帽子。

“不是。”杜菱儿摇头,休书她固然想要,但现在不是时候,她不能现在要休书,她也不能现在离开乔府。

“不是休书?”汝阳蹙眉,纳闷了。“那你想要什么?”

杜菱儿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让家主默认这是他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汝阳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乔莫栾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她的孩子不是他的,而他却默认孩子是他的,让所有人都误会轩儿是他的孩子,现在他的妾,杜菱儿也怀孕了,孩子也不是他的,杜菱儿却要她帮忙,让他默认孩子是他的。

这可能吗?乔莫栾会同意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反正他都默认了一次,再默认也一次也不会少块肉。

反正一次,和两次,都差不多。

“主母,我求你,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杜菱儿见汝阳拒绝,立刻又跪了下来。

“你别跪了,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很过分吗?乔莫栾是谁,其他事还好商量,这件事你不是难为我吗?乔莫栾会听我的才怪。”汝阳很是为难,她是当过母亲的人,杜菱儿来找上她,真是找对了人,她嘴上坚决的拒绝,心里却有所动摇了。

想到轩儿,汝阳就知道,她坚持拒绝不下去。

孩子是天使,是宝贝,如果被抹杀出生的权力,是件很残忍的事。

最终,汝阳还是同意了。

“我是看在我儿子的份上,才答应帮你这个忙,但是你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我也没有把握能不能说服他。”汝阳将杜菱儿扶起。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小少爷。”杜菱儿不停的道谢,她心里清楚,只要汝阳同意,就一定会有办法。

不是她对汝阳盲目的信任,而是汝阳有这本事。

汝阳之所以会妥协,是因她想到自己怀轩儿的时候,说实话,如果没有乔莫栾,没有欧阳怀寒,还有红尘,她都没把握能生下轩儿。

“你要小心点,怀孕很辛苦。”汝阳叮嘱,她怀孩子的时候,她就觉得特别辛苦,也不知道这是古代的关系,还是这具身体的关系。

汝阳不知道的是,杜菱儿根本无法与她相比,她当时怀的可是三胞胎,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摆了。

她是怀疑过欧阳怀寒骗自己,可她只生下一个轩儿,对欧阳怀寒的怀疑也消失了。

“谢谢主母,我一定会备加小心。”杜菱儿脸上露出喜悦的笑,这个孩子她一定会保护好,这是她爱阿威的见证。“主母,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好,我送送你。”汝阳笑着起身,她也很现实,如果是乔莫栾的孩子,别说是送她,直接将人撵出去。

走出房间,送到院子里,汝阳还叫她,常来梅院坐坐,她是过来人,可以教教她。

杜菱儿当然是求之不得,两人的关系,突然之间突飞猛进了。

“主母,对不起,以前我......”

“过去的事,还提做什么?”汝阳打断她的话,一时好奇,低声问道:“孩子的父亲叫什么?”

她就不知道轩儿的亲生父亲叫什么?长得怎么样,通通都不知道,她也只听杜菱儿说是她爱的人,他们两人互相相爱,就是为了柳止柔,她才伤害爱她的人,进了乔府,真是个傻姑娘,恩不是这么报的,牺牲自己的幸福,太不化算了。

杜菱儿迟疑了一下,想到汝阳答应帮她,如果再对汝阳隐瞒,她都觉得自己过分了。

“杜威。”杜菱儿俯在她耳边,低声吐出两个字。

“杜威?”汝阳喃喃念着,看着杜菱儿在说出这两个字时,眼底满是深情。“他也姓杜?”

“他是我堂哥。”杜菱儿有些忐忑的看着汝阳。

在听到这里时,汝阳真淡定不了了,很想激动的吼一声,深吸了几口气,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别人的事,这是别人的事。

在现代,近亲三代都不能通婚,在古代没有三代,也有两代,杜菱儿跟杜威是堂兄妹,不是表兄妹,这血缘近着呢?

