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去宽慰一下白梨,好显示一下自己的独特魅力。没准,就能脱单了也说不定。
结果,还没去敲门,就见白梨提着一袋垃圾往外丢。我连忙凑上去想要说上几句话,但还没来得及说,便见白梨连瞧都没瞧我一眼,径直把门给关上了。
我这刚凑上去,就被门给撞上了,差点鼻子就没了。
“这是咋的了?”
我揉揉鼻子,回到自己的公寓里,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啤酒,坐在沙发上就开始闷不做声地喝了起来。
原先,这几罐啤酒是给我自己在睡觉前喝的。因为,有时候想案子想的烦心容易睡不着,所以就喝点酒,容易入眠好睡觉。
可是,今儿倒是奇怪了。我这啤酒都已经喝了三罐了,竟一点也不觉得困,反而越来越觉得特别的清醒。这就奇怪了,难不成我这喝的不是啤酒是饮料?
这躺在床上足足闭眼了两个多小时,竟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我这也就懒得再睡了,爬起来打开电脑想着看一些跟赵队案子有关的资料。免得,这以后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实在是太难受了。
但,谁知道我这电脑刚打开,便看到一封匿名邮件。
“大晚上的,谁给我发邮件啊。”
我喃喃自语着,打开邮件,原以为会是罗睿或者是白梨,亦或者是其他同事发来的工作邮件,但谁知道我一打开,竟是一些看着很古怪的图片。而且,在这封邮件里还有一些清脆的响声,就像是风铃一般的声音,“叮铃叮铃”在耳边响起。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眼前的景象竟然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这种感觉,像是身不由己,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有一种在梦游但又不像是梦游的感觉。
说不上来,反正很不爽,很奇怪。
“苏烈!”
耳边不知何时响起了罗睿的声音,但是,我却看不到他在哪里。自己的眼睛,也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看其他的地方。
“快醒醒!苏烈!”
罗睿见面前这个大个子不听自己的使唤,竟直接爬向了阳台的窗户,一时间急了眼,直接冲了过去,抡起胳膊就是两个大耳光子。
我只觉得自己的脸忽然间疼痛无比,耳边也有些嗡嗡地声响。但是,多亏这忽如其来的疼痛,令我的神智恢复了清醒。
“你咋了?”罗睿见我神智清醒过来,连忙问道,“你别想不开跳楼啊!”
我揉着脸,没好气地说道:“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咒我死干嘛?你就不能念着我点好啊!”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站的位置是哪里!”
“我还能在哪里,当然是在我……”我本来想说当然是在我的房间里,但是,话刚说到一半,我就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有些冒着冷汗呆愣了几秒钟,愣愣地问道,“我怎么在阳台?”
罗睿见我回过神,更是气的又对着我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气呼呼地说道:“你说你为什么在阳台,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在阳台!老子就出来上个厕所,完事就看见你跟个僵尸一样,把家里挡着你路的东西给踢翻了,直接走到这。老子抓着你好半天,你他妈的也不回老子的话!我看你这脑子是被僵尸给吃了吧!”
在听罗睿这么说后,我忽然间脊背有些发凉。
如果,刚刚罗睿没有拉住我,那么,接下来我所经历的就不仅仅是来到阳台这么简单了。想来,定然已经翻身跳了下去,而且,我这脑子也肯定是跟开了瓢的西瓜一样,脑浆一地。
大约是骂够了,罗睿见我神情很是难看,脸白的跟一张纸一样,便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不开要跳楼。总不至于是最近的压力太大,着急赵队的案子,所以想不开了。
“我说是有人故意想让我死,你信吗?”我苦笑着对罗睿说,“我这么怕死的人,怎么会好端端地来跳楼?况且,咱们家住的只是三楼,楼下的一楼还有个大棚。我这跳下去,死是不会死,但也一定会在医院躺上好几天。”
“所以,背后的人本意不是想让你死。只是,不想让你插手这个案子?”罗睿想了想,分析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白了他一眼,坐回沙发上道:“你说我能得罪什么人?我现在唯一调查的案子,不就是赵队的吗?你想,要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调查赵队的案子,那也不能只害我一个啊!我可是咱们三个人里面,最没用的那个!论技术,比不上你,论嘴皮子,比不上白梨。你说,我唯一有用的……”
话说到这里,我忽然间顿住了。
那人要害我的理由,我大概知道了。
因为,我这人没什么别的本事,唯一的一点本事便是眼力见好。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唯一感兴趣的科目就是犯罪学。与此同时,在平日的休闲时间里,我还会去图书馆自学犯罪心理学等其他的学科。
正是因为我这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所以,在实习后的工作中,通过案发现场以及死者的信息资料,倒也能耍上一点小聪明,可以判断出真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虽然正确率不是百分之百,但也能蒙对个五六分。
我想,正是因为幕后者知道我的能力,即便不是很厉害,但却也怕被我发现些什么。所以,特地先让我无法参与到后面的案子里。
然后,这么一回想起来,赵队当时的案发现场竟并非跟其他案发现场一样,留有一些信息。他的案发现场简单明了,直指赵队。
所以,我才没有办法获取更多的信息。
但是,在后面越来越多的案子里,我渐渐地了解到了一些对于幕后者可能是谁的线索。虽然,还有更多的可能是我还没有发现。但,我想那个人一定是觉察到了自己已经遗漏了些什么。
否则,不会这么急于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