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像押题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以后你还是少干干吧。”
“用这种办法得来的成绩,始终不是你的真实成绩。到了夏令营之后,你就暴露无疑了。赵文雅,还是你自己多努力,上点心吧。”
“今天,以后,我都不可能再帮你了。押题这种事情,我以后也再也不会做了。”
蠢过一次就够了,以后像赵文雅这样的好朋友,她敬而远之。
她宁可没朋友,也不缺赵文雅这样的朋友。
“说得再明白一点,赵文雅,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你,离我远一点,听到了吗?”
赵文雅咬唇,脸色微白:“真真,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绝交?你疯了?!”
杨真认真地回答道:“疯是疯了,但不是今天疯了,是以前疯了,但今天清醒过来了。”
这一回,赵文雅还真听懂了杨真的话。
杨真的意思是,以前她跟自己做朋友是疯了。
现在要跟自己绝交了,是因为清醒了?!
赵文雅表示自己不明白了,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才得了杨真这样的一个评价。
“真真,我是说认真的,还是在跟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很喜欢给我惊喜,但这样惊喜的模式,我很不喜欢!”
“假如是,我宁可不要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如果你说的都是假的,开玩笑的,也请停止。因为我快要当真了!”
杨真呵呵笑了笑:“你觉得,我这态度还不够认真吗?你在我的身边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你哪儿来的脸觉得,我还要给你准备惊喜,送你礼貌?”
杨真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对赵文雅太好了,好得过分。
以前看学校里的那些小太妹欺负赵文雅,赵文雅的样子太可怜,所以她帮了赵文雅。
后来觉得赵文雅太自卑,又懦弱胆怯,她就想着对赵文雅好一点,把赵文雅的胆子养养大。
可是,她对赵文雅的好都被赵文雅当成了理所应当。
这样,赵文雅就太可笑,而她也太可悲了。
“赵文雅,我认认真真,正正式式地跟你说一遍。我,跟你,以后不再是朋友。”
赵文雅气得牙痒痒:“真真,你告诉我,到底是你自己听到了什么,还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赵文雅反愤恨的目光投向了唐果,难怪她一见唐果就来气,怎么看唐果怎么不顺眼呢。
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不是唐果的话,她根本就不会说那些话,杨真今天也不会这么跟自己闹。
赵文雅还是觉得杨真跟自己在说谎,与其说杨真亲口听到她说什么,她宁可相信唐果违背了他们的约定,背着她对杨真说了她的坏话。
杨真这个人很天真的,唐果学习又那么好。
杨真没来跟自己对质,直接相信唐果的话,这种事情像是杨真做得出来的。
想到这儿,赵文雅怒火中烧,直接气势汹汹地去找唐果算账。
杨真吓了一大跳,这明明是她们自己的事情,好端端的,赵文雅为什么要往唐果的身上扯。
她都说了,是赵文雅跟唐果说的那些话让她给听到了,所以她才要跟赵文雅绝交的。
不论什么时候,她也没有把事情往唐果的身上扯啊。
赵文雅的脑子是什么构造,真的是莫明其妙!
看到赵文雅冲向唐果,杨真急得直接站起来,凳子更是因为杨真的动作发出了刺耳尖锐的声音,吸引到不少人的注意。
“唐果,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跟真真说了什么了,闹得真真要跟我绝交。你就这么恶毒吗,为什么要破坏我跟真真的友谊。我跟真真关系好,你就那么难受吗?”
“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赵文雅的声音那么大,唐果是聋子都快听得见了,更何况她只是专心一点做题呢。
听到赵文雅的指控,唐果是一头雾水:“我没跟杨真说过话,你弄错了吧?”
“你说谎!不是你挑拨离间的话,真真怎么可能要跟我绝交?敢做不敢当,唐果你能再怂一点吗?做人,要点脸,懂吗?”
“……”唐果嘴角抽了抽,眉毛往下压,“你说得对极了。”
“做人要点脸,嘴上大家是好朋友,实际上就是想占对方的便宜,利用别人。”
“为了结交别的新朋友,最好的朋友说出卖就出卖,一点ac脸都不要。这种事情,是人干得出来的吗?”
“这种朋友不绝交,留着过年吗?有些人,眼睛不好使,但你能阻止人家的眼睛又好使了吗?”
“自己有病不去看,还不让别人病好了,这都什么强盗条款,真逗。”
被赵文雅这么指责,唐果的确有点小小的懵圈儿。
但一听赵文雅说杨真要跟她绝交,加之赵文雅的神逻辑,唐果顿时就明白,赵文雅这是在跟自己闹什么了。
打嘴架,唐果什么时候认输过?
赵文雅自己送上门来找虐,唐果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这下子换赵文雅傻眼了,她以为唐果是会否认,会辩解,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唐果完全不吃她先声夺人的那一套,还后发制人,反过来喷了她一顿。
最重要的是,唐果说的都是事实,哪怕赵文雅不打算承认自己做过这些事情,但她的脸上也忍不住发起烧来。
赵文雅顶着一张猴子屁股脸,忍不住向唐果抓狂:“你胡说,我没有!”
瞅到赵文雅要跟自己动手,唐果心中感叹了一声:哟嘿,胆子不小啊。
自打唐德良和唐臻臻跟自己动过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对她出手了。
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
唐果眼睛一眨,只一只手就把赵文雅反擒压制在桌子上了。
当赵文雅的脸被迫紧贴在微凉的桌面上时,整个人更晕了。
她明明是想打唐果,最好是在唐果漂亮的脸蛋儿上留下几道痕迹。
谁知道,眼前突然一花,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一张脸就贴在桌子上了,手还被唐果死死地扣着,整个人跟条上了岸的鱼一样,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