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做鬼也要上了你 第93节

他放下手,琥珀色的眼眸已经变得深红一片,如同夕阳残血一般,凄厉而又哀惶。

为什么,他不能是真正的楚泽渊呢?想到这里,秦楚之唇角的笑容愈发明显了,灿烂异常。

“秦楚之,你……”

耳边响起丽姐惊疑不定的声音,秦楚之转过头,看着丽姐,平静的说道,“丽姐,睡一觉吧。”

他掌心的黑气钻入了丽姐的眉心,丽姐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随即便是闭上了眼睛,很快便是睡了过去。

秦楚之将丽姐安顿在店后面的小房间里,然后关上了门,挂上了打烊的标牌,这才是走向外边。

卫泽绪坐在车上,神色有些犹豫不定,“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楚泽渊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黎蕤就已经开口了,“没问题的,放心好了,我多带个人,不会有人注意的,毕竟这次去也不是要什么请帖之类的。”

卫泽绪捏紧了手心,手心里汗滋滋的。

见状,楚泽渊补充了两句,“顶多门口守两个保镖,他们对黎蕤脸熟,没问题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楚家墓园的门口,果然如同楚泽渊预料到的,门口排列着各式各样的豪车,时不时的走下一些穿着讲究的绅士与贵妇。

门口守着两个保镖。

“程叔待会儿要给楚文萱念超度词,大家都会集中在礼堂,”黎蕤将自己怀里的白猫推到肩膀上,“你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和楚泽渊一起去墓园里边。

“好的。”

卫泽绪点点头,捏紧了手指,跟在黎蕤的身后,走向了墓园的入口。

第一百九十九章:爸妈,这是我男朋友

楚家的墓园很大,四周种植着高大的乔木,叶片密密匝匝的压了下来,显得压抑而又沉闷,让人几乎是喘不过气似的。

黎蕤理了理自己的衣领,那只姿态优美的白猫依旧乖顺的状在他的肩膀上,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精神极了。

楚家的保镖显然也是认识了他,不过他们显然是对于黎蕤这种天师以及反科学的东西是不相信的,而且楚家请了天师,楚文萱不也死了吗?

因此这几人看向黎蕤的目光里倒是含了几分轻视,不过倒也没有怎么为难他。

毕竟也是主人家请来的客人。

至于跟在黎蕤身后的卫泽绪,他们也是觉得黎蕤又多带了一个人过来蹭吃蹭喝而已,虽然心下有几分鄙视,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卫泽绪过去了。

“这年头,当个骗钱的竟然也有人好吃好喝的供着,真不明白这些有钱人怎么想的!”

一个保镖看了一眼黎蕤与卫泽绪离开的背影,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他身边的保镖推了推他的胳膊,“行了,人家有富贵命自然想活的长久点,咱们不过是混口饭吃,你抱怨个什么劲!”

不过走在前边的黎蕤和卫泽绪并没有听见那两个保镖说的话,要是听见了,估计黎蕤会立马走回来,僵硬着一张脸给他讲讲什么叫天师的道统。

“跟着我一点。”

黎蕤面无表情的走在前边,一张脸严肃异常,看起来倒是有天师的风范,两个人走到墓园里边的小礼堂后边,丛丛的灌木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这个时候,楚泽渊才是光明正大用鬼气凝聚出来了自己的身体,牵着卫泽绪的手,朝着黎蕤微微颔首,“这次麻烦你了。”

黎蕤摸了摸鼻子,“要不是因为我哥,我才懒得帮你。”

不过楚泽渊这个冰块也会主动道谢了,倒也是个艮大的转变了。

“总之,麻烦你了,”卫泽绪接了话,笑了笑,神色很是柔和,他原本便是个阳光温柔的性子,待人接物温和极了,“我们待会儿就回来。”

黎蕤僵硬的脸柔和了几分,也不那么冷漠了,他又是摸了一把自己肩膀上那只白猫的尾巴尖,“哥,去吧,早去早回。”

他真的是希望,哥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真的。

楚泽渊牵着卫泽绪的手往墓园深处走去,大部分的人都在前边的礼堂里面,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处到楚泽渊和卫泽绪到了这后边。

“你父母的墓碑在哪里?”

卫泽绪扯了扯楚泽渊的衣角,转头去看他。

楚泽渊的眉眼沉寂,似乎有无声的落寞与寂寥,他拉着卫泽绪的手,慢慢的往里面走过去,熟练的走过去,“就在里边。”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到过自己的父母了,无论是在他死亡之前,还是死亡之后,留给他的,大多都是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以及摆在灵堂上的遗照。

随之而来的,便是寄人篱下的生活。

他依旧记得那个女人素白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拉着他的手,走过石子小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在公园里玩的高兴。

她一直都很安静,和她的丈夫、也就是楚泽渊的父亲的性子很像,安静而又儒雅,似乎腹中有诗华,周身有说不出的气质。

那些浅淡而又零星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仿若是褪了色的纸,边角微微卷起,泛了些米黄色。

直到看见墓碑上的遗照,他才稍微有了一些轻微的熟悉感。

卫泽绪低头去看墓碑上的两张照片,女人秀美而又温柔,男人儒雅,看起来很是登对。

“你的父母,长得很好看?”

