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雉出云也从愣神回过神来,立刻说道:“尊的电话打不通,我去联系美咲那家伙,定要及时赶到。”
毕竟……东京不是个人的城市啊!
另外边,西泽的身体悬浮在半空,距离两柄王剑并不算远。
他眯起眼睛看向身下,轻而易举地就将此刻的情景收入眼底,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了两拨人……不,用两拨人来形容并不贴切,因为和王剑样对立的是群身着统深蓝制服的人和位独自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这不是场靠人数就可以取胜的战斗,因为尽管青色的那方人数众多,但也只堪堪和红色的人形成平衡的抗争。
不如说,青色方,也只有站在最前方的那个男人在支撑着抵抗赤王毁灭性的火焰罢了。
毕竟两位王权者的力量绝非依附而生的普通氏族可以想象到的强大,那点人数的压制不过是杯水车薪,实际上完全可以移除战局,只剩下青之王和赤之王的对决。
猩红的火舌毫不留情地舔舐着青色的结界,周防尊将手插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随后,他取出右手拿下唇间那只燃了半的香烟,扔在地上的时候,抬起鞋用鞋底碾灭了那点火光。
随着他的动作,红色的炽热火焰也在熄灭香烟的瞬间被收了回去。
压力骤减,青之王的氏族们松了口气,在原地勉强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真是恐怖啊……都已经处于油尽灯枯的情况下了,赤王的力量居然还是如此强大吗?!
“室长,接下来该……”
宗像礼司抬起手,制止了副长的话,表情冷淡地注视着站在百米外的周防尊。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了吗,赤之王?”
奇怪的是,和想象应该出现的剑拔弩张不同,两位王权者的对话称得上是心平气和的,称得上是朋友间的来往了。
“这种事。”周防尊回答,“我知道。”
他抬头望向了天空,看向了那柄竭尽崩溃的赤之剑,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我对发生在你的氏族身上的事情感到很抱歉。”宗像礼司道,“但是……”
周防尊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是眼神却沉,转身看向了宗像礼司。
西泽在半空摇了摇头。
虽然他自己说话也很糟糕,在这点他很有自知之明,但是他也知道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在未亡人面前提起失去的友人比较好吧,这位宗像礼司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所以,下刻,在对立的两人之间凭空出现了道身影,让毫无防备的众人都吓了跳。
不可能,明明这里已经被青之王的结界给封锁了起来,怎么可能在毫无察觉的时候就被人给侵入了?!
“……!”宗像礼司眼神闪过了丝戒备,“你是谁?”
西泽没有和别人解释的兴趣,所以他直接看向周防尊:“那边的红色的,余准备把你的王剑给摧毁,你有什么意见吗?”
周防尊:“……”
“虽然你不是对力量很执着的类型,”西泽道,他只眼就把这位叫做周防尊的男人的过去看的清二楚,“但是动手之前余还是打算征求下意见,是选择失去力量还是选择失去性命?”
要么就把即将坠落的王剑给直接劈掉让周防尊变成普通人,要么就杀掉周防尊从根源上处理问题。
但是西泽不太确定让拥有能力的人变成普通人算不算种折磨,所以还是决定把这个选择抛给本人。
这个人是谁?怎么点都不客气?!
所有在场的青之王的氏族的脑海都闪过了这个疑惑——他以为自己是谁?居然能够这么对王权者说话?
宗像礼司愣,藏在镜片后的双眸沉了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西泽:“余不是在和你说话。”
周防尊双手插兜,微微俯身看向矮了头的西泽,和他的视线直直地对上了。
“看到什么了吗?”西泽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瞬间金瞳野兽般竖起。
周防尊流露出并不算显眼的诧异情绪,但就算是像他这样的人居然都不能直视西泽的眼睛,而下意识地错开了视线。
因为从那双金色的瞳孔流露出来的是纯粹无比的太阳的光辉。
人类能够长久地凝视太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