如果他们的爹爹是双胞胎,这就是一个基因,只有母亲不同,跟异母同父有什么区别。

“你确定要生下这个孩子?”汝阳突然觉得,答应帮她是造孽了,她要生下的不是别人的孩子,是他的堂哥,堂哥啊!

“我确定。”杜菱儿很坚定的说道。

“你们......你们......”汝阳很是为难,还是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血缘。”

“他只是我堂哥。”杜菱儿在说给汝阳听的时同,也在警告自己,他们不是亲兄妹,所以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她生下的孩子,一定会健康。

汝阳嘴角一抽,这有区别吗?

“你父亲跟大伯,是双胞胎兄弟吗?”汝阳又问道,她突然有些后悔问孩子的父亲是谁了,这种事茫然不知,才不会纠结,才不会郁闷。

“不是。”杜菱儿摇头。

“是亲生的吗?”汝阳又问道。

“异母同父。”杜菱儿老实回答。

汝阳顿时觉得自己太鸡婆了,异母同父,那是也亲兄弟啊!

杜菱儿指着汝阳的额头,还是忍不住问道:“主母,你脸上跟额头上的伤。”

汝阳愣了一下,杜菱儿的话无疑不是提醒着她,遭遇过的事情,脸色煞白起来,情绪有些不受控制,杜菱儿也不笨,懂得看脸色,汝阳一变脸,她就知道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杜菱儿怕汝阳反悔帮她,立刻歉意。“对不起主母,我不该问。”

“没事。”汝阳摇头,这事跟杜菱儿没关系。“走,我送你。”

送走杜菱儿,汝阳落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双手捧着脸,她没想自己的事,脑海里全是杜菱儿的事。

她这么做,真是在帮杜菱儿,而不是害杜菱儿吗?

汝阳不停的问自己,他们是堂兄弟,他们有血缘,万一她生下来的孩子是......

杜菱儿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不过,她也挺佩服杜菱儿,生下堂哥的孩子,那是需要勇气。

原来,禁忌恋不光现代才有古代也有。

有些感情,明知是禁忌,碰不得,却偏偏有人去碰触,结果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才甘心,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不到黄河心不死。

夕阳西下,问芙回来了,见汝阳坐在院子里,愣了一下,上前来到汝阳面前。“三小姐,二少爷已经把小少爷带去兰院了。”

汝阳回神,敛起思绪,对着问芙笑了笑。“问芙,谢谢你。”

问芙愣了一下,有些忐忑。“这是奴婢该做的事?”

“问芙,什么时候嫁给红尘?”汝阳突然问道,问芙的终身大事,她很上心,原本以为她跟红尘很相配,三年前,红尘少了一条手臂,这事跟她有关系,她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但是,不能因为她对红尘的愧疚,就让问芙牺牲自己嫁给红尘,问芙有拒绝的权力。

她找问芙深谈过,问芙依旧坚决的要嫁给红尘,他们的婚事,一拖再拖,不是因为问芙,而是因为红尘。

红尘自尊心很强,他少了一条手臂,觉得自己配不上问芙,不想耽误问芙。

在感情的路上,有谁配不上谁,只是愿意与不愿意。

现在没有外人,只有她跟问芙,所以汝阳才问。

“三小姐,奴婢求你给奴婢做主。”问芙突然跪了下来。

汝阳望天,又来一个跪她的人,她不是神,也不是佛,不需要人跪。

“问芙,你先来,我会跟你做主,只要你愿意,就是绑,我也要将红尘绑到婚礼上跟你拜堂。”汝阳将问芙扶起,多好的一个姑娘,对红尘不离不弃,他都算残疾人了,问芙都不嫌弃,他反而不愿意。“问芙,你放心,安心的当你的新娘,下个月初,我就让红尘娶你。”

