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起了床，一车开到光耀大楼的楼下，纪萌萌才想明白，老李是指李先生。

进了光耀大楼，阿晨带她去搭乘那一部需要密码才可以乘坐的电梯。开启密码的手势无比娴熟，随即将纪萌萌拉进电梯，抬手看看腕表，点头做了一个简单的算术，“从这里到六十八楼，大约，一分钟。”

纪萌萌点头，嗯了一声，“差不多是吧，怎么啦？”

李耀晨默然将她拉过去，拉进怀里。

“……”

纪萌萌以前对时间没什么概念，她不知，原来一分钟这么微不足道的时间，也可以变得这样甜蜜而充实。

电梯响起开门声时，阿晨放开了她，捋了捋她的头发。

“……”纪萌萌根本没反应过来，还抬头晕乎乎地望着她。

李耀晨拍拍她的脸颊提醒她，“到了。小傻瓜。”

随即被阿晨拉着进了李先生的办公室。

纪萌萌微微鞠躬当作打招呼。

“李先生。”纪萌萌忘了上次阿晨是不是这样叫的。

***起身拉着纪萌萌说了好几车感谢的话。

李耀晨说：“我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

阿晨言简意赅地将来意讲清楚。

没别的，就是关照纪萌萌。让她在李先生可以影响到的范围内，都务必要将她罩着。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仿佛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我感谢小纪自有我的方式，但你我父子二人针锋相对多年，我给你提的要求你一直没有答应，为何你说的，我就要应承？”

“那不一样。”阿晨神色很肃穆，但口吻还是淡淡的，“先前是为了报答你对我母亲的所作所为。”

“哦。”李先生点头，坐回桌内，含笑，“现在你‘报答’完了？”

“我还要离开一个月，如果爸爸答应好好关照我的萌萌。”李耀晨揽揽纪萌萌的肩，“我年底与花容的合约到期，就不再续约了。我会自立门户。”

李先生看着纪萌萌：“这算是正式拜访？”

“是。这次带她来，就算是正式拜访家长，您也知道——您那个‘李公馆’我是不会去的，”李耀晨声音比父亲的眼神更冷两分，“这就是我太太，我不希望，以后她到你们光耀卫视上节目，再受到任何的捉弄。”

李先生十指交叉放在桌面，静静地再打量了一番纪萌萌，最终点了点头，“可以。”

末了，还朝李耀晨递出一只手。

阿晨握住那只手。

纪萌萌旁观，看到握手的两个人，眼睛里都写着“成交”两个字。

从光耀大厦出来时，电梯里依旧是甜蜜的一分钟。只不过这次，采取主动的是纪萌萌。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热恋期。

纪萌萌觉得，没什么好羞愧的。毕竟在她的认知里，热恋期短暂有限，过期不候。也就是晨哥现在觉得她新鲜，新鲜的东西都可口，可口的话，当然是品尝得勤快一点。等过一段，大家老夫老妻了，彼此厌倦，这种随时随地都想拉着对方亲一顿的危险想法，自然也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