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吸引力并不是爱。
这样的情绪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不是唯一的。
爱却是唯一。
所以,盛雀歌才会有些苦恼。
“本来也不该走到这一步的,现在我和他根本就……乱了套。”
没有应该划好的界限,彼此的吸引更是逐渐加深,成为丢掉缰绳的野马,往不知道哪一个终点奔去。
厉晩舟也跟着愁眉苦脸起来:“是哦,要是你爱上他了怎么办?”
盛雀歌如临大敌:“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她可没患上失心疯,爱贺予朝的人数不清,但有哪一个能得到他的回应?
他就是不可触及的月,悬挂夜空,遥远冰冷。
厉晩舟忽然笑了:“这么大反应啊?”
盛雀歌微怔,有些不自然的解释:“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他是贺予朝,就论贺家人所立下的功勋伟业,他就拥有无数的特权,这样的人,不是我能驾驭的。”
“那你还和他……情不自禁?”
“成年男女,各取所需。”
“只是这样呀?”
盛雀歌板着脸:“总之,我对他的态度自始至终,这份合作关系不会改变,除此之外的,我都会尽量规避风险。”
话是这么笃定,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码了。
“所以你今天找我出来是想要说什么呢?”厉晩舟终于问了正事。
“就是……”盛雀歌认真问,“我需要你给我一点建议,我该怎么样在看到贺予朝的时候,只把他当做是个人形雕塑,不会被他那张脸迷惑的那种?”
厉晩舟想了很久才挺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啊……毕竟我没有成功拒绝过宗序,都怪他长那么好看!”
行吧,盛雀歌知道自个儿问错人了。
但她身边能给她相关建议的还真是没有。
厉晩舟安慰她:“顺其自然吧,贺予朝这个人虽然麻烦了一点,至少现在还是和你合作嘛,说不定可以近水楼台,先把人捏在手里,以后不就是你的了?”
如果盛雀歌出身于厉晚舟那样的名门望族,大概也能拥有那样的底气,因为她身后的港湾可以避风,无论遇到怎样的风暴都能安然无恙。
但盛雀歌不能,她全靠自己拼命硬撑,选择沾染上贺予朝这样的毒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毒入骨髓,那就真的没救了。
厉晩舟走的时候说:“你就是太冷静啦,但是人生哪里能时时刻刻都毫无波澜呢?”
……
盛雀歌抛开思虑回了事务所处理工作,抽空问了下小区物业,还有没有人前去捣乱。
还好,从她搬出来之后,那些人也就放弃了之前的计划,毕竟已经无法再影响到她。
不过为了避免意外,盛雀歌从石红雪那里要到赵来的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赵总,您好。我是盛雀歌,石女士的代理律师。”
赵来的语气阴鹜:“……盛雀歌,你,好得很啊,帮石红雪来搞我是不是?”
“赵总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合理合法的帮助石女士,作为她的代理律师,都是我应该做的。”
盛雀歌静静等待,想从赵来这里套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