“谢谢三小姐。”问芙吸了吸鼻,有三小姐的保证,她也放心了。

“想要谢我还不容易,我饿了。”汝阳说道。

“奴婢立刻给三小姐做饭。”问芙将汝阳扶着坐下,自己跑去厨房,她一定要做三小姐最喜欢吃的饭菜来款待三小姐。

汝阳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雨后的空气有着大自然的气息,使人心旷神怡。

有杜菱儿的事,还有问芙的事,她想借着忙碌,让自己淡忘在破庙发生的事,即使最后没发生什么,但那些恶心的手在她身上摸过捏过,还是令她作呕。

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她才不会胡思乱想,不会去回忆,不然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她根本睡不着,脑海里全是破庙那一幕。

三天后,这三天,杜菱儿每天都来梅院陪汝阳,两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很难想象,两原本是对敌,却因孩子成了朋友。

汝阳将杜菱儿的事,放在心上,也在张罗着问芙跟红尘的婚事。

“汝阳,轩儿呢?这三天我天天来这里,也没见到轩儿。”杜菱儿问道。

“我让莫昂带轩儿去兰院了。”汝阳说完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三天擦了欧阳怀寒给她的药,完全消肿了,只是额头上破了皮的地方还未好彻底。

杜菱儿了然,她是不想让孩子见到。

“家主呢?”杜菱儿问出口,她就后悔了,连忙解释。“汝阳,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提到乔莫栾,汝阳眸光黯了下来。

受到伤害的是她,然而他却陪着龙雪,别看这三天乔莫栾没回梅院,她也未去找他,她知道他在哪儿。

陪了龙雪三天,哼!真不简单,若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她都不相信。

乔莫栾最好藏好点,若是被她抓歼在床,他们的夫妻缘也走到尽头了。

“汝阳,你跟家主是不是吵架了?”杜菱儿试着问道。

“没有,我们好着呢,你放心,你的事,我一定会帮你办到,如果他敢不同意,我就死给他看。”汝阳笑着对杜菱儿说道。

“汝阳。”杜菱儿吓了一跳。

“安心,安心,我这个人很惜命。”汝阳拍着杜菱儿的手安抚,有轩儿在,她怎么可能真死,只是吓吓乔莫栾,再说,若是乔莫栾对她的死置之不理,她也没必要再跟他一起生活了。

杜菱儿还是无法安心,叮嘱道:“汝阳,我的事,你尽量就好,你可别跟家主伤了和气。”

这三天的相处,杜菱儿觉得汝阳这个人值得人深交,她是真心与你结交,并不像止柔,她们算是一起长大的,她对止柔的感情是真的,真将止柔当成好姐妹,自这件事后,她才看清了止柔。

在利益下,没有亲情,更别说朋友。

汝阳留杜菱儿下来陪她吃饭,问芙跟云彩因为同是丫环,两人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惋惜。

吃过饭,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杜菱儿才跟云彩回碧菱院,汝阳无聊了,轩儿又在兰院。

问芙见汝阳闷闷不乐,开口说道:“三小姐,在不奴婢明天把小少爷接回来。”

“好啊!”汝阳立刻答应,随即想到什么,摸了摸额头。“可是......”

“三小姐,你放心,奴婢保证,小少爷只会以为你不小心在哪儿磕碰的。”问芙保证道,轩儿毕竟还小,小家伙能懂什么。

但姑爷就难说了,一看便知磕得很重,却会几天都不见好。

有了问芙的保证,汝阳安心了,问芙又问道:“三小姐,你是不是也让姑爷回来?”

