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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病弱皇帝抢亲了 第1节

《重生后我被病弱皇帝抢亲了》

作者:翠黛

文案

上一世顾苓柔嫁给了镇北侯世子,婚后琴瑟和鸣,是世人眼中的一对眷侣,

但镇北侯世子造反成功后,直接迎娶她的表姐进宫,封了她的表姐当皇后。

而顾苓柔,沦为冷宫弃妃,染病而终。原来她一直是表姐的一个替身。

夜半缠绵时,世子嗓音低哑,叫的从来都不是“阿柔”,而是“阿蓉”。

一觉醒来,顾苓柔发现自己重生在了和镇北侯世子定亲当天。

想着这辈子不能重蹈覆辙,顾苓柔准备悔婚。

却不想,自己还没悔婚 ,竟然就被抢婚了……

第1章 重生(专栏预收求收藏)顾小姐,接旨……

房间内的香炉里面弥散出袅袅的青烟,微风吹过轻纱帐内,挂在上面的铜铃叮叮作响。一个身着雪白纱衣的女子正躺在宽大的雕花床上。

只是这女子眼睛紧闭着,浓密秀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睡得极不安稳,就连好看的眉毛也皱在了一起。

“滴答”“滴答”“滴答”,耳边传来屋檐下雨水滴落的声音,这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顾苓柔一睁眼便立即坐起,头还有些晕眩,她用手去触摸自己床幔上的铜铃,似乎想要一再确定自己现在不是在梦里。

就在刚才,顾苓柔做了一个噩梦,准确地说是,从这个梦中看到了一个与现在完全不同的自己。

只要一闭上眼睛,进入梦乡,顾苓柔就会发现自己身体透明,正站在一间阴冷的宫殿里面。

冷宫中的任何情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在这里,顾苓柔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她,身体瘦削,正躺在潮湿阴冷的冷宫的床上。

在床的旁边正坐着一个身着大红色衣服,带着凤冠的女子,女子裙摆拖得很长,上面还绣着金色的凤凰,贵气逼人。而此时的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身着白衣,久病不愈,消瘦得厉害。原本就宽松的衣服更是显得空荡荡的,和衣着华贵、浓妆艳抹的女子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顾苓柔听到这个女子叫她“妹妹”,女子是江彻新封的皇后。

“妹妹病了这么久,冷宫这么阴寒,皇上怎的都不派人来帮妹妹修缮一下。”皇后见坐在床上的她一直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道,语气中更是充满了担忧。

而她似乎早就意料到了这名女子会这么说,一直未有理会,只是闭着眼睛靠坐在床边。

冷宫本就偏僻阴冷,加上宫殿多年都未曾修缮,雨天屋中更是漏雨漏得厉害,各处都极为潮湿。

“不如姐姐这就去求皇上,让妹妹搬到其他宫殿去,也有利于妹妹养病。”

只见她眼角逐渐有清泪滑出,这泪水,包含着浓浓的不甘、悔恨。

看着她流泪,顾苓柔能深刻地感受到她无边无际的怨恨和不甘。

顾苓柔的一颗心也被纠了起来,疼得厉害,难道这就是未来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后见她流泪,又假惺惺地安慰道:“妹妹先好好养病,皇上心里也是有妹妹的,只是顾家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皇上才不得不委屈了妹妹。”

“顾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一听到顾家,眼神突然变得极为讽刺,突然轻笑,“顾清蓉,你不是顾家人么?”

顾清蓉,原来皇后的名字叫顾清蓉。

“哦,对,你早不是顾家人了。顾家不会养出你这样背信弃义的畜生!”她眉色一凛,言辞突然变得激烈,“顾家将你认回后,母亲将你视如己出,你为什么要置顾家于死地?”

一听到顾家,皇后面色一变,似乎被戳到了痛处,直接从座椅上站起来,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凤冠上的朱钗还在不断摇晃。

“我是顾家人?那你们有把我当做顾家人么?”

