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重承诺都赫连九霄是不愿意同意舞阳郡主远嫁北域的,但是他内心深处还是被自家小女人说动了。
当下,赫连就笑点头,一旁皇后一见赫连九霄点头,当即展颜笑道:“如此甚好,来人,快进宫将枭王同意舞阳郡主远嫁北域和亲的消息送进宫去。”
消息很快递到了宫里,皇后随后带着赫连九霄一起出了天牢,直接进宫面圣。
虽然进宫后,赫连九霄一直阴沉着脸没道歉,也没吱声,但是南宫月落在一旁替赫连九霄表示歉意和表明态度,上首的赫连天也没有为难赫连九霄。
当天晚上,皇宫举行宴会,为表示两国和亲成功庆祝。
赫连九霄先行在宫中进行沐浴更衣,而南宫月落则前往举办庆宴的御花园。
在九曲回廊处,一身玄衣猎猎的拓跋烈毫不怜香惜玉都带着舞阳郡主,南宫月落抬眸,但见舞阳郡面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憔悴得好似黄花菜般。
她看到舞阳被拖着走,双脚在打颤,只一眼,南宫月落心头就窝了一把火。
南宫月落心里火得不行,但脸上却漾开了灿烂的笑,径直地朝拓跋烈和舞阳郡主的方向走去。
“舞阳……你的脸色怎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让我瞧瞧你身子……”南宫月落毫无畏惧地'迈步走向舞阳郡主。
舞阳一听到南宫月落的声音,瞬间双眸变亮,整个人强打起精神来。她不想此刻让自己在意的人和在意自己的人看到她的狼狈和不堪。
故而舞阳身子向拓跋烈一靠,柔软都小手主动地挽住拓跋烈强有力的手臂,脸上漾开雪莲般纯洁的笑。
“王妃姐姐……舞阳一切安好,劳姐姐挂心了……”舞阳说着还故意抖抖身子,展示她良好的一面。
舞阳掩饰得很好,只可惜小脸太苍白了,还有她极其缓慢的步伐都显示她的不正常。不过,南宫月落可没有揭穿舞阳郡主,还是走近舞阳。
原本拓跋烈是个戒备心十分强的人,莫名得当舞阳郡主柔软的小手挽住他胳膊都时候,竟莫名地盯着她看,再瞧着她圣洁如雪莲的笑,一时间竟看痴了眼。
所以当南宫月落逼近,拓跋烈都不知道,直到拓跋烈感觉到南宫月落捏着银针的手就要逼近他的咽喉,当下抬手,直接一掌抽过去。
舞阳也惊瞬间的摩擦,她想要挺身去替南宫月落挡下,南宫月落哪里能让舞阳郡主替自己挡。
直接将舞阳推到一边,而她自己则身子侧了侧,躲过了正脸,但掌却落在了南宫月落的手臂上。
已经近夏日,衣服穿得本就单薄,等舞阳定情看去的时候,南宫月落手臂上的纱衣竟然被撕裂了,而且手臂上那红肿的血印子,甚至还伴有一道血口子。
南宫月落但感觉左手手臂十分吃痛,一眼,就觉得十分恐怖。
舞阳煞白着脸惊叫道:“王妃姐姐……你怎么不躲……”
舞阳面露担忧,随即愤恨得怒瞪拓跋烈。
其实方才南宫月落能够躲避拓跋烈飞来的一掌,而且手臂上的纱衣也不会被撕裂,但是她既然有心算计拓跋烈,自然是要做戏做足了。
这一掌下去,换了旁人,只怕手臂都要废了,那道血口子,触目惊心,还不断流着血,将整条胳膊都快染红了。
痛,非常痛,痛得南宫月落的柳眉紧蹙。
当下痛苦的豪叫:“呜呜呜……呜呜呜……”
“五哥……好疼……好疼……”原来此时适巧赫连殇也来到了宫中,跟在他不远处的还有赫连澈以及赫连烨。
南宫月落捏银针欲刺拓跋烈一幕因为角度问题,三人没有看到,但是拓跋烈怒打南宫月落一幕却落入赫连殇三人眼中。
拓跋烈虽无惧东越国,但看到三人面色阴郁,当即明白,他着了南宫月落道。
无端殴打东越枭王妃,这等于挑衅东越国。
“北域王,不知道九弟妹哪里惹到了北域王,你要如此大动肝火,怒打一个弱女子还撕裂她衣衫,试问北域王这是欺我东越无人吗?”赫连殇走到南宫月落跟前,面色一沉,怒声道。
“是呀,北域王,你倒是给一个解释,为何殴打枭王妃,撕裂她衣衫?”
