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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你老公死了还有一大笔钱?」房东拿着电话说着,音量之大还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是阿…可是…我觉得我不应该拿这笔钱…」房东应该是有重听,因为他手机的音量开超大声,听得很清楚电话那头是董念芸。

「等等,你在胡说什么?我马上去找你。」房东其上了摩托车,一路来到了这栋公寓,上了三楼,他按了电铃,来应门的是安瑀琪。

「请问你母亲在吗?我来和她谈有关租约的问题。」

「妈!房东叔叔找您。」安瑀琪对着董念芸的房间大喊。

「好,麻烦请他进门,然后来我房间。」董念芸在房里回应。

「房东叔叔请进。」

安瑀琪开了门,房东直接到了董念芸的房前。

「安太太在吗?」

「请进,门没锁。」

「小芸…」

「有振,我觉得我对不起我老公,这笔钱我没有这个胆子去拥有…」

「别傻了,有了这笔钱,我们可以过着幸福的日子,加上你的两个孩子,我们可以快乐过着下半辈子的家庭生活。」

「不行,有振,你什么时候变成视钱如命的人了?」

「我没有!董念芸,你搞清楚,这间房子是我的,没钱的是你,我有的是钱,根本不需要你老公什么破抚恤金,还有是你整天缠着我说你孤单,我被你弄得很烦,你爱钱就讲,少在那装清高。」

「卢有振!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倒贴你?那当初是谁整天献殷勤?谁说比我老公爱我?你这个浑蛋!」董念芸一巴掌要往房东,也就是卢有振的脸上呼去。

「住手!你想打我?」可惜董念芸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被卢有振一把抓住,捏得发疼。

「你听清楚,你这个垃圾,我就算死也不会把钱分给你!」

「好啊!你想死是吧?我成全你!」说完卢有振掐住董念芸的脖子,直到董念芸开始发不出声音,仅能低声呻吟,但他惊觉如果掐死她会留下证据,于是把她压到了床上,用枕头将她闷死,然后推落床下。

「臭婆娘!死了吧?哈哈哈,真可怜无福与我消受。」

「叔叔!你怎么把我妈妈推下床!这样她会痛痛你知道吗?」是董念芸的儿子,那个五岁大的天真小孩,目睹了母亲的死亡,却只以为叔叔在捉弄她。

「小弟弟,你知道太多囉!呵呵。」卢有振阴险的看着他,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头,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抓回了房间,接着惨忍的用他的头去撞地板,直到头颅血肉模糊,弟弟也不再有一丝气息,他到厨房拿了菜刀,在房里将他分尸,完事后还轻松的笑了。

最后他回到董念芸的房里,开了门看看躺在地上的女人,曾经令他着迷痴情的女子如今奄奄一息,真可惜。

他出了房门后,眼角馀光看到安瑀琪的房门开了个缝,她正在里头偷看,于是卢有振假装出了门,然后躲进浴室,等到安瑀琪出来发现所有的一切,再准备将她也送去陪葬,接着他跟着安瑀琪进了弟弟的房间。

「啊!拜託你…不要杀我。」发现卢有振还在屋里,而且就拿着刀站在她面前,安瑀琪跪在弟弟的尸体旁,哀求着卢有振不要杀她。

「可以啊!但是你要用你那曼妙的身体来交换,其实我早就肖想要玩弄你的肉体了!年轻的女孩…皮肤应该很滑嫩吧…圆挺挺的胸部…想到我上你的画面我就受不了。」

「你这个王八蛋!」

「随便你,你要骂我都无所谓,看你自己决定要活命…还是要和我上床。」

「好…我…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安瑀琪最后只能忍辱和卢有振上床,在床上一阵激烈的晃动后,卢有振将体液释放完毕,无力的瘫坐在安瑀琪身上,揉着她的双峰。

「真爽…这些钱就当作费用吧!其他的都给我处理,以后你就是我的性奴隶,懂吗?」卢有振说完把几张千元大钞砸在安瑀琪身上。

后来卢有振将安小弟的尸体丢进衣柜里,并且佈置好董念芸烧炭自杀的现场,但是在离开后隔天,警察就找上门来。

「请问你就是房东吗?」一名警察拿着纸笔询问门内的卢有振。

「我是,我叫卢有振。」他冷静的回答。

「那…你是董念芸的情夫吗?」

「我不是。」

「可是报案的安姓女子说你就是董念芸的情夫,还是杀人兇手。」

「误会大了,警察先生,她的情夫另有他人,我知道是谁,是一个最近才住进去的房客,董念芸和我说是他的远房亲戚,我就觉得奇怪了,远房亲戚怎么会来和他们一家人住,后来又听说她老公死掉,我才觉得很奇怪。」

「是这样阿…安姓女子在报案的电话中最后说她要自杀,我们很担心的赶过去,却没人应门,恐怕已经撒手人寰,想请您带我们回到案发现场。」

「可以可以,但是我明天有事情要出远门,可以后天吗?」

「这种事情…命案呢…怎么可以拖?你是在开玩笑吗?」

「放心,警察先生…有这个就可以了。」房东从铁门缝塞了数万元给员警。

「好吧…那就后天吧!」

当天晚上,卢有振赶回了旧套房,果然看见安瑀琪已经上吊自尽,他心想要怎么脱罪,只见他飞奔回住处,开了电脑在租屋网上来回观看,上个礼拜登载的租屋广告已经有人询问,是一位急需租屋的沉先生,卢有振通知他马上来看房。

