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老子生平最不屑的就是什么狗屁规矩!”
冯一山大少爷的傲气又回到了脸上,仰着下巴道,“这里是陈先生的地盘,形势所迫,所以刚才我不得不低头。
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
他瞥了哼哼唧唧呻吟的任侠一眼,厌恶道:“老子家里有钱有势,在国内也飞扬跋扈惯了,玩过的姑娘多到数不过来,可有一件事老子从来都没做过,那就是对女人用强。
花钱买也好,耍手段骗也罢,玩女人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愿者上钩。强逼女人就范?那是lowb废物才会干的事情,特么老子最鄙视这种垃圾玩意儿!”
看着变得慷慨激昂起来的冯一山,陈槐安心中在感到荒谬的同时,竟也隐隐有些认同对方的理念。
很明显,冯一山不是好人,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恶人,但难得的是,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这一点。
显赫的家世给了他无需在所有人面前都演戏的底气。
这是一位真小人。
而真小人,从来都比伪君子更值得结交。
“没想到冯少竟然还是位性情中人。”
陈槐安笑了笑,起身绕过茶几,用鞋底踩住任侠的脑袋看了看,摇头道:“既然这戏子已经受到了惩罚,那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希望冯少一行接下来能在我们红王宫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当然,像今天这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否则,我不保证冯少捧这位戏子所花的钱会不会打了水漂。”
话说完时,陈槐安已经走出了客厅。
冯一山透过落地窗看着他坐上电瓶车离去,掏出手机拨号。
“给我查一个名叫陈槐安的人……”
“那就是真正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吗?跟我以前见过的二代完全不一样。”
电瓶车上,张晗娇语带感慨地说,“骄傲,冷静,虽然还不够沉稳,但我想应该是因为太年轻,经历过挫折太少的缘故。
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能追上先生呢!”
陈槐安哑然失笑:“想拍马屁就直接拍,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张晗娇嘻嘻一笑,娇躯半靠半依在他身上。
“吸粉被先生亲自撞到,人家还以为今天又要血流成河了呢,没想到您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了,是因为那位冯公子吗?”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只会血腥暴力的粗人吗?”
“是的。”张晗娇一本正经的点头,“我给您洗过澡,亲眼见过。”
“你就骚吧!”
陈槐安无语摇头,又正色说:“有冯一山的原因在,不过并不是主要原因。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不也讲过吗?这件事终究不宜闹大。
我本来的打算是断那戏子一条腿的,但那位冯公子都亲自下手了,打的还是脸,我再不依不饶,就显得小气了些。
另外……”
他声音忽然变得阴森起来,“今天也不是没有血流成河的可能,吸粉的再该死,也不如贩粉的该死!”
“您是指贾大庆?”张晗娇微微蹙起眉,“可是他手里还掌握着不少客户资源呢,杀了他,咱们红王宫肯定会受到一定的损失。”
“这是值得的损失。”
意味深长的瞟她一眼,陈槐安口气不容置疑,“等着吧,不光我们三家酒店,迟早有一天,我会堵死所有的贩粉通路,让达坎恢复昂台染指之前的干净。”
张晗娇眼底掠过一道光芒:“那您可要得罪不少人啊!”
“怕了?”陈槐安反问。
张晗娇眨眨眼,抱住他的胳膊撒娇:“只要您肯好好保护人家,人家就不怕!”
陈槐安深吸口气:“放心吧!无论发生了什么,看在勇哥的面子上,我都不会让你死的,除非我先死了。”
……
贾大庆失踪了。
阿泰低着头站在客厅里,一脸羞愧。
因为根据酒店前台的记录,贾大庆是在他们赶到的十分钟前才退房离开的,可他们愣是没能追上。
这让阿泰觉得自己很没用。尤其是老板这会儿的脸色非常难看。
陈槐安的脸确实很难看,但不是因为阿泰他们没抓到人,而是贾大庆的失踪让他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如果贾大庆仅仅只是因为事情败露而逃跑,那凭他现在明处暗处的势力,没理由抓不到。
当然,抓人也需要时间。
达坎虽说不大,但可不像国内那样到处都有监控探头,往贫民窟或者乡下哪个角落一猫,全凭街头调查,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会有结果。
可不知怎的,陈槐安心慌的厉害,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即将大祸临头一般。
毕竟暗处还有个白姐在虎视眈眈,至今没有出手。
或者已经出手,但他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