拓跋烈心知自己是着了南宫月落的算计。
拓跋烈虽然知道自己已经落了南宫月落的算计,但面上却无波无澜,只是深幽的眸光打在南宫月落的身上。
“枭王妃不如自己解释解释,为何本王我会误伤你。”
南宫月落哭得无比伤心,不等南宫月落开口,赫连殇本就是一个护短的,当即拔高声音道:“北域王,你这意思还是五弟妹得错了?本王亲眼目睹全过程,是北域王你当着本王的面殴打弟妹。”
“九弟妹乃是堂堂枭王妃,纵然你对枭王心存芥蒂,你也不应该肆意地殴打枭王妃……”
赫连殇一脸盛怒,赫连澈当下也上前帮衬,赫连烨也只得开口帮腔。
一时间三位王爷都一致怒怼拓跋烈。拓跋烈心知今日这事儿怕是不能简单翻篇。
拓跋烈知道眼下再多的狡辩都不敌三位王爷亲眼所见。
当下一手用力地揽着舞阳郡主,淡淡地道歉。
“是孤王的不是,误伤了枭王妃,孤王向枭王妃赔不是。”
“伤了人,一句简单的道歉就想息事宁人了?北域王,若是我们伤了你的人,也轻描淡写地一句道歉,你能息事宁人?”赫连殇一脸盛怒,南宫月落一抽一抽地,哭得令人心尖儿一疼。
“快,请太医来。”赫连澈忙大声叫嚷道。
原本往御花园去的人本就多,一听到这么的动静,人逐渐围满了人。
赫连殇是一听赫连澈的话,忙看向南宫月落:“落儿,可是很疼?”
此时人群里有人惊叹:“呀,伤得这么恐怖,怕是会留下疤痕呢……”
南宫月落一听会留下疤痕当下哭声更是响亮了几分。
“呜呜呜……呜呜呜……五哥,我不想留下疤痕。”
围观的人是很多,虽然众人觉得南宫月落的手臂伤得令人心惊,触目惊心得很,但怎么感觉很怪异。
此时这边围满了人,皇后也朝这边走来,一见,当下拔高声音怒道:“是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在皇宫里伤枭王妃?”
“母后,是北域王。儿臣等亲眼目睹北域王伤枭王妃。”赫连殇先一步回禀道。
皇后上前一瞧,惊诧地叫道:“天哪,落儿,你的手臂怎伤得如此之重。女孩子家家的,落下疤痕可真的了。宣太医了没有?”
正当此时,柳慕白提着医药箱前来,他一看,也大抽了口气:“怎么伤得这么重。”
“柳院首,快替落儿治治,可不能让她留下疤痕。”皇后一脸忧心地问道。
柳慕白却一脸忧心道:“伤势比较严重,且枭王妃体格特殊,怕是会留下疤痕。”
柳慕白的话落下,南宫月落面色当下一白,忙含着眼泪喊道:“来人,快替我告诉我家九霄,我被人打了,还要留下疤痕,呜呜呜……”
“对,快去通知枭王,这一掌可不能白挨。一个大男人打女人,太不要脸了,太欺负人了。”有人嫌事儿不够大叫嚷道。
皇后当下也厉声道:“来人,快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知道。”
拓跋烈听着这些人的话,本就暗黑的脸色更是黑了几分。
见过算计人的,但是没见过这些人如此明目张胆的。
就不怕惹怒了他,怒而发兵攻打东越国。
不过,拓跋烈更知道,舞阳郡主一事上是赫连九霄没有正当理由,而当下他打南宫月落这一幕恰好被三位王爷亲眼目睹。
枭王正好沐浴完毕。
景羽幽色匆匆而来。
“王爷不好了,王妃被打得皮开肉绽,快去看看王妃吧!”
“皮开肉绽?哪个混蛋打的?”当即,赫连九霄一脸震怒。
“北域王!”景羽恭敬道。
“好好好!速去给本王点兵!本王要亲自踏平了他北域。”声落,而赫连九霄却身子一闪,人已经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
当赫连九霄再出现的时候,众人一见,心下骇然。
暴王震怒了!
