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南宫月落拍了拍衣袖道:“诸位,天亮了,谢谢你们陪了我一宿。今日就不要开采了,都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再继续。”
“放心,我爹爹怪罪下来,有我。也请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南宫月落话落,抱拳作揖,潇洒的告辞。
南宫戟紧随其后,两人潇洒的上马,马背上,两人英姿飒爽。
“多谢大小姐,多谢神医。”矿工们齐齐跪在地上相送。
马蹄声远处,可在场的矿工们却久久无法回神,起身,一直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南宫戟享受和阿姐一起共骑一马,暗自在心底发誓,这一世,他有了要护的人。
他定要好好护阿姐周全,为她撑起一片蔚蓝的天。
南宫戟手下一紧,南宫月落秀眉一蹙,当即手用力的一掐。
南宫戟手上吃痛,当即双手松了些。
马儿很快下了山,到了昨日换马车的地方。
南宫戟一动,漂亮的落在地上,伸出手去扶南宫月落下马。
南宫月落也是潇洒的一个翻身,跳下马。
但脚下恰好有一块石头,当下身子一个趔趄,朝南宫戟倒去。
南宫戟忙伸手扶住了南宫月落,南宫月落抓住他的手,这一低头,看到被她掐的手背上,当即一块血色。
当下蹙眉,这肌肤也太不堪了,才不过一掐,就成这样,甚至还有血泡。
南宫戟羞涩的一笑,收回手,抿动朱唇,无声道:“阿姐莫要担心,无妨的。”
南宫月落却抓住南宫戟的手,不让他缩回。
暗暗的用医疗空间诊断。
“百里静初又给你用了什么药?导致你身体神经过敏。”
“这两天,你是不是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起黑色的血泡?”南宫月落秀眉冷凝道。
南宫戟却涩然一笑,无声的回答了南宫月落。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亲娘,你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南宫月落万没想到那般温婉柔弱的女子,竟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恶毒。
南宫戟看到南宫月落眼中的愤然,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忍不住走向南宫月落,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十四年了,他虽习惯每日里被娘亲折磨,虽习以为常了。
可他也会脆弱,也想要有亲人的关怀。
南宫月落虽不喜人靠近,可看到他,不过十四岁的少年,却不知受尽多少摧残,不由得轻拍了拍他的肩。
阿姐的肩,很有安全感,但南宫戟也只是片刻,片刻之后立刻抬头。
抬头时,眼中的脆弱不复,依旧是一幅淡然不摧。
两人快速的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身子一沾染柔软的毛毯,竟感觉到眼皮沉重。
南宫戟又心细如发的发现了南宫月落的倦色,轻拍了拍奢华的貂毛毯子。
“阿姐,放心睡吧。一切有阿戟在呢!”南宫戟无声道。
南宫月落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报以一笑。
随即整个人就软倒在宽敞的马车内,蜷曲着身子,片刻就睡去。
南宫戟看着安然熟睡的阿姐,替她盖上毯子,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单单是这么看着她,他的人生就充满了力量,活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