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悠瞧着他们都这么期待,而到现在,程家和燕家都没来通知说不来了,她不禁疑惑,难道程奶奶忘记告诉燕爷爷了吗?
如果一会程家和燕家来了,那许家的目的就达到了。
本以为许家今天会丢个大脸面,但到现在都没通知的消息,许墨悠也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叮铃铃!叮铃铃!”
茶几上的包厢电话响了起来。
许老爷子板着的脸色松快几分,心想应该是人到了,便让许海帆去接电话。
许海帆快步走到茶几旁,拿起话筒接听,只一会,嘴角勾起的笑容便消失了,他神情有些低落的放下话筒。
许墨悠知道,应该是燕家程家不过来了。
可其余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被许海帆这个反应弄的有些紧张。
“怎么了?他们人到楼下了吗?”许老爷子率先问道。
许海帆瞧着家里的人都看着他,个个都穿的这么正式,为了今天这个饭局每个人都花了心思,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余子君瞧着捉急,赶紧催问:“你倒是说啊,人到哪了?”
许海帆面色凝重的叹息一声,看向他们道:“程家那边的电话,说程老太太心脏病犯了,今天不能出席宴会了,让我和家里都说一声,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许老爷子眉心瞬间紧蹙在一起,忙问道:“那燕家呢?”
许海帆摇了摇头:“不知道呢,程家那边没说燕家!”
“那你还不赶紧打电话去燕家一趟,问问什么情况?”
“哦哦,我这就给燕家打电话!”许海帆答应一声,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院里的联系表,拨通了燕家的电话。
等问完之后,许海帆木讷的回头说道:“燕家那边说燕老爷子突然收到急令去了外省,饭局的事情以后再说!”
许老爷子紧蹙眉梢,心想怎么回事,燕家和程家怎么会同时不来?
若说是意外,一家有事还情有可原,两家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不来,许老爷子的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
“墨柔,墨悠你们过来!”
许老爷子一声叫喊,许墨柔和许墨悠走到沙发跟前站着。
“你们去邀请燕家和程家的时候,他们是一口答应的?”
许老爷子问完,眼神犀利的看着二人。
许墨悠点了点头:“嗯,程奶奶和燕爷爷都是一口爽快的答应了,当时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许老爷子似乎不太相信,又看向许墨柔问道:“是你妹妹说的那样吗?”
许墨柔一口答应:“是啊,当时他们答应的很痛快的,真是奇怪了,怎么今天一块不来了!”
两姐妹的话是一样的,许老爷子就更是疑惑,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难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但是他们并不自知?
可是两家同时不来了,他又在燕京楼办的那么高调,这回丢的面子不小。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许老爷子赶紧吩咐许海帆去撤掉一楼门口的红牌子,然后叫后厨如约上菜,对外改口成迎接小孙女回家,一家人吃个便饭。
至于那个牌子,就说是酒楼的人搞错了,到时候给酒楼塞点钱,也算是找补一下面子。
后来上菜的时候,许老爷子压根吃不下去,便让许海帆跟他去一趟公司,留下余子君带着三个孩子享用了一大桌美食。
吃过饭后,余子君去了外面结账,许墨悠看许墨柔兄妹俩懒得搭理自己,她又想去潘家园那边一趟,便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许墨柔兄妹俩也懒得搭理许墨悠。
等人走远了,许墨柔才忍不住嘀咕一句:“哥,你说这死丫头到底哪来的手段,把燕策哥迷得团团转呢?”
许墨城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门口没人了才叮嘱许墨柔:“反正那丫头心机深重,又挺会演戏的,反正你小心点,先别招惹她,等许家是咱们家的时候,就把她赶走,再找人狠狠磋磨一遍,这辈子让她爬不起来,有句话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对,不过整天有这种讨厌鬼在眼前,可真是烦人!”
许墨悠离开宴会厅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再去潘家园那边,刚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就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吗?”
余子君脸色很是难看的看着眼前的李春杏。
李春杏赔着笑脸道:“许夫人,我知道,可是那个锅炉房把我开除了啊,我一家老小都靠着我挣钱养活,这不是没办法了又听说你们许家在这里办宴席,我才过来想找你再帮个忙吗?”