隔天,卢有振带着沉先生进到了三楼的房里,进到房间后,趁着沉先生不注意拿起预藏的西瓜刀将他砍死,最后分尸并丢弃在与安小弟同个衣柜的另一边,其中抓了一部分的尸块混进安小弟的尸体中。

后天,在警察陪同下回到了旧套房,并且编造真正兇手应该是安瑀琪的谎言,说是安瑀琪想要分得父亲死后的那笔钱,被母亲拒绝后将母亲杀害,并且趁母亲的情夫来家中找母亲时顺手也将他击毙,可怜的弟弟在门外目睹这一切,也被姊姊给杀害,为了怕情夫被认出来,会造成母亲被误会是不守妇道,于是将弟弟和母亲情夫的尸体都剁碎,丢进衣柜里,最后是受不了良心谴责,而上吊结束生命。

「警察先生,你可以把这些尸块带回去检验,应该会有弟弟和情夫的dna。」

在警察清理完尸体之后,卢有振拉开安小弟房间的衣柜,不过拉开的是刚刚警察没有发现的另一侧,那里头…躺着的才是沉先生的尸体。

「哈哈哈,你真倒楣,被我挑来当替死鬼,为了感谢你的牺牲奉献,所以我决定留下你的尸体。」卢有振笑着说。

后来卢有振请了法师来这里作法,特别请了张符咒贴在客厅的沙发后方,这张符叫作迷魂咒,可以掩盖这里灵魂的一切死讯,覆盖上新的故事,用假的讯息欺骗想要感应这里过去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城哥会得到错误的讯息了,还好我在车祸后获得可以直接读取亡灵回忆的能力,不然真相根本就要石沉大海。

最后的几个画面就是我来到这里之后的回忆,我结束了感应,退回到现实世界。

「你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起了生理反应,而且你每次感应的时候我打你都没有反应耶!真好玩。」爱怜窃笑着。

「蛤?没有阿…哪有看到什么…呵呵。」我不敢说刚刚看到了安瑀琪的裸体,但是回过神来…

「痛啊!」累积一段时间的痛觉在瞬间爆发,流窜着全身,当下我觉得快升天了。

这所有事情的结论就是沉叔真可怜,被抓来当替死鬼,在父母请他代租房子之后却惨遭毒手,还有,我在弟弟房间找到一张身分证,就是沉叔遗留下来的,因为上头的姓名清清楚楚写着:沉丰邦。

房东还以为只要找几个替死鬼来这里,让这些灵魂饱餐一顿之后离开人间去走奈何桥,无奈需要偿还的灵魂是不会因为有人被抓交替而减少,而是一直维持着一换一,永无止境的轮回,除非直接打散他们的灵魂,我看了看自己的木尺。

再说到那间旧套房,难怪沉叔帮我租那间放子之后还硬是帮我续了约,因为他不想要我走,他也是这间房子的受害人之一,也就是他也要抓交替去投胎,于是我就成为沉叔的目标,他甚至比安瑀琪还早一步锁定我,看来我还挺受欢迎的,大家都不想要我离开阿。

「我是白痴吗?他们是想杀我耶!」我捡起刚刚房东遗落在地、那份准备要给城哥签的合约,不出我所料,最后一行有淡淡的笔跡写着:灵魂受益人-沉丰邦。

不管下一位房客是谁,都将成为沉叔的猎物。

想不到不只鬼,连那个自以为聪明的房东都被他摆了一道

※※※

那天我拨了通电话给我妈,后来聊到沉叔,我只说他不寻常,没有说其实他早就死了。

「真的好奇怪捏!你沉叔怎么每次讲话声音都断断续续的,是你们那边收讯不好还是怎样?」

「这个嘛…应该是收讯不好吧!」

「我还记得那时候刚叫他帮忙租房子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后来跟他通电话都是不清晰的声音,我只有大概了解他说已经租到了。」

「反正我现在在高雄很习惯,妈你不用担心。」

「好啦!儿子,要记得有空回来看看我们两老喔!」

说真的,在知道沉叔已经往生的消息后,我第一个反应是「那我当初拿给他的一万八不就…」,而且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灵魂出窍还有开门的时候,感觉到的那个魂体根本就像是沉叔,略为壮硕的身体怎么当时我会没认出来。

隔天早上,我和爱怜回到了旧套房,我独自进了安瑀琪房间的厕所,这间房子最诡异的地方。

这里就是安瑀琪上吊的地方,我试着闭上双眼,感受这里给我的画面,不出我所料,在脑海中这间厕所突然失去了明亮的光线,留下黑漆漆的空间,夜静更阑,这个时候连一点声响都足以令人惶恐不安。

但是这回在脑海中的画面终于告诉我事实了,原来我身后的窗户,掛着一具吊死的女尸,而她…就是安瑀琪,原来…天没有黑,而是外头的阳光被突然出现的尸首给遮蔽了,她也没有试着伤害任何人,甚至是没有一丝动静,只是杀气腾腾的瞪着前方,不过如此就够吓人了。

我离开了旧套房,猛然回想当初房东被安瑀琪虐杀前,曾经大喊着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我笑了,到底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安瑀琪那时候和房东说什么?」我当时站的角度无法看见安瑀琪说话的样子,离很远的我更不用讲要偷听她说什么,唯独只有秦爱怜靠最近,又刚好与她正对面。

秦爱怜迟疑了半秒,「她说…」

「鬼,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