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对峙!整个汉军都变得焦躁不安!
吧嗒吧嗒的声音中,不仅仅没下令进攻,王厚下令兵士到附近砍伐了灌木与树枝,敲打进了营垒周围,反倒是造了一圈儿鹿柴,把自己的军营给圈了起来。
不仅仅鲜卑人死了四千多不服气,就连第三混成旅还有黑山军都开始变得焦躁了起来,虽然辽东军有军饷,可是想要赚大钱升官封爵还是得打仗斩敌!
至于黑山军,不是自己直属麾下“中*央军”的,王厚自然是区别对待,除了常用的骑兵,步兵是完全没有相同的福利,仅仅在襄平附近为他们发了军屯的田地,不收他们税而已。
可这一次,王厚让扶余成认张燕为干爹了!军中早已流传,夺回扶余国之后,对黑山军士也要进行分封,封给他们土地不说,还要把扶余人分配给他们成为佃户。
有着成为小地主的机会,可偏偏被眼前的高句丽人所阻拦,黑山军又怎么能不焦躁?
但是,全军的焦躁与好战似乎都被王厚置之不理了!这一对峙,就进行了三天多。
这一大清早,王厚用来装逼的大勒勒车前是犹如爆炸了一般,将军亲卫营简直如临大敌那样,一排寒光闪烁的斧枪直指着外延,持剑英姿勃勃的向前挥着,诸葛樱也是一副暴怒的样子,尖锐的呵斥着。
“汝等要造反吗?”
“我们要见镇北将军!老子不服!”
和呼和台还是兄弟,步六孤部的老大步六孤撒捏尔揪集了足足二十几个鲜卑部姓,甚至还有匈奴人参与其中,火冒三丈的堵在外面,人群中,一个倒霉鬼的是露在了其中。
眼眶上挨了俩电炮,被削得跟个熊猫那样,毋丘俭悲催的被揪着衣领子,一副郁闷的不要的不要的模样,也是跟着巴眼向帐篷张望着。
乱糟糟吼叫中,睡得睡眼惺忪,脸上还带着个通红的唇印儿,在诸葛樱瞬间俏脸通红气势全无中,王厚是打着哈欠迷糊的溜达了出来。
”大早上的,都……,都……,都……,都……吵吵什么呢!”
还大早晨,这太阳都快晒腚了,一肚子火,步六孤撒捏尔率先开炮发难起来,龇牙咧嘴到甚至都能看到嗓子眼儿里小舌头了。
“将军,您派这厮去和高句丽人和谈!真有这件事吗?”
“老子不让你鸟悄的吗?”
一听这话,王厚也是龇牙咧嘴一跳脚,直着毋丘俭那对熊猫眼嚷嚷了起来。
不过看他满脸无奈的模样,叫骂一句,王厚却又把火力喷回了起刺儿的鲜卑人身上,接着死牙赖口的嚷嚷着。
“本座是与高句丽人议和了,又如何?还不是你们这些个不争气的狗奴才!”
“一群骑马的能让这些山里土包子给打的灰头土脸,我辽东大军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现在大军折了士气,还如何再打下去!不和谈等死啊!”
“那我们鲜卑人就白死了吗?鲜卑人的血就白流了吗?”
满是气愤,步六孤撒捏尔简直气的铁甲下高大的身躯都直哆嗦,颤抖的甲叶子都碰撞的哗啦哗啦作响,没想到这更是让王厚火冒三丈起来。
“你们这些死废物,毛线用没有的垃圾,你们怎么不死光了呢!就因为你们让本座颜面扫地,还有脸说!现在马上给本座滚,不然今个冬天,别说派分粮!稻草都不给你们一根!滚!滚!”
叫骂一通,旋即王厚舒服的就缩回了他的大勒勒车中,一伸手,还把诸葛樱给拽了回去。
看着一百多平的勒勒车紧跟着都剧烈的震动起来,简直气的双眼发红,对着那些面面相觑的鲜卑部姓首领们,步六孤撒捏尔又是第一个怒气十足的嘶吼起来。
“这等昏庸之人也值得跟随?”
“老子要回草原了!诸位自便吧!”
说着,猛地牵着马,他真的大摇大摆的向外冲了去,路过毋丘俭身边时候,尚且余怒未消的鲜卑汉子还一拳头焖到了毋丘俭肚子上,打的倒霉的鲜卑中郎将一声闷哼跪地上了。
领头的走了,剩下的部姓首领张望着勒勒车,也是一脸的无奈与愤恨。
…………
这几天辽东最苦逼的是谁?非被王厚推上使者的毋丘俭莫属了!黑着俩眼圈儿,踩着一脚就能没过脚脖子的松软淤泥,他又是悲催的出现在了高句丽人的军营中。
“毋某拜见大摩利支!”
这也是自暴自弃了毋丘俭直接把自己高大上的复姓缩成了单姓,有气无力的禀告着,可就算他谦卑如斯了,换来的依旧是一句高傲的冷哼声。
在这儿统高句丽军的倒不是川上王本人,而是相当于高句丽国丞相与第二大领主势力的泉盖家家主,高句丽摩利支,也就是相当于大汉的丞相,泉盖皓!
前两天尚且能给他点好脸色看,可现在,昂着豹头环眼的虬髯大脑袋,一副高傲的模样,这泉盖皓真真的睥睨的眯着眼睛看着他。
“听闻镇北将军麾下最近不太平,刚刚有胡人哗变,不知可有此事?”
“额……,呵呵呵……”
脸上都尬笑出了褶了,一边心里画着圈圈诅咒着某个无良主公,毋丘俭一边讪笑着摇着头。
“仅仅几个不服王法的蛮胡而已,已经被主公斩了,毋需大摩利支挂怀!”
“仅仅几个胡蛮吗?那怎么贵军骑兵一营空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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