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郡主,你!”江平侯脸色一下子沉如铁锅。
“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请江平侯明示。”顾清秋直言道。
江平侯站在那里,脸色铁青一片,不敢拿顾清秋说什么,扭过头看着叶安宁,道:“叶安宁,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不是你叫我站住的吗?”叶安宁听到这里,有些看白痴一样地望着他。
“你!”江平侯脸色铁青凌厉。
“既然江平侯和江平侯夫人无事,那我就告辞了。”叶安宁看了一眼江平侯,扭过头冷声地道。
“你给我站住。”江平侯一见,立马凌厉地道。
叶安宁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江平侯与江平侯夫人自然知道抓着舅舅舅母的身份一直来说没有必要,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江平侯出声道:“你表姐被带进了刑部,你跟端亲王好好的求个情,让端亲王饶了你表姐。”
叶安宁:“???”
这江平侯脑子没有毛病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讽刺一笑,道:“江明月谋害太妃,证据确凿,江平侯以为我凭什么能说服得了端亲王?”
“端样王如此的疼爱你,你出声求情,端亲王必会听得进去。”江平侯夫人厚着脸皮的道。
“可是,我又凭什么出声求情?”叶安宁反问。
“叶安宁,那可是你表姐!”江平侯夫人不敢相信地道。
“别说那不是,就算是,那又如何?”叶安宁讽刺一笑。
“叶安宁!”
江平侯和江平侯夫人脸色铁青的盯着叶安宁,却压根拿叶安宁无可奈何,叶安宁望着他们,突然讽刺一笑,道:“传闻江家,在这十几年间的时间,富可敌国,若你们江家想救自己的女儿,那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俗话说的好,有钱,能钱能使鬼推磨。”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江平侯脸色一变,道:“我们侯府向来清贫,怎会富可敌国,你这个死丫头,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哦,不是吗?”
叶安宁挑了挑眉头,她缓缓的说起来了当年事关她外祖一家的那些事情,平静,又仿佛是在叙述一个事一样,道:“当年我外祖一家在江南一带,富可敌国,可却牵扯到谋害皇上命案当中,被满门抄斩,而外祖一家的财富被充了公,但其中外祖一家所最擅长金银瓷器所制技术却是真正的价值连城。”
“你说这个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江平侯脸色一下子变得冷静阴沉起来。
“没干什么,只是听说江家门外有不少的瓷器坊银器坊,这这些器坊跟当年我外祖苏家的技术甚是相似。”
叶安宁淡声一笑,她道:“况且,这江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被封侯的吗,侯爷莫不是,忘记了?”
“我当然没有忘记。”
江平侯一脸的冷厉,道:“苏家胆大包天,谋害皇上,幸得皇上身边高手如云,这才没有伤到皇上,你一个谋乱之人之女的孩子,皇上看在叶家和江家的份上,饶你们兄妹二人不死,你还不知感恩??”
“不知感恩?”
叶安宁一笑,道:“这不是跟侯爷学的吗?”
“叶安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平侯夫人脸色徒然之间一变。
“闭嘴。”
江平侯一下子就吼住了江平侯夫人,凌厉的盯着叶安宁,道:“叶安宁,我倒不知道,这些年来在乡下,你竟是养的如此的伶牙俐齿,心狠手辣。”
“有侯爷做榜样,安宁不敢不青出于蓝而甚于蓝。”叶安宁淡声地道。
“你想做什么?”江平侯此时冷静了许多,眼神阴沉而又寒冷。
“不想做什么啊。”叶安宁一脸的无辜。
“那你为何要提起来当年苏家所做的这些谋乱之事?”江平侯凌厉地问道。
“只是突然之间想起来了这些往事。”叶安宁笑了笑,笑容讽刺,道:“况且,这不是侯府发家之地吗?”
“叶安宁,你到底想说什么?”江平侯眼眸掠过一抹阴寒之气,他这才发现,这个从乡下回来的野丫头,只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想说什么,只是想告诉候爷,我并无舅舅舅母,更无江家这一门亲戚。”
叶安宁一笑,道:“所以,月夫人之事,请恕安宁无能为力,若侯爷和夫人没事,那安宁就告辞了。”
江平侯听到这里,不再多说什么,江平侯夫人还想要说什么,被江平侯一把拉住,江平侯夫人扭过头气急败坏的大叫道:“你怎么能让她走了?”
“你看她那样子,像是会帮忙的样子吗?”
江平侯凌厉的看了她一眼,道:“而且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继续胡闹,非要惹恼端亲王府吗?”
“那我们明月怎么办?”江平侯夫人一脸的担心。
“我们去一趟叶府。”江平侯想到叶安宁刚刚所说的话,心底微沉寒冷,这个死丫头,只怕是不能留。
必须要让妹妹尽快除掉这个死丫头。
尽管,他不相信当年之事仅凭借着一个死丫头能查出来,可是斩草除根才是他的手段,只是当年事情牵扯太大,叶纪安又正是风头之上,彼时叶安宁还未出生,叶长生又是婴孩,皇恩浩荡,看在叶纪安的面子上,皇上言明此事与她们兄妹无关,他也不敢趁此时机会下手,只待来日。
原本想着这兄妹二人被打入尘埃,却不料一个个的都回到了京城,尤其是这叶安宁,分明来者不善。
“对对对,叶府,叶府,我们去叶府。”
江平侯夫人并不知晓当年之事,还以为江平侯是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赶紧拉着他道:“我们走,我们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