只见一条黑色的蟒鞭挂满倒刺,犹如一条怒龙直朝拓跋烈飞去。
众人愣神间,只见枭王拿着蟒鞭直追着拓跋烈。纵然此时拓跋烈试图以舞阳郡主为威胁。
枭王也直接对着舞阳郡主抽鞭子过去。
饶是拓跋烈强大,也被此刻震怒的赫连九霄抽得步步倒退,甚至还被鞭子伤到。
皇帝赶到的时候,正看到赫连九霄拿着鞭子狠抽拓跋烈,拓跋烈身上的衣衫也被抽裂。
旁观的众人躲避到安全地方,生怕枭王不慎伤到他们。
“霄儿,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赫连天厉声道。
赫连九霄却更怒了:“父皇,你还要脸不?要是母后被人打了,你还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说?”
一声怒下,赫连九霄手上的鞭子抽得啪啪啪的巨响。
“现在你儿媳妇被人打得皮开肉绽的,你非但不生气,还帮衬别人。这仇,你不报,本王自己替媳妇儿报。”
南宫月落这时候还在下面嗷嗷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
皇帝黑沉着脸,看看南宫月落,再看看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皇后也在一旁抹眼泪,而且还有赫连殇和赫连澈以及赫连烨亲眼目睹,在旁作证。
拓跋烈逐渐地被赫连九霄这边抽打抽得不轻,但是这些倒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惨烈。
还不如南宫月落胳膊触目惊心。
最终还是拓跋烈沉着脸道:“枭王,要如何才能消气?”
“抽死你才能消气。”赫连九霄这话落下,周遭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看枭王这么震怒,真的是要揍死北域王的节奏吗?
声落,赫连九霄再度扬起鞭子直接抽向拓跋烈。
舞阳但看到拓跋烈被抽得步步倒退,她宽袖内的手一动,试图想要拔下自己头上的珠釵。
南宫月落虽然看似在哭得稀里哗啦的,但是她还是时刻关注着拓跋烈那边。
当下佯装痛苦地大叫:“啊……”
皇帝也生怕真的闹出人命,倘若拓跋烈真的在东越皇宫出了意外,只怕难以向北域交代。
赫连天忙喊道:“老九,先不忙着打,快看看你媳妇儿伤势。”
赫连九霄挥起的鞭硬生生收回,愤恨的怒瞪了拓跋烈一眼,随即转身,身子一动落在南宫月落身侧。
一脸心疼地怒斥道:“柳慕白,你个庸医,不能轻点吗?”
赫连九霄大步上前一脚将柳慕白给踹飞出去。
柳慕白心底暗叹,面上战战兢兢,忙小心赔罪。
“还不快治,跟本王墨迹什么。”赫连九霄说着一巴掌拍在柳慕白的身上,柳慕白又在心底喟叹。
柳慕白小心地处理,但血印子太沈,揉都外翻了,看得人都感觉到生痛。
舞阳原本是想拔珠釵地,但看到南宫月落痛叫,心儿也是一紧,双眸紧紧地凝视着南宫月落。
皇帝则是厉声道:“柳爱卿,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千万不能让枭王留下疤痕。”
原本宴会此时应该已经开始,但因为南宫月落被打,众人在此围观。
而拓跋烈此刻也显得有些狼狈,但此刻他却不让人替他处理伤口。
约莫一刻钟,南宫月落的伤口被柳慕白处理好了。
众人望着南宫月落包扎好的手,再看向她破损的衣服,一时间看得有些怪异。
此刻甚至有人想到南宫月落可是医术高超的医者,医术堪比神医。
她自己都能够研制出不留疤痕的药,眼下这么大喊大叫的,似乎有什么?
有人似乎嗅到了些许异样。
“九霄……我要是留疤了,你不会不要我吧?呜呜呜……”南宫月落说着,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两颊滚落。
但听南宫月落的话,众人抽了抽唇角,枭王乃是宠妻狂魔。
不过是手上留点疤痕,枭王怎可能不要她。
拓跋烈一看到赫连九霄的脸色变色,当下一手紧揽住舞阳郡主,黑沉着脸看向南宫月落。
意味分明,拿舞阳郡主威胁南宫月落。
南宫月落心底冷笑,面上却愤恨地瞪向拓跋烈。
“九霄,这个臭男人打我,你替我报仇。”南宫月落话才落下,但见赫连九枭看向拓跋烈的双眸猩红如血,好似吸血恶魔般,似要吞了拓跋烈。
而他确实身子又要一动,是皇后抓住了赫连九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