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笑了,“好嘞,那你们稍等,我去拿泡菜。”
驴哥把盆一放,看看我,“兄弟,灵犬十三门的那个佟老太太想找你办事,你先别理她,如果想办的话,耗她一个月再说,明白么?”
“为什么?”我不解。
“他们门里的事,咱们掺和不着”,驴哥说,“我担心她是想拉你下水,让你出面替她挡仇家,这话你师姐也叮嘱过你吧?”
“嗯,师姐说他们是江湖门派,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不想让我招惹是非”,我说。
“你小子会听么?”驴哥一笑,“我呢不劝你别管,只让你晚点管。办完沈家的事之后,你现在名气大了,别说北京,就全中国的风水圈来说,估计没人不知道小林爷的名头了。越是这样你越得慎重,一旦被灵犬十三门拉下水,不但不好脱身,对林家的名声也是一种影响。”
“我懂了驴哥”,我点点头。
“还有那位鹿二小姐,她对你的事很有兴趣”,他说,“这个女孩你可以接触一下,但不能主动,这是曾爷让我提醒你的,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笑了,“是,驴哥,我记住了!”
鹿二小姐虽然神秘,但我起码可以确定她和李青檀是有关系的,只要是青檀的朋友,我自然就会当作是我的朋友。既然姐夫说了我们可以接触,那就必有深意,那我照着办就是了。
驴哥走了之后,周延给我擦了擦身子,我想自己来,但她说什么也不同意。擦完之后,一身清爽,她把我扶到床上,非要等我睡着了再走。
“你至于这样么?我又不是小孩……”我打着哈欠。
“你是为救我受的伤,我照顾你不应该吗?”她看着我,“再说了,刚才驴哥肯定跟你说了很重要的事,万一你太兴奋,睡不着怎么办?”
“你看我像睡不着的样么?”我眼皮很沉,“回去休息吧,你也一晚没睡了……”
她拉住我的手,“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不计前嫌的收留我,还舍身救我……除了我爸,没人对我这样过,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
“傻话”,我闭上眼睛,“你早晚得嫁人的,没法跟我一辈子,但这辈子……咱们都是朋友……”
她笑了,把我的手放回被子里,轻轻拍了拍,“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去休息……”
半夜里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还没走,伏在床边睡的很香甜。我想喊醒她又不好意思,于是把被子拉过来些给她盖上了。
她一下子醒了,揉揉眼睛坐起来看看我,“你醒了?”
“不是说我睡着了你就回去么?”我看着她,“在这就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她伸了个懒腰,“我是想走来着,可又怕你半夜想喝水上厕所的,心想就留下照顾你得了。”
不好意思说,我就是被尿憋醒的。
她看看我,“怎么着,让我说中了吧?是不是想去卫生间?”
“你回去吧,我还没残废,能自己走”,我红着脸说。
她笑了,“别逞强了,你大腿的肌肉受伤了,现在一动就会疼,而且还不利于伤口愈合。走吧,我搀着你去!”
她说的没说,我这腿一动就疼的不行,无奈之下只好让她扶着我来到了卫生间。
“明天去给我买个拐吧”,我淡淡的说。
“笑话!”她看我一眼,“你要拐,那我是干什么吃的?我就是你的拐!”
我心里热乎乎的,“妹子,谢谢你!”
她平静的一笑,“别说这个字,你要是真的心疼我,那就让我在你那被窝里睡一觉吧,反正天也快亮了,放心,我不勾引你……”
第436章 礼物
再次见到王小婵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我的意思驴哥跟她说了没有,我也不好意思明着问。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换完药之后,跟我有说有笑的聊了半天,临走之前还给我留下了一张存储卡。
“哥,这里是我给你搜集的一些解闷的东西,很多都是别人看不到的”,她说,“无聊的时候你可以看看。”
“好,谢谢你”,我接过来,“专门给我搜集的?”
“也不是,我平时就搜集各种资料和视频,这些是给你精选的一部分”,她笑了笑,“看完了要是觉得不够,我再给你拿一些来。”
“是什么呀?”周延问,“要是小电影那就算了,他现在行动不遍,激动了只会受罪的。”
“你说什么呢?”我无奈。
“嘿嘿,这点事我还不懂么?”王小婵一笑,“放心吧,都是些好看的东西,不是a片。那什么,哥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送走她之后,周延赶紧跑回来,“哥,把那卡给我,我先替你把把关,挺好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我笑了,“你怎么这么急不可耐的?”
“别说你不知道,八卦是女孩子的天性,她说的那么神秘,我能按捺的住么?”她拿过存储卡看了看,“你等等啊,我去把电脑拿来,咱俩一起看。”
“不用了,你自己看吧”,我拿起手机,“我打个电话,然后休息会。”
她明白了,“那行,我回自己屋去看,你睡醒了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你去吧……哎对了,中午我想吃鱼,给我炖一条。”
她看看我的腿,“你现在这样,能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不耽误的”,我说,“不吃海鱼和鲤鱼就行,你看着弄吧。”
“好吧,那我不看视频了,这就出发去超市买鱼去!”她转身走了。
我随即拨通了石头的电话,“喂,小子,干嘛呢?”
石头愣了一下,“哥?我操,真的是你!”
我一笑,“几个月没联系了,一打电话先给我爆粗口,你丫出息了呀!”
“哪能呢哥,这不是高兴地么”,他笑着说,“你不知道,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不过小可姐说,让我别随便打扰你,有事的话你会找我的,所以我这才一直没联系你……哎对了,李青檀把巫灵黑石都给你送回去了么?”
