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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有更绝的

这一晚,马如月又摸黑出去了。

听得门响,江智远有心跟上却也无能为力了。

他现在也算明白了,大嫂是不会偷人的,但偷东西是有可能的。

他饱读诗书对偷窃这事有些不能理解,可是她又说得没错,怕就吃等着挨饿。

妹妹也说得对,他是大房的希望和未来。

为了大房能够翻身,他必须努力了。

在之前还得保存实力,让自己好好的活着。

大嫂做下这事是有点过了,可是,她不做别人也会做;她不做,就会没吃的了。

江智远有时候想不明白,大嫂为什么这么大胆。

也是,乡下的女孩放养长大的,才不会像丽远这么娇气连一只老鼠都害怕,更不要说鬼神了。

那这会儿的大嫂,会去哪儿呢会不会被人逮着。

想着被人逮着的兰氏选择了走那条绝路,江智远决定有必要和大嫂谈谈了。

是的,寻着机会他是该找大嫂聊一聊。

马如月轻车熟路的摸到了今天下午种地的地方。

蹲守在一块大土角落里,她不想看看九婶是不是要来。

来了,一会儿功夫,马如月看见了两个黑影。

一个就是九婶,她正在草丛里扒拉着下午丢下的葫豆,另一个却去了地里。

马如月惊讶的现她在抠泥土。

泥土又不能吃。

不对,在饥饿的年代里,泥土也曾经进过嘴。

据历史记载,几次大饥荒时就有不少人吃白泥巴。

白泥巴就是那种粘土,软软糯糯的能入口,但是,它一吃进肚子就拉不出来,根本消化不了。

不会吧,江氏族人还有吃泥土的?

马如月相当的震惊了。

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又牵着手摸黑离开了。

马如月趁机走了上去。

老天,她看到了什么?

那抠过的地方俨然就是葫豆窝,里面的草灰成一块,被抠在了旁边。

在窝里找葫豆,不是已经浇过粪吗?

这样也能入嘴,味道是不是很特别呢?

江氏族人的饥饿程度真的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给她的感觉是十人有九人都在靠偷生活。

偷不了的就得活活饿死了。

一想到这样的事就现在眼皮子底下,马如月责任感重大。

心里也是翻倒了五瓶味,这样的场景得尽快扭转过来。

实际上,人们这般偷法,会导致生产锐减的,最后形成恶性循环,和历史上一样,早晚有一天连食堂都揭不开锅的。

在回程的路上,马如月路过了四小孩子的家。

里面已经黑灯瞎火了。

这四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也不知道靠什么生活。

在离他家不远处的有三间屋,那是江氏族人的保管室,也就是现代的仓库。

就像这次收的红苕全都堆放在那里。

现在是点小春的季节,一群人挖红苕一群人点小春。

马如月很想知道,没有人在挖红苕也没有点小春的靠什么生活呢。

要靠食堂里的饭吃饱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

不管了,先自己先去仓库看看有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毕竟,去仓库里顺走东西比去地里成功机率大百倍呢。

这样想着,马如月就向保管室靠近。

突然马如月看见黑暗中有人影闪过,马如月吓得就地伏悬挂在地沟里。

一会儿功夫,就有三个人从她身边走过,有一个人的脚还踩着了她的小手指。

该死的手,只想着扒在那里等会儿好上去,得,给人当了肉垫子。

而且,那人好像还没有感觉,幸好没有咯疼他,若不然自己就罪过了。

马如月看得很清楚,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上次检查的那个是六婶的儿子。

后面两个不认识,这三人去哪里。

等三人走过,马如月爬了上来,隔得远远的看着他们。

三人到了保管室,就有人掏出了钥匙。

这是取货物?

不对,深更半夜的只有自己这号人才会出动,那混蛋兼职的好像是检查,这会儿保管室能检查什么呢。

等她仔细看过后,心里有底了,这叫监守自盗吧。

马如月心里的愤怒无法形容。

三人迅速的装了两个布袋子,然后迅速的关上保管室门走了。

妈蛋,你偷,让你偷。

马如月退守保管室,变着一个男人的腔调大声唱歌。

“妹儿呀,哥哥……”就感觉是一个流浪汉一般的破音传了出去,吓得三人加快了脚步。

跑,让你跑。

“看你往儿跑,哥哥哟看见你的小脸蛋喽”马如月都不知道要唱什么歌,只想表达她看见了什么。

这口技的本事还是和同事小谭学着玩的,没想到这会儿能派上用场,他们走得急,马如月就唱得凶了,声音就如撵着一般。

三人见状不妙,丢下布包就开跑。

呵呵,你不是要偷吗,让你偷。

马如月走上前去,看了看,足足有四五十斤之多。

这要是放在别的女人面前估计也就只能看着,对不住了,她马如月训练的时候就能扛五十公斤跑,这一点重量小儿科。

既然你们不要,那就辛苦我了。

马如月也没有客气,将布袋扛回了半山腰。

当然,她不会那么傻,放的依然是后山的茂林里。

“这儿就是我马如月的保管室了。”辛苦大半夜也该犒劳犒劳自己了,她挑了四个大的在山沟里洗净拿回了家。

“大嫂。”大门后,等待她的是江智远的问侯:“大嫂,你又去偷东西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今天是捡。”马如月一手两只手苕举到手上:“看见没有,捡的。”

捡的,以为出门能踩到好运吗,别人没捡着她能捡。

“我说二少爷啊,今晚的事你也没看见,不过看见了不知道你会不会跳起来。”当天马如月一边将他们打开库房偷红苕的事说了一边感慨:“二少爷,说实在的,什么忠孝礼义仁,在你们江氏族人眼里就算个屁。”

“大嫂,你说脏话你骂人?”黑夜里,江智远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愧,只感觉脸上红辣辣的。

真正是想不到了,江氏族人居然是这样的。

当初父亲置办田地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农门寡嫂的主母历程》,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