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以前也在孤儿院当过老师吗?”院长问道。
沈佳瑜摇摇头,“我小时候在孤儿院待过。”
“沈小姐看上去,可不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人。”院长有些迟疑
沈佳瑜笑了笑,“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被父亲接回去了。”
既然父亲还健在,为什么会被送到孤儿院?
院长心里还有些疑惑,但看沈佳瑜的表情有些哀伤,于是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问出口。
“所以,院长你愿意让我留下吗?”沈佳瑜认真地看着院长,眼里透着些期待。
院长高兴地点点头,“我还巴不得有人能来帮忙呢。”
第二天一早,梁姨起了床,正准备喊上沈佳瑜一起离开,却突然得知沈佳瑜竟然也想留下来。
“不行不行。”梁姨忙摆手,“你可是程镜托付给我的,说让我好好带你散心,怎么能把你抛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呢!”
“妈。”刘心然有些不悦,“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们这怎么也算是个县城。”
“连条大马路都没有,算什么县城。”梁姨哼了一声,“沈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平时孤儿院里有多辛苦,要做的可不仅是今天的这些事情。”
说着,她拍了拍女儿的肩,“快来跟沈小姐说说你们平时的生活。”
刘心然讪讪一笑,“我们这过得确实挺苦的,每天五点半就得起床给孩子们准备早饭,吃完饭我们三个人轮流洗碗,然后是早上的文化课和下午的体育课。
晚上主要是带孩子们看电影,然后教一些生理常识。虽然要上课的时间不多,但我们毕竟只有三个人,忙起来的时候简直是脚不着地。”
沈佳瑜莞尔,“我知道留下来肯定不会轻松的。没关系,我也很喜欢这里,很喜欢这些可爱的孩子们。”
刘心然听她这么说,显然很高兴的样子,“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正缺人呢,你就住昨天那个房间吧,过会儿我把这里的钥匙都给你。”
“唉,沈小姐你……”梁姨还想再劝。
“真的没事。”沈佳瑜笑笑,“还得麻烦梁姨你帮我把行李箱给寄过来。”
见她坚持,梁姨也没办法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嗯,我回去就给你寄。”
“好了好了,既然说定了,那就先去吃饭吧。”刘心然说道。
沈佳瑜点点头,几人并肩往餐厅走去。
只见小孩子们早就在板凳上端端正正地坐好了,有几个顽皮的,见刘心然进来,就从板凳上蹦了下来,扑过来找她。
刘心然笑了笑,又一个个地把他们抱回去做好。
小秋则在按顺序给大家发早餐,等到发完了所有孩子的,小秋才过来叫几人去一起吃饭。
孤儿院里的早餐很朴素,只有白粥加一些小菜。
“以前还能保障每人一个鸡蛋的,这段时间院里经济情况不好,你们别嫌弃。”小秋笑道。
沈佳瑜低头喝了口粥,“我从小就喜欢喝粥,正和我的胃口。”
用完早餐,就到了梁姨该回去的时候了。沈佳瑜和刘心然一路送她到车站,才恋恋不舍地挥手道别。
梁姨望着刘心然,突然就红了眼眶,“妈先回去了,你有空了可得记得多回来看看啊。”
刘心然乖巧地点点头,“一定会的。“
只是孤儿院里那么忙,就连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空。
送完梁姨,两人就并肩往院里走去。
距离沈佳瑜消失,已经过了三天了。
陆子阳靠在椅背上,面容有些憔悴。
“陆总……”
一个黑衣人推门走了进来。
“有沈佳瑜的消息了吗?“陆子阳问道。
他摇摇头。
“那还不赶快去查?”
黑衣人陆子阳冷漠的语气吓得一阵哆嗦,小声道,“陈心蕊在地下室里闹腾,已经两天没吃饭了,现在发烧发得有点严重,陆总您看……”
一听陈心蕊的名字,陆子阳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我本来还想等佳瑜回来了亲自处理她。但既然她不愿意回来,也就不用留着陈心蕊这个人了,就按老规矩处理。”
“是。”黑衣人点点头,正准备退下去,却又被陆子阳给叫住了。
“如果城里和临近的几座城市都没消息,你去查查沈佳瑜的飞行记录吧。”陆子阳吩咐道。
冰冷的地下室里,陈心蕊趴在地上,双手拼命地拍打着大门,“快放我出去!我生病了,你们不能这样虐待我!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门口的人早已经听惯了她的呼喊,并不打算理她。
黑衣人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听见陈心蕊的叫唤声,微微蹙眉,“她又在闹了?”
几人点点头。
黑衣人冷哼一声,走过去把门一把打开。
靠在门上的陈心蕊一下子失了重心,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她看着开门的人,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眼里有些喜悦,“你们要放我出去了吗?”
黑衣人俯下身去,手指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陆总说了,你已经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了。”
陈心蕊大惊失色,“不可能的!陆子阳不是这么残忍的人!”
“惩罚一个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能算是残忍呢。”黑衣人脸上浮起一丝玩味的笑。
“不……”陈心蕊往后缩了几步,“我不想死,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不想死!我要见陆子阳,他不会这么狠心的!”
“哼。”黑衣人嗤笑一声,“陆总可没时间见你,你伤害沈小姐的时候,就该预料到今天的结局的,不是吗?”
说着,黑衣人站起了身,冷冷地吩咐道,“把她带到城外去解决了吧,别脏了这的地板。
“是。“几人点点头,走过去把陈心蕊给拖了起来。
“不要!求求你们了,你们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们,别杀我,别杀我……”
陈心蕊不住地呼喊着,然而却并没有人理会她。
她在地上拼命蹬脚,然而哪里敌得过几个大男人的力气,很快,她就消失在了漆黑的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