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修行体系，是以查克拉为核心，然而从六道仙人起始发展到现在，也远远没有到达成熟的地步，而于少女的认知中，甚至应该只算是初级的阶段。

其中的演进过程中，必然伴随着大量的推测和印证，或许在那个时候任何遁术的使用都是不存在的。

而至今，依旧于查克拉的修行中向深处探索，查克拉属性绝对不是从出生那一天便决定，否则的话，一切属性的起源又将如何理解？

真相，很可能正如大蛇丸所说的那般，生命是在不断进化的，很多忍者能够在上忍境界时开发其他查克拉属性，便是因为此。

不过上忍的选拔，并非有实力的绝对衡量，而是忍村首领提拔后由其他上忍投票所决定，虽是实力的指标之一，却也无法说明一切。

开发出五种属性的查克拉，大蛇丸所完成的事情也是少女所想要明白的，关于镰刃达到的境界。

火遁，以及土遁……眼前这个家伙，绝对是不输于千手扉间的天才。

“这种事情么，当我在木叶村时，研究过很多人的体质……”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大蛇丸的表情似乎也阴沉了许多，吐出了细长的舌头。

少女蹙眉，对方所指的那些研究是什么，或多或少清楚一些，作为叛逃的直接原因，估计那些被研究的家伙都像是小白鼠那般解剖了……

“有的人是风属性，有的人是火属性，为什么会有这些不同，我最初的怀疑，是精神能量的区别，因为身体能量的来源，细胞是千差万别，就像这世间所有的树叶，不可能有任何两片完全相同。”

琉璃蹙眉，不解问道：“既然每个人的体质都有所区别，那么原因不应该正在于那里吗？”

“不，已知的查克拉属性只有少数几种，远没有人甚至于忍兽的数目多，所以我才排除了这个方向，不过事实……”

大蛇丸眼中深思之色更甚，低沉而言：“精神能量太过虚幻而难以用仪器捕捉，灵魂一直是最难测量，也最难探晓真理之处，不过通过对于体质的测试，我做了成千上万种的反应，基本可以确定了——”

“一个人拥有什么样属性的查克拉，是和身体能量有关，而与精神能量无关。”

闻言，少女沉默些许，最终抬起螓首：“可是……如果秽土转生真的成立，转生的灵魂所使用的遁术并不受献祭的容器所影响，这又如何解释？”

“因为施术的条件，并非只有这一条。”大蛇丸沙哑地笑了笑，道：“生前之人遗留的痕迹，难道琉璃小姐忘了么？”

“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破解而出的，纵然是流传于世间，根深于血脉之中的血继限界，只要能够透析根深于基因中的隐秘，不过那是浩大的领域，想要解出世间所有的真理，以一个人的寿命是远远做不到的……”

“所以，你想要追求无尽的生命？”少女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肉体的存在总是太短暂，太无常……”

大蛇丸微微感慨，许是于所谓“真理”的探索道路中，勉强找到了有共同语言的人，这条蛇倒是对琉璃说出了很多：“研究的那些案例中，我让他们施展忍术，让我的属下学习其他的遁术。”

“我可以将那些区别的结论交给你。”

“明白了……”琉璃眨了眨眼眸，微微笑了笑道：“想必，你也对于属性间的组合感兴趣。”

于大蛇丸狭长的竖眸中，少女起身，言笑晏晏。

纵然清楚这个家伙心性残忍，万蛇的召唤每次需要100条生命献祭便可看出，可是比起其他忍村，至少要可靠一些，琉璃甚至怀疑，大蛇丸所做出的研究工作，根本不弱于一个忍村的量。

或许将时间用于修行上，会有更强的实力，不过如今看来明显不是走入歧途，这种探索才更适合于他。

能够说出“真正的危险是在追求真理中不认真的态度”这种话的人，除此之外也不会在乎世间其他，或者说那些都是大蛇丸的工具，少女于这个据点中随意闲逛所能够看出这一点。

面对那些行走忍界间搜集而来的孤儿们，蛇一样的眼神中，所充满的兴趣，完全就像是再看着一个值得欣赏的“东西”，毕竟以他的眼界，所看重的必然有一定的特殊之处。

但是那些小鬼们，望向大蛇丸的眼中深处分明是渴望和崇拜，就像是……被幻术洗脑了那般，因为大蛇丸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低沉沙哑的声音似乎充满难以明喻的诱惑。

“让我看看吧，你们中究竟哪些人有资格成为一枚优秀的工具……”

站在高台之上，望着下方那群青涩的小鬼，如同养蛊一般，所谓优秀的工具，只是通过厮杀而仅剩下的家伙么？

这条蛇究竟想要做什么，这种培养方式，不输于血雾村的残酷，不输于根组织的忠诚，或许更有胜之。血雾村的淘汰率也没有如此吓人，而根组织需要咒缚，志村团藏才敢相信其忠诚，但依旧被佐井背叛。

琉璃便想直截了当地发问，不过这时，大蛇丸却转过了头颅，映着淡黄色的和服，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原先，我所想的是直接催动它们，不过现在我对你提出的见解起了兴趣……或许慢慢转动的过程会更精彩，琉璃小姐。”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讶意，转而微笑：“希望如此。”

“测试取消。”

随着这道冰冷的声音，注定有很多终止的生命得到了延续，不过身为无家可归的孤儿，当被带走时，生命便已经延长了吧……

“红莲，有什么事吗？”回头时，大蛇丸看向走来的一名小女孩。

“大蛇丸大人，我……”

少女闻言，侧目望去，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长相精致，眼中是没有掩饰的仰慕。

不过琉璃想到却是别的东西，关于那个晶遁……似乎是游离于五种基本属性之外的特殊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