余子君没想到这个李春杏如此不识好歹,冷着脸色拒绝:“不可能,上次已经答应过了,而且我也给了你额外的钱,还给你找了一份工作,你自己不好好干活被开除了,那不关我的事,你再继续这样纠缠我,小心我让你们家在燕京都待不下去!”
李春杏眸中闪过一抹惧色,但是转念一想,像余子君这样的贵太太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她便豁出去道:“许夫人,那你要这样的话,不让我们家好活,我就在燕京楼门口把你交代给我的事情全部抖落出去,到时候那些人都会知道你的真实面目,恐怕许夫人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你——”余子君完全没想到,竟然找了个赖皮当帮手,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砸了好几遍,李春杏的一番话,气的她半天没回过神。
李春杏见状,赶紧一改话锋,挤出谄媚的笑容,露出一口让人看着就恶心的大黄牙,道:“许夫人,我知道你也不想那样,而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只要你再帮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了,以前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不然我就是畜生,要天打五雷轰,行不?”
听着李春杏信誓旦旦的保证,余子君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这次我要帮了你,你再遇到事情,你保证不会再来喊我吗?”
李春杏赶紧点头答应:“嗯嗯,我保证!”
余子君微微眯了眯眼睛,打量着李春杏,良久才道:“好吧,我会找人再给你弄一份工作,但是这次再出事情,你要再敢来找我,那别怪我不客气了,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李春杏答应的爽快,又挤着满脸褶子的笑看向余子君:“许夫人,那个啥,最近手头紧,能不能再借我点钱?”
一听这话余子君头都大了,心想全怪许墨悠那个小畜生,不然她能被这种无赖缠上吗?
燕京楼里的人非富即贵,余子君不想被人撞见,赶紧从钱包里掏出了五十块钱递给了李春杏:“别说借了,这五十块钱就当是我给你的,回头安排好工作自会有人去你家通知的,李春杏我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赶紧给我离开这里,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
李春杏瞧余子君生气了,接过钱后麻溜走了。
余子君脸色难看至极,上完厕所后迅速离开,只觉得这燕京楼真真是晦气。
躲在厕所间里的许墨悠慢悠悠的走出来,不由得疑惑,这个李春杏是什么人,竟然能将余子君威胁成这样?
看样子回头她要好好查一查了。
许墨悠去了潘家园转悠了一圈,随后顺着小道往金宝玉器店走去,准备去淘淘玉石毛料,为三月份的珠宝设计大赛做准备,好的原料越来越多,对于比赛就越有利。
沈从容开着自己挣钱买的越野吉普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心情甭提有多爽了。
同时承诺给许墨悠的那辆车,也在琼岛那边淘到了,只花了二十万就落地了,如今已经运送在路上,就等着到达燕京送去许墨悠那长脸。
唯一可惜的是,现在他这么风光,开着自己赚的第一桶金买的车,燕策和程冠却看不到。
而且那两个家伙,悄无声息的跑去港城发财,而港股最近动静太大,只要能挣钱就是大钱,不过有多大诱惑就有多大风险,一旦亏损那是血亏。
可不管怎么说,这种经历可遇不可求。
可惜呀可惜!
沈从容一边感叹一边往窗外看去,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立即打着方向盘靠过去,直接加速拦在了许墨悠的面前。
许墨悠正走着路,就被一辆越野车拦住,不由得紧蹙眉梢。
心想这个开车的是神经病吧!
车窗一落下,许墨悠就看见了沈从容那张欠扁的脸,金边眼镜下是一双笑眯眯的桃花眼。
“许墨悠,真是你啊?”
许墨悠不冷不热的看着沈从容:“是啊,托你的福,没被你开车吓死!”
沈从容闻言,笑意直达眼底,挑着眉梢道:“去哪啊,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就到了!”
对于沈从容,许墨悠没太多兴趣和他多打交道。
沈从容一听立即拔了车钥匙,迅速下车跑到许墨悠跟前:“那我陪你一块去,正好今天无聊,对了,给你的车已经在运送的路上了,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抵达燕京,到时候保准你是你们学校最拉风的靓女!”
许墨悠额头瞬间布满黑线,瞧着沈从容那笑的意气风发的样,提醒一句:“大哥,我还未成年,没有驾照不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