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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这就是战争

鲛人大军步步挺近,辽东黑甲却是无动于衷,这让鲛人大军信心倍增,以为是辽东黑家害怕了,全然不知,辽东黑家只是在等他们进入辽东黑家冲锋距离之中。

“懦夫!”

辽东黑家的等待在鲛人统领眼中变成了软弱,鲛人统领不由更加嚣张。

“就是这样,碾压他们!”

山城城墙之上,段无施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杀意,盯着鲛人军卒,就如同盯着待宰的羔羊,冷酷至极。

盯着鲛人族的步伐,段无施的眼神越发冰冷,心中默默开始了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当鲛人大又有是一步落下,终于踏入了辽东黑甲的攻击范围之中,段无施的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攥紧,似乎要将这鲛人捏死。

“冲锋!”

两万轻甲缓缓启动,然后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向鲛人大军靠近;左右两侧,各有三万轻甲,也配合最前方的轻甲,向鲛人打军靠近。

在轻甲的中央之处,却是有五万重甲骑兵,隐藏在轻甲之中,声势如雷霆,速度已经快要到达极致了。

辽东轻甲软绵绵的步伐,落在鲛人统领眼中,无疑是没有丝毫威胁的,虽然那声如雷霆的马蹄之声,让他心中升起一种不祥预感。

不过看到毫无攻势的辽东轻甲,想到敌我双方,实力悬殊,不由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山城城墙之上,早就由一万辽东黑甲躺在地上,手拉弦,脚蹬弓,拉开一张张弓怒,一支支利箭遥遥指向鲛人大军。

“放箭!”

段无施一声令下,辽东黑甲闻声松手,一支支利箭破空而去,随即落向鲛人大军。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鲛人统领不屑的说道。

箭矢落下,鲛人大军不慌不忙,整齐划一的将一只只盾牌架在头顶,便有一层屏障出现,隔绝天地。

看不见天上的箭矢,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鲛人大军便感觉不到危险。

一只箭矢升至最高处,箭矢分裂开来,瞬间变成了无数的细小箭矢,向雨水一样,落向鲛人大军。

箭矢落下,箭尖之处,有青光闪烁,落在盾牌之上,便轰趴炸裂,盾牌被炸碎,有些鲛人士兵的胳膊化作一团血雾。

“啊!”

一声声惨烈声音自鲛人大军之中传出,悲惨万状。

箭矢是人族的攻击手段之一,鲛人早就已经见识过了,可是南海郡守军的箭矢怎么可能和辽东黑家破甲营的箭矢相提并论?

百战传甲军的子母箭矢,本就杀伤力恐怖,被辽东工匠改进之后,更是附加阵法于上,更是恐怖。

人对于未知且致命的东西,都存在恐惧感,鲛人围不例外,恐惧开始从鲛人心中升起,阵行也变得凌乱起来。

小心翼翼的防备下一轮箭矢攻击的鲛人,并没有等来第二轮的箭矢,而是辽东黑甲的骑兵冲锋。

原来方才辽东黑家第一轮箭矢攻击落下的时候,趁着鲛人慌乱,辽东黑家已经全力冲锋了。

八万轻甲瞬间而至,鲛人大军立刻龟缩起来,竖起盾牌,组成一个个拒马阵,长枪架在盾牌之上,向外延伸,寒光凌冽。

可是辽东黑甲并没有撞上来,而开始绕开拒马阵,向两侧移动而去。

辽东黑甲并没有攻击,让鲛人稍稍松懈,可是当辽东轻甲散开,辽东重甲就出现在鲛人大军的眼中。

地面在颤动,一个个钢铁怪物出现在鲛人的眼中,那一往无前的气势,让鲛人胆寒。

有人腿脚发软,想要临阵脱逃,可是双腿怎么可能跑的过马腿?哪怕战马披覆了厚重的铁甲,让他的速度大大减弱。

逃不掉,就只能迎难而上了!

“巨盾,架枪,给我顶住!人族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鲛人将领纷纷呼喊,试图唤起鲛人战士的勇气,也却是起到了效果。

拒马阵在前,辽东黑家却是避为不避,直直冲了上来。

鲛人战士不由暗喜,辽东黑家这般冲锋,怎么可能避开拒马阵上的长枪,鲛人战士似乎已经预见了辽东黑甲被长枪洞穿身体的场境,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原来人族大军,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是一心莽夫罢了!

长枪递出,扎在辽东黑甲骑士的胸前,鲛人战士并没有看见长枪洞穿辽东黑家的身体,只是枪头离他自己越来越近了。

手上传来阵阵刺痛,那鲛人战士看看自己的长枪,他的手掌已经血流不已,枪杆之上,已经被鲜血湿透,变得滑润起来,目光继续向后,不知何时,枪杆已经穿入身后之人的身体,将他串在长枪之上。

“怪物啊!”

鲛人将士回头,就怔住了,拒马阵前方的盾牌已经四分五裂,鲛人战士也被撞的飞了起来,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他,眼中全是漠然之色。

寒光一闪,长刀已经划过他的安脖子,头颅飞起,最终落在地面之上,鲛人将士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下,最终化为人身鱼尾的鲛人模样,只是已经少了一颗头颅。

刚才的撞击也是让辽东黑甲的骑士气血沸腾,被长枪扎中的地方,铁甲已经凹陷下去。

身体摇摇欲坠,辽东黑家极力稳定身体,才没有从马背上掉落,可是他来不及修整,冲向下一个拒马阵,因为身后还有千万铁骑,虽然是袍泽,可是他们落马之后,身后的那些家伙,一定不会留下脚步,也不会避开他们,只会从他们的身体之上,踩踏过去!

一个接一个的拒马阵被辽东黑甲强行撞开,然后踩着鲛人得身体,冲向下一个拒马阵。

鲛人被冲锋七零八落,只留下一地碎裂的盾牌和尸体,最终被马蹄踩踏的不成样子。

辽东黑甲也有坠马,有人避开后面的铁骑,转身就各鲛人厮杀起来,有人没有避开后面的人马,连人带甲,淹没在钢铁洪流之中,铁甲瘪了下去,唯有鲜血从铁甲之中渗透出来。

这就是重甲骑兵的暴力,也是重甲骑兵的美学。

“怎么可能赢的了?”

鲛人统领自后方目睹了一切,此刻他已经胆寒了,他见过强者,也经历过战争,曾经和南海郡守军打的不相上下。

“这算什么?一面倒的屠杀,怎么能称之为战争?”

但是毫无疑问,这就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