“什么意思?”汝阳一愣,什么叫你是不是也让姑爷回来?乔莫栾有手有脚,她又不让他不回来。

“难道不是三小姐不让姑爷回来?”问芙试着问道,府中的传言,她不是没听到,但她不相信,汝阳不回答,问芙又说道:“三小姐,听奴婢一句劝,别再生姑爷的气了,你这样不让姑爷回来,只会将姑爷推给雪小姐,你别忘了雪小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姑爷。”

“问芙,你很闲吗?”汝阳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指着厨房。“去给我热洗澡水去。”

“小姐......好,奴婢去。”问芙无奈转身,摇着头小声的低咕。“再这样任性下去,姑爷迟早远离你。”

汝阳深呼吸,很想朝问芙吼,乔莫栾不回梅院,不是她不让他回,而是他不愿意回。

越想越气,她的丈夫,守着一个企图伤害她的女人。

“莫栾,我的病情稳定了,别再守着我,你快回梅院,你这三天都守着我,汝阳知道了会生气。”龙雪善解人意的说道。

“没事,我跟她解释就没事。”乔莫栾喂着龙雪喝药,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没底,他人在乔府,却三天未回梅院,从来没破例过,乔莫栾真不知道,汝阳会气成什么样。

生气还好,他最怕的就是她不生气。

“最后一口药喝完了,你现在可以回梅院了。”龙雪夺走乔莫栾手中的空药碗,三天了,是时候了,她很想知道,柳汝阳将那天的事告诉莫栾,莫栾会相信她的话吗?

龙雪也有些意外,以前的她不会这样,她并非后悔让乞丐凌辱汝阳的事,而是为了不让莫栾怀疑她,选择用自残的方法伤害自己。

“好,你才喝了药,别这么快睡,去院子走走。”乔莫栾叮嘱道,不给龙雪回答的机会,起身阔步走出房间,给人的感觉,归心似箭。

龙雪看着乔莫栾的反应,脸上的表情一僵,咬了咬唇,眼底立即迸射出凌厉的寒芒,要不要这么现实,表现得犹豫一下会死吗?

乔莫栾只想快点回到梅院,三天未见她,此刻他很想见她,为了怕见她就忍不住,他强迫自己不许去偷偷见她。

“呜呜呜。”一道哭声让乔莫栾止步,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小身影哭着跑来,后面跟着乔莫昂。“轩儿。”

哭跑着的小家伙,听到乔莫栾叫自己,立刻朝他跑来。“呜呜呜,爹爹。”

“轩儿,怎么了?”乔莫栾弯腰将小家伙给抱起,哭得好不伤心,一边给他擦着眼泪,一边冷剜了一眼跟在他后面跑的乔莫昂。

乔莫昂很无辜的耸耸肩,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他惹轩儿哭,大哥瞪着他做什么。

“轩儿要娘亲,轩儿要娘亲。”小家伙哭喊着。

“汝阳。”乔莫栾心咯了一下,难道说汝阳还没回来,没可能啊!他的人来汇报过,主母回到了梅院,如果不是确定她回梅院了,他岂会沉得住气。

“大哥,你跟大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嫂为什么要我把轩儿带去兰梅?”乔莫昂很是疑惑,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轩儿哭着要找娘亲,基本是哭累了才睡着。

现在天又黑了,小家伙又开始找了。

他都没耐心了,现在好了,大哥在这里,他可以将轩儿交给大哥了。

乔莫昂也不等乔莫栾的回答,欲转身时,乔莫栾叫住了他。“大哥,还有什么事?”

