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酷拉皮卡被佐助牵到了厨房,他惦记的是的烤兔肉。
吃过烤兔肉被酷拉皮卡监督着刷牙,穿上酷拉皮卡小时候的旧睡衣,被他费劲的抱上了床。床不高,他能自己很麻利的爬上去,但是酷拉皮卡一定要抱他上去。
大概是这样能让酷拉皮卡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
伴着酷拉皮卡每夜响起的抽泣,佐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血色的圆月高高挂在天上,他独自一人走在安静的街道上,大风吹得连路灯都有些摇晃,让他的影子也一起跟着摇。
似乎刚下过雨,空气很潮湿,地面积了水滩,反射着颜色诡异的月光。他径直走着,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踩过一滩滩水,留下一串串脚印。
走了好久,昏暗的街道仿佛没有尽头,佐助走的很累了,想停下来歇一歇,但是脚不受控制的继续往前走着。
终于到了尽头,院子的门半掩着,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尖叫让他快点往回跑。
不要推开门,后面是地狱。
可是身体仿佛被另一个人掌控了,灵魂脱离了身体漂浮在半空,面无表情的看着幼小的身体抬手推开了门。
鲜血,尸体,他猛然回头,一串红色的脚印从他脚下延伸。月光突然变得更明亮,让他看清了这条街道。
隐藏在黑暗中的凌乱尸体突然暴露在月光下,面容扭曲,带着怨毒,鲜血汇聚在一起,他踩着一路走来。
佐助
躺在院子里的两具尸体突然动了,艰难的爬过来,对他伸出手。他想逃,却被固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黑发的女人唇角不断溢出鲜血,神情温柔的看着他。
佐助,你回来了。
她伸出的手一点一点的靠近他,佐助往后退了一步。他能动了,于是扭头就跑,将女人的呼喊丢在脑后。
有人一跃而下,在落地的一瞬间手里的太刀贯穿了自己的心脏。
佐助,哥哥爱你。所以,去死吧。握刀的男人看不清脸,有一头黑发,还有一双猩红的眼睛。
好疼啊
谁来救救我
佐助!佐助!!你怎么了?!快醒醒!!焦虑的呼喊越来越近,将他从噩梦中拯救了出来。
酷拉皮卡佐助伸出手,习惯的向睡在他身侧的酷拉皮卡寻求安慰,却摸了一个空。揉揉眼睛,适应了刺眼的灯光,才看见酷拉皮卡满脸惊慌的站在床边,蔚蓝色的眸子是掩不住的担心还有恐惧,一副想靠近但又不敢的样子。
你怎么了?佐助问。
没什么?做噩梦了吗?酷拉皮卡爬上床,从枕头边抓过睡帽往佐助脑袋上套,拎着他的后领又把他塞回了被子里。
嗯,好可怕啊
梦到了什么?酷拉皮卡关上灯,也钻进了被子里,拉着佐助的手。
黑暗中安静了一会。
不记得了。佐助的声音变得模糊,又过了一小会,听着均匀的呼吸声,酷拉皮卡知道佐助已经睡着了。
可酷拉皮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在佐助被噩梦缠绕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紫色武士,身着铠甲,手持双刃,身后张开羽翼,将在梦中哭喊挣扎的佐助托起,黑色不祥的火焰缠绕周身。
只要靠近佐助就会被吞没,酷拉皮卡懦弱的退缩了,只能站在稍远的地方试图将佐助唤醒。
在佐助醒来的一瞬间,紫色武士隐去,黑炎也消散。但武士那双猩红的眼睛仿佛时刻悬挂在头顶,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进展缓慢埋了很多暗线以后宇智波鼬就会见到一个金发的弟弟了(*?▽?*)
第3章
【你他妈到底会不会玩游戏?!】
【一个脆皮法师冲上去干什么?拿法杖和狂战士的大刀互殴?小学生滚去做作业!】
游戏昵称伞下气场两米八的刺客在队伍频道里咬牙切齿的说。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刺客的怒气值满条飚红,即使同队伤害豁免,他还是握着手里的匕首往法师的身上戳了十几下。他的速度奇快,刺挑扎扫打出刺客连招的喷血特效,战力值回满,他对站着不动也不吭声的同队法师放了一个大招。