“可是父亲母亲没有半分苛待你!”她的情绪也突然激动,但因本就在病中,咳嗽着继续说道,“他们一直在补偿你。”

“补偿?不过是对我的羞辱罢了!”

“如果当年没有那些事情,我会在外面流浪多年?本宫平生最恨的便是顾家!”

这时候的皇后哪里还有刚才温婉贤淑的样子,就像从地狱爬起来的厉鬼一般,眼神阴翳,眼尾泛红。

“妹妹,江彻心悦的人一直都是我,你只是我的一个替身罢了。我就是要抢过你的一切,登上这最高的位置,让你们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你就一直在冷宫好好呆着吧,如果表现地好,在你死后,说不定本宫还能求皇上看在你过去助他登基的份上将你厚葬。”

皇后说完便无情地离开了冷宫,宫门紧闭,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还想说什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仿佛要将心都咳出来。

看着皇后这样对待她,顾苓柔很想追上皇后,却发现自己身子就像灌了铅一般,重若千斤,无法动弹。

“你来了。”她突然开始低语,“记住,不要再做傻事,江彻不值得,你未来的表妹也不是什么好人。”

顾苓柔微微一怔,却发现她正在和自己对话,原来她能看到透明的自己!

“怎么就这么傻呢?情情爱爱最是害人,切莫再次沉迷其中了!”

顾苓柔刚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立刻被一道白光带走了。

等到顾苓柔再次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并不是在冷宫,而是一个及其雅致的房间。房间中挂着粉红色的帷幔,桌椅上的花纹精致,给整个房间更是增添了细腻温婉之感。窗前还挂着一个精致的鸟笼,里面有一只红嘴鹦鹉正在叽叽喳喳地叫着。

顾苓柔突然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接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心中一惊,急忙下床冲到铜镜跟前张望:镜中的自己,虽未失粉黛,但眉眼如画,面色红润,充满了无限活力。

就在这时,记忆突然像潮水一般奔涌而来。

前世的她嫁给镇北侯世子江彻为妻,婚后琴瑟和鸣,是世人眼中的一对眷侣。江彻对她无微不至,她一直沉浸在江彻为她编织的谎言中,认为江彻爱自己爱得发狂。

可惜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般,被她表姐的到来所打破。失散多年的顾清蓉,在她嫁给江彻后的第二年回到了顾家。

新帝年幼,手握重权的江彻要造反,那几日她在侯府一直提心掉胆。

当得知江彻造反成功了,她的一颗心也跟着落下,那天她盛装打扮等着自己的夫君凯旋归来,却不曾想到,她等来的只是一张无情的打入冷宫的圣旨,和顾家因贪污受贿满门抄斩的噩耗。

才进冷宫的那几天,她是不甘心的,那时她恨自己的表姐,抢走了自己的夫君;她也恨江彻,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玩弄她的感情,甚至还灭了顾家。

她每日都吵着见江彻,可后者一直避而不见。终有一天她吐出一口血来,江彻来见她了,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看到自己表姐依偎在江彻怀中,她才知道,这么多年,原来自己只是表姐的一个替身。

江彻爱的从来都不是她,而是她的表姐。夜半缠绵,江彻模糊不清在她耳边叫的,不是“阿柔”,而是“阿蓉”。

原来,她一直都是江彻的一枚棋子,被他玩弄在手掌之中。江彻娶她,是为了利用顾家的势力铲除异己,也是为了让她给顾清蓉铺路。

而在大事已成之后,江彻又将她抛弃,在顾清蓉的挑唆下灭了顾家满门。

回忆到此,一滴清泪从顾苓柔眼角滑出,顾苓柔无比悔恨前世的自己只因江彻为自己挡下土匪的一刀便认为他对自己情深根重。

哪里有什么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不过是层层伪装罢了。

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因为此时的顾苓柔已经重生了。

顾苓柔心道她才不会再次嫁给江彻,她拥有了全新的生活!