“把我照顾一下轩儿。”乔莫栾什么也没多说,直接将怀中的轩儿塞给乔莫昂,然后施展轻功消失在两人眼前。

一大一小,面面相觑。

“为什么啊?”乔莫昂问轩儿,轩儿的回答,哇哇大哭。

乔莫昂想将轩儿送回梅院,可又怕大哥跟大嫂闹矛盾,不宜让小孩子看到,这三年来,为了那个女人,大哥跟大嫂没少闹矛盾。

乔莫昂很是纳闷,大哥跟大嫂这么相爱,大哥都娶了大嫂,却将一个女人带回府中,说是他的救命恩人,就这个身份,她在府中肆无忌惮也没人敢惹她。

每次大哥跟大嫂闹矛盾都是因为那女人,有时候他都有点看不过去,想将那个女人撵出府,又怕他真这么做了,大哥将他撵出府。

“小祖宗,我求你别哭了,行不行?”轩儿的哭声,都快让他崩溃了,哄是没希望,只希望他快点累,然后睡觉。

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他才是最可爱的时候。

梅院。

屏风内,因水蒸气,四周朦胧一片。

汝阳将自己沉入水底,潜了一会儿,她受不了了,破水而出,飘在水面上的花瓣也因,她突然如其来的动作被水荡出浴桶。

汝阳靠在浴桶边,剧烈的喘着息,心肺因吸收到新鲜空气而舒缓。

摸了一把脸,闭着双眸,仰头靠在浴桶边缘上。,青丝上的水珠流了下来,顺着绝美的面容直流在她光滑的胸前,与及胸的水溶合在一起。

乔莫栾进来,映入眼底就是这生艳的一幕,几天没爱她了,乔莫栾下腹一紧。

“谁?”汝阳感觉到有人靠近,猛的一阵,不怪她警惕性高,而是吃一堑长一智,在龙雪面前,她吃的亏最大,点一点她就被乞丐给侵犯了。

睁开眼睛,见是乔莫栾,汝阳松了口气,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突然,汝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汝阳。”乔莫栾喉咙紧了一下,一步一步靠近沐桶,一边走,一边褪去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丢在地上,直到赤着上身,在乔莫栾准备跨进沐桶时,倏地眼前银光一闪,乔莫栾反射性的闭了一下眼睛,躲开那刺眼的光亮,眼前的人是汝阳,若是还做别人,他是就出手了结了她的命。

乔莫栾睁开眼睛,当映入视线内的一幕,脸色一变,目光阴沉无比。“汝阳。”

“你敢跨进来,我就敢死在你面前。”汝阳将匕首放在雪颈上,为了重蹈覆辙,她都有防备,这把匕首,不是用在乔莫栾面前,可不知为何,当她从乔莫栾眼中看到熟悉的晴欲,想到这三天他都在陪龙雪,而龙雪又对她做过让她恶心的事情,而乔莫栾意味的维持她,即使乔莫栾不知情,她也牵怒在他身上。

看到乔莫栾褪去身上的衣衫,准备跨进沐桶,她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不知为何,她突然对他的晴欲有些排斥,在破庙里给她留下了阴影,短时间内,她还不能忍受别人碰她的身子,即使那个人是乔莫栾,是她的丈夫,最有资格碰她的人。

“汝阳。”乔莫栾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所以的渴望,所有的冲动,都因她这个动作而消失。“你居然将匕首藏在沐桶里,你知不知道,这匕首削铁如泥,你在洗澡,放在水里有多危险,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他这是在关心她,并不是被她将匕首放在脖子上而受到打击。

“你保护不了我,我自保还不行吗?”汝阳想都未想脱口而出,等说出口之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汝阳立刻后悔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保护不了你,你自保还不行吗?给我说清楚。”乔莫栾上前一步,趁她呆滞之即,将她手中的匕首夺走丢在地上。

汝阳想去捡回,又意识到自己在洗澡,即使无数次与乔莫栾赤诚相待,她还是没办法在这时候与她赤诚相待。

“乔莫栾,你先出去,我要穿衣衫。”汝阳躲在水底,她做梦都未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回来,正好撞到她在洗澡,躲在沐涌里的感觉,令她很不爽,这种感觉就像是粘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我需要出去吗?”乔莫栾眸光一沉,看着沐桶是的汝阳,她对他的疏远,让他心里一阵不快。

“乔莫栾。”汝阳仰起头,吸了一口气,他的话无疑不是将她心中的怨气推到最高点,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就如同她爱他爱到失去了自我,无论他在外面如何,只要他回到家中,她就会对他热情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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