游戏做得十分真实,打不出伤害值但不妨碍技能效果。刺客手里的匕首在法师身体里进进出出,为了和谐变异成淡绿色的血飚得满屏都是,甚至能听到利刃刺穿身体的声音。刺客娇小的身影绕着法师上下翻飞,惹得尘土飞扬。最后一击大招还带着电光特效,雷电中央的法师被劈之后带了焦黑效果。
场面效果十分酷炫。
被攻击的法师站着不动也不出声。
如果他能在现实里找到法师,毫不怀疑会爆发一场真人pk。
【算了算了,先打完这一把。】
游戏昵称法老王的狂战士充当着和事老。
【谁让我们倒霉呢?刚合区就遇到了小学生。】
伞下气场两米八决定这场5v5结束以后就把这个傻逼法师杀到退服。
【开始了。】
奶妈萝莉裙下好提醒第二场开始了。
游戏5v5竞技场是三场两胜决胜负,刚刚已经输掉了第一局。
【法师!】
【法师!】
【他妈的挂机呢!】
屏幕上跳出三十秒倒数准备窗口,五个人的队伍四个人点了准备,法师还是一动不动。
【出去我就宰了他。】
愤怒到极致以后反而变得冷静,伞下气场两米八连感叹号都不用了。
【同意,杀到退服。】
法老王赞同的附和。
【来了来了,刚刚去厕所了。】
倒数三秒的时候法师终于有响应了,双方队伍传送到竞技场地图,法师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宰了你。】
刺客紧随其后,对着法师的后脑勺投掷了飞镖。
【刺客扔飞镖可以有点准头吗?不知道技能距离?这么远你扔谁呢?】
法师红眼兔子挥舞着法杖往对方奶妈的头上敲,还有空打字说刺客技能放空。
【法师滚到后面去放技能好吗?】
法老王和伞下气场两米八好像是熟人,替刺客开口骂人了。
【会不会玩?小学生吗你?是不是作业太少了让你来打游戏?】
【说起作业,】
法师突然停下了。
【现有250ml浓度为2.0moll―1的naalph值为5.0的缓冲溶液,需要6.0moll―1的hac溶液多少ml】
【一分钟之内我要这道题的答案以及详细解题过程,否则我就要去送人头了。】
法师红眼兔子发出了威胁的声音。
【别,冷静一下兄弟,这把很关键。】
一说送人头法老王就怂了,他就差一场排位就能上升了。
【战场结束以后再说作业行吗?】
【你还有五十秒。】
红眼兔子冷酷无情的提醒。
队伍频道一阵安静。
战斗异常激烈火爆,双方打得难舍难分。
五十秒一到,红眼兔子就不动了,任敌方兽人拿着狼牙棒往他身上砸。
刺客奋勇战斗的身影也突然不动了,被对方的狂战士抓住机会一刀拍进了灰里。
【两米八把键盘捶烂了。】
法老王在频道里宣布。
【他说他要杀了你,洗干净脖子等着。】
法老王转达了伞下气场两米八的遗言。
【大神,别玩了,打完这把我还要回去做作业呢。】
一直安静的剑客,昵称小学生突然发言。
【唉,让我想起了自己被逼着做算术的日子。】
法师一边感叹一边切位吟唱了一个群攻火系魔法,烈焰滚滚从天而降,把对方五人全都罩住了。等火球结束,他已经给己方剩余的四人加好了幸运buff。
等伞下气场两米八换了新键盘重新登录的时候,第二场战斗已经结束了,居然赢了。
【真没用,连道化学都不会做。】
红艳兔子嫌弃的说。
【算了,快点打完这把我也去做作业了。】
【大神威武!大神无敌!大神我爱你!】
剑客小学生吹起了彩虹屁。
【低调,低调。】
法师红眼兔子一边说着低调,一边继续拿着法杖对着对手狂敲,不时扔几个魔法,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这是拿着法师当狂战士玩呢。】
排位顺利升阶的法老王心情大好,对全场mvp红眼兔子的怨念也减轻了。
【洗干净脖子等着。】
伞下气场两米八撂下一句威胁退出了游戏。
*****
嘭!
随着一声巨响门飞了出去,屋子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侠客顶着泡面淡定的从废墟里钻了出来。
飞坦,希望你下次进来的时候能好好敲门。娃娃脸的侠客面带微笑的耐心提醒,碧绿的眼睛里是按耐不住的杀意。不过很快就被睫毛上滴下的泡面汤辣得闭上了眼。
闭嘴。飞坦面色阴沉,帮我把红眼兔子的真实地址找出来,我要去弄死他。
说到底都是因为侠客你啊,居然连化学都不会做。芬克斯站在门口火上浇油,害飞坦被红眼兔子嘲笑了。
是什么给了你们我会做化学题的错觉?侠客把自己头顶的泡面抓下来,泡椒味的汤辣得他眼睛睁不开。讲道理大家都是流星街出来的,不要歧视我好吗?