“早送回来了,我女朋友身上的封印也解开了”,我说,“不是跟你说过么,青檀不会骗我的。”
“这倒也是”,他顿了顿,“哥,这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事?”
“是,你现在做什么呢?”我问。
“哦,在我舅舅投资的一个商场里做安保部经理呢”,他说,“没关系,有什么事哥你直说。”
“愿不愿意来北京跟着我?”
“愿意呀!太愿意了!”他兴奋的说,“我喜欢跟着你,那可比我现在的日子有意思多了。我跟你说,自从当了这经理,我是度日如年,每天只能靠打游戏看电影混时间,太没意思了!”
冒过险和爱旅行的人都理解,那种生活会上瘾。也许每次死里逃生之后都会对自己说,我他妈再也不过这种日子了,可是等真平静下来,就会觉得百无聊赖,会本能的去回忆在外面的经历,迫不及待的想再次出发。
石头就是这样,他现在上瘾了。
“那你交接一下工作,月底之前来北京”,我说,“以后就跟着我了。”
“好,我这就去找我舅舅辞职去,过几天就去北京!”
“不用那么着急,月底之前到就行了”,我顿了顿,“不瞒你说,我受伤了,得静养几天,你来得太早,我没法招待你。”
“咱自家兄弟,招待什么呀”,他说,“你伤到哪了?”
“腿上,枪伤,得休息些日子。”
“枪伤?”他语气一下子冷静下来,“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言难尽,等回头见到再跟你说吧”,我看看腿上的绷带,“你不用着急,把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再过来。”
“我这边没什么事,这样,我周末就过去,你不用担心我”,他说,“我北京有战友,我让他帮我租房子,安排住处,等安顿好了之后我就给你打电话。”
“好,那就这样!”我挂了电话,不由得一笑,还得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说话的感觉都不一样。
以前不办事的时候,我会选择在家里看书,看电影或者出去散步,现在腿受伤了,哪也去不了了,就只能卧床休息了。能动的时候觉得自己挺宅的,以为在床上躺几天问题不大,可现在真的不能动了才明白,原来长时间的躺着也是一种考验。
我睡了一觉,醒了之后看了会书,实在无聊了就打开手机看电影。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周延回来了,给我做了一顿可口的红烧鱼,吃完之后,又开始无聊了。
“你说这可怎么办哪”,我叹气,“这才是养伤的第二天,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
“不是说后天薛婧过来么?”她吃着苹果。
“是啊,倒是那么说的”,我看着天花板,“你说我这行动也不便,她来了还真让她照顾我不成?”
“那要是叶姐姐呢?”她一笑,“她来照顾你,你会不会觉得是问题?”
“叶欢和她不一样”,我说,“我们互相照顾惯了,所以能坦然的多。薛婧是千金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呵护,她照顾过谁呀,让人家来伺候我,我这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你放心吧,女人照顾心爱的男人,那是天性”,她顿了顿,“叶姐姐现在闭关,不能跟她说,薛婧要是再不来,难道你还想让我天天占你的被窝呀?”
我看她一眼,“别胡闹,我说正事呢,我想要不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过段时间再来,到时候我应该就能下床了。”
“别介!”她摇头,“你可千万别这么干,女孩子都是感性动物,人家现在满心欢喜的等着见你,你要是往后一拖,她会受刺激的。”
“你说如果明叔知道了我和她的事,会不会很生气?”我轻轻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说什么说,不说!”她放下苹果,“明叔又不傻,你带人家女儿出去疯了一个月,他能猜不出来你俩的关系?只要你俩还不用谈婚论嫁,这事就先这么着,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到时候他还能反对怎么着?”
我深深吸了口气,“顺其自然吧。”
她看看我,“是不是又想睡觉了?那我先走了啊?”
“谁说的,我还不困呢,陪我聊会天”,我说,“昨天驴哥那意思,可能后面还有事需要我去办,而且还是很机密的事。”
“那就去呗”,她淡淡的说。
我看她一眼,“可是跟我去的人,必须是九星会的,外人好像不行。”
她一怔,“你的意思是……我不行?你不带我去?”
“只是猜测”,我顿了顿,“我上午通知了一个兄弟,他过几天来北京,到时候你们认识一下。”
周延不说话了。
“你怎么了?”我问。
“哥,要不我加入九星会吧”,她看着我,“你这位兄弟应该会加入九星会吧?那到时候我就成外人了,我不想这样。”
“九星会一旦进来,除非被罚,不然不能退会的”,我说,“你早晚要嫁人的,还是别……”
“我是认真的”,她说,“我不想只做你的临时助手。”
“难道你真想一辈子都跟着我?”我一皱眉。
她平静一笑,“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么?哥,我虽然修为不高,可我也是个女风水师,你口口声声的让我嫁人,那你会娶叶欢么?”
“你和叶欢不一样”,我缓缓的说,“你将来可以有自己的幸福,犯不着跟我冒一辈子险,再说……”
“凡是懂术数的女人,有谁是能做家庭主妇的?”她看着我,“我照顾你,是因为我愿意,可如果让我嫁人,长时间这么重复的伺候一个男人,我受不了。爸爸教我术数的时候就说过,学了这个,你这辈子可能很精彩,但以后想过平常女人的生活,基本就不可能了。他让我考虑清楚,可你知道我是怎么说的吗?”
我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