*****

“小姐,你终于醒了!”春兰见顾苓柔正坐在铜镜跟前,急忙拿出一件衣服给顾苓柔披上,松了口气道,“昨夜你高烧不退,可急死老爷夫人了!”

“春兰,现在是哪年?”顾苓柔从未想到上天居然会给予她一次新生,语气有些颤抖,极力压制着心底的兴奋。

“小姐可是烧糊涂了?”春兰见一向举止得体的自家小姐行为有些反常,困惑回道,“现在是景佑十一年呀。”

景佑十一年!顾苓柔心中大喜,此时自己还未与镇北侯世子江彻成亲!

可是下一瞬,春兰的话让顾苓柔的欣喜消掉大半:“听老爷说,今日世子爷会亲自上门向小姐提亲。”

经历了上一世,顾苓柔可以说是彻底对江彻死心了。

如果前世的自己不那么沉溺于小情小爱,怎么会被江彻忽悠?

所以啊,顾苓柔算是明白了,情情爱爱最是害人,这一世,她要独自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甚至有了独自搞事业,不再出嫁的想法。

至于江彻,爱谁谁吧!

她也不在江彻和自己表姐间横叉一脚了,省得江彻在她面前装得也痛苦。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顾苓柔便直接去了前厅,大厅中只有顾建中和江彻两人,因为顾夫人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所以便很少接客。顾建中正和江彻说着话。

顾苓柔一见到自己父亲,想到前世江彻造反成功便灭了顾家,她并未来得及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便红了眼眶。

她一定要告诉爹爹,江彻不是良人,千万不要助纣为虐!

“爹!”顾苓柔便直接向顾建中奔过去,一下子便扑倒自己父亲怀中,撒起娇来。

自顾苓柔进屋以来,江彻便一直关注着自己眼前的女子,今日的顾苓柔并未浓妆艳抹,而是只穿了一条淡绿色的裙子,袖口上绣着银色线勾成白色的小花,下摆绣着云纹,身子轻轻转动长裙便散开来,就像刚刚出水的白玉兰一般,雅致明丽。

只是往日顾苓柔一见到他就会害羞地对他微笑,今日她见了他却并未分给他一个眼神,目光一直停留在顾将军身上,这让江彻有些不解,同时又有些吃味。

纵使娶她只是权宜之计,但是江彻还是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妻对别的男子有过多关注,哪怕父亲也不行。

“咳”、“咳”、“咳”。

“世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江彻的咳嗽很快便吸引了顾建中的注意,旁边的侍女急忙递上茶盏。

顾建中似乎很快意识自家女儿对世子的失礼之处,有些歉意道:“自家小女还不太懂事,还忘世子海涵。”说着便示意顾苓柔对世子行礼。

顾苓柔现在一看见江彻就想到这幅俊逸面孔下的伪善,心中直泛恶心,但还是敷衍地给江彻行了个礼。

自己父亲还不知道江彻的另一幅面孔,她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知道江彻并非良人,也好悔了这婚约。

“今日我是前来......”

“爹,女儿头好疼!”顾苓柔见江彻说话,急忙打断了他。此刻顾苓柔用手扶着额头,小脸苍白,让人一看便十分怜爱。

“可是身子还未恢复?”顾建中一向都心疼自己女儿,想到昨夜顾苓柔高烧不退,见自家女儿突然头疼,眼中焦急。

江彻突然被顾苓柔打断,心中有些不喜,但还是关心地问候起来,走向顾苓柔,并将自己的手向顾苓柔伸去,希望给予一些安抚。

可是顾苓柔突然身子一转,一下子便倒在自己父亲怀里,让江彻竟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顾建中将这一幕看得清楚,突然明白顾苓柔并非是真的头疼,而是在伪装。

望着前一秒都还活蹦乱跳现在突然头疼的女儿,不明白原本乖巧的女儿今日为何会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