这么爱学习不如建议团长组织一下提高团员文化水平,给大家报一个小学冲刺三十天的培训班。
少啰嗦,快点帮我查。飞坦握紧的拳头骨节嘎吱作响,恨不得马上就生撕了那个傻逼。
诶?真的要去啊飞坦?芬克斯以为飞坦是在开玩笑。他后来打得挺好的啊,我查过了,他合服前是他们区有名的战斗法师。
得到的回答是飞坦森冷的目光。
好好我知道了,我也看那个法师很不爽了。墙头草芬克斯马上附和。
***
打开门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佐助向厨房里准备晚餐的酷拉皮卡打了个招呼之后进了浴室。
咬着橡筋将齐肩的黑发拢成一束,在脑后扎了一个丸子头。脱下上衣扔进角落的脏衣篮,拧开花洒,冰冷的数珠倾泻而下,冲刷着少年单薄的身体。
肤色白皙得不像男人,十二三岁的少年身体修长,接近一米五的身高,一层薄薄的肌肉匀称的贴在骨骼上,闭着眼仰起头迎接水的冲洗。
佐助,开门。
还没等他脱下裤子,在做饭的酷拉皮卡突然来敲门了。
诶这样不好吧?我都脱光了。佐助关掉了水。
开门。
好吧好吧。他踩着水打开了浴室的门。怎么了?
你受伤了?酷拉皮卡盯着他问。
你怎么知道的?
我闻见了。
酷拉皮卡你这样好像狗子啊。佐助小声的说了一句。客厅里看电视的狗子仿佛听见有人在说它帅,跳下沙发颠颠跑过来钻进浴室围着佐助的脚汪了两声。
没什么啦,只是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两个小混混,动手的时候收了点伤,不严重。喏,你看,就这么一道小口子,创可贴一贴就没事了。佐助抬起手臂给酷拉皮卡看。
酷拉皮卡拉着他的手腕,仔细检查了伤处,是一道小口子,也不深,沾水也不影响。
你又用冷水洗澡了。看着没有一点热气的浴室,酷拉皮卡责怪的说。
因为刚打开啊,我会用热水的,好了好了你去做饭吧。佐助推着酷拉皮卡的肩让他离开。
已经做好了,快点洗好出来吃。酷拉皮卡转身离开浴室,脚踩在米白色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串红色的脚印,从浴室门口延伸出去。
佐助关上门重新拧开了花洒,无色的水珠落在他身上,顺着他的身体流下,变成了鲜红色。浴室宛如打翻了红色的染料,被红色的液体淹没。
他弯下腰褪下长裤,肘关节的弯曲让刚才给酷拉皮卡看的伤口裂开,他也浑然不觉。
因为太渺小了,比起他身上的其他伤口来说。
他的身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皮肉裂开,露出森森白骨,鲜红的血液汩汩冒出,始终安静的矗立在花洒下,站在一片血海中。
刚刚站在门口的酷拉皮卡对这一切毫无知觉。
还不够,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人,我要变得更强。窟卢塔族的仇,我一定要报。
花洒里喷出热水,镜子上起了一层水雾,模糊中,镜子里的人对着佐助伸出了手。
啪!
佐助跌坐在血水里。
说了多少次,你是宇智波,不是窟卢塔。镜子里的男人冷着脸说。
我也说了很多次,我是窟卢塔,不是宇智波。佐助忍着疼从血水里站起来,沉着冷静的对镜子里的男人说。
啪!
又被巴掌糊了一脸。
第4章
佐助对着镜子熟练的用绷带把自己缠成木乃伊,故意把血淋淋的伤口对着镜子。试图用伤口唤醒镜中人残存的良知,让他明白对一个仅仅十一岁身受重伤的孩子出手是有多人渣。
镜中人全程冷淡脸,多一眼都不看。
这个禽兽!佐助在心里例行咒骂,疯狂的把绷带往自己身上裹,最后还在头顶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看着镜中人的头顶也出现违和感max的硕大蝴蝶结,调皮可爱的破坏了他周身冷淡装逼的气质,一张俊脸变得十分可笑。佐助心满意足的原地蹦跶了两下,镜中人也跟着跳了起来。
镜中人能自主活动的时间少得可怜,大多时候他就像佐助的倒影,跟随他的一举一动。
幼稚。
他看到镜中人的眼中写着两个大字。
安静的站了一会,佐助也觉得做这种事的自己有点傻逼。只有他能看见镜中人,欺负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他拆掉了头顶的蝴蝶结。
因为你的存在我从六岁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连喝碗汤里面映出的都是你的影子。抬起手臂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镜中人也跟着把脸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