楚泽渊揉了揉卫泽绪的头发,轻声说道,“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他们了,毕竟隔了久了。”他这才是生出了几分恍惚以及怅然。

卫泽绪捏了捏楚泽渊的手指,低头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支白色的玫瑰花来,稍微整理了一下,才是放在了坟墓前边。

“送给你爸爸妈妈的礼物。”

“放在怀里那么久没有压坏吗?”楚泽渊有点纳闷,他怎么不知道卫泽绪什么时候买了这个东西。

“不是真的,是用皱纹纸和绿色胶带做的。”

卫泽绪好笑的捏了捏楚泽渊的脸,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他觉得自家的男朋友可真是可爱。

楚泽渊仔细的打量了那支白色玫瑰,这才发现,那的确是一支漂亮的假的玫瑰,用皱纹纸成的,乍一看竟然没有什么违和感。

“你的手一向这么巧。”

难怪今天早上卫泽绪起得那么早,都没有赖床,原来是为了做这个。

他还记得曾经卫泽绪还摘过蔷薇想要给他编花环,现在想起来,倒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和小绪,好像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卫泽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唇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爸妈,这是我的男朋友,卫泽绪。”

楚泽渊对着墓碑轻轻鞠躬,握紧了卫泽绪的手指,卫泽绪有点不安的挣动了一下,连忙接话,声音还有点颤抖,“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卫泽绪。

说完这句话,他又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总觉得想说的话很多,但是现在却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半晌,他憋出来一句:“我以后一定会对楚泽渊很好的,要和他搭伙过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听着这句话,楚泽渊轻笑了一声,神色温柔,他吻了吻卫泽绪的唇角,温声安慰道,“我爸妈一定很喜欢你的。”

“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

甜腻腻的情话说出口,卫泽绪脸红了一瞬间。

两个人站在墓碑前边,说了很多话,介绍一下他们现在的生活情况,以及生活之中的细碎琐事,即使平平淡淡,却也是温馨异常。

“走吧,咱们出去吧……”

楚泽渊拉着卫泽绪的手,往墓园礼堂的方向走过去,其实今天也不是他父母的祭日,不过是为了帮卫泽绪更好的请假而已。

刚走出这一边的墓地,就听见了细碎而又模糊的喊叫声,以及;f七堂那边熊熊燃烧的烈火。

黎蕤急匆匆的从那边走过去,面色焦急,“楚泽渊,出事儿了!”

第两百章:你是假的

黎蕤急匆匆的说着,脚步倒是快的很,几步就已经走到了卫泽绪和楚泽渊的面前,“刚才礼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火了,场面一时混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楚明夫妇被那只厉鬼带走了,一直都没找到人。”

楚泽渊皱了皱眉,虽然说楚泽渊夫妇的生死他并不是很在意,但是那只厉鬼为什么要带走楚明夫妇呢,对于他来说,有什么用呢?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找找人吧,”黎蕤眸光闪烁,摸了一把自己汗涔涔的额头,显然是有些狼侦,“而且你和厉鬼的事情也必须有个了断了。”

他微微加重了语气,引得卫泽绪多看了他一眼

“小绪,”楚泽渊思忖片刻,终于是看向了卫泽绪,“要不你先去墓园外的车里等我好吗?”

他不太放心让卫泽绪跟着自己去,谁知道那只厉鬼会出什么事情来,让卫泽绪留在原地,他也不太放心,毕竟现在墓园里绝对是混乱极了。

卫泽绪翻了个白眼,“我就在礼堂前边等你,放心好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又不是什么瓷娃娃,一碰就碎。

两个人对视了几眼,卫泽绪毫不犹豫坦坦荡荡的看过去,最终还是楚泽渊先放弃了,“行,就在那里等我,一步也不要移开。”

他偷偷放了一缕鬼气在卫泽绪的身上,如果有什么变故的话,他一定会察觉到的。

“嗯,好,”卫泽绪和楚泽渊他们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靠在了一棵大树旁边,“这儿等你,够显眼了吧。”

楚泽渊按着卫泽绪的头,狠狠地亲了一口,这才大步跟着黎蕤一起离开了。

看着楚泽渊与黎蕤的背影渐渐消失,卫泽绪百无聊赖的在一块石头上垫了块手帕坐下了,打算歇歇脚。

他恍恍惚惚的想着,从在黎蕤肩膀上的那只猫哪去了,怎么没看见他抱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已经有消防车过来给起火的礼堂浇水灭火了,不过火势的确是有些凶猛,一时半会儿还灭不下来。

来之前那些趾高气昂的上流人士现在一个两个都灰头土脸的,脸上还沾了些黑灰,看起来狼侦异常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估计也是来不及和楚明打招呼了,出了墓园的门就後自坐上自己的车离开了,说不定还要在心底啐一口,晦气!

想来楚明这想结生意结善缘,怕是弄巧成拙,得罪了生意伙伴不说,还要让人家想起这股子糟心事儿。

卫泽绪笑了笑,唇角的笑意愈发扩大了几分。

老实说,看见楚明一家倒霉,他就高兴,谁让楚家曾经那么欺负楚泽渊呢。

拿了楚泽渊的生辰八字交给陌生人,而且还包庇楚文萱这个杀人凶手,只要一想起来,卫泽绪就对这家人恨得牙痒痒。

“小绪,你没事吧,”刚想到这里,卫泽绪就听见了楚泽渊的声音,他一抬头,就看见楚泽渊站在他的面前,似乎是有点焦急似的,“我看见厉鬼朝着你这个方向过来了,就赶紧追了过来。”

“我担心他对你不利。”

楚泽渊身体站得笔直,那双浅色无机质的眼睛深邃异常,似乎是藏着些什么极深的情绪,压抑着,冰冷冷的,让卫泽绪有点紧张。

他的心口狂跳,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

“我没事,一直待在这里都没有看见厉鬼,”卫泽绪揉了揉太阳穴,“怎么没有看见黎蕤和你在一起?”

楚泽渊眉心微微皱起,“方才我和他分头行动,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

“那现在怎么办?”

卫泽绪下意识的紧紧盯着楚泽渊,看着那双他熟悉异常的眼睛,终于是发现了一丝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