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萧月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江毅又坐在了卧铺上,随便拿着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萧月寒也有些埋怨自己,不过是火车上随随便便遇到一位陌生女人,难道,她还会变成自己的情敌不成?
世界上,应该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恐怕是我萧月寒想的太多了。
随后,萧月寒迈步向卫生间走去。
江毅根本没有心思去看杂志,他心中一直在想,她,道底是不是血梨花,道底是不是自己的小姨南宫婉儿?
真相,那只有验证一下了。
因为,外婆甄白妮曾说过,南宫婉儿的腰部上,好像有一粒黄豆粒大小的胎记,像一朵梨花。
想到腰部上,江毅想这位血梨花穿的,好像有点严实!
梨花二字,让江毅忍不住又想起了血梨花的代号,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
一会,上完厕所的萧月寒走了回来,见了江毅就道,“刚才,我又遇到与我撞头的女人了,也在等着上厕所,我就想不明白了,她为什么会一直戴着口罩呢?”
“也许,是她长的太过的漂亮,不想让外人看到。”
萧月寒白了江毅一眼,江毅好像在为她说话,话中的意思也有,不漂亮的人才不戴口罩呢。
“长的好看,那不就是为了让男人看吗?包的那么严实,好像做贼似的。”
“呵呵,月寒,别提她了,你坐下,我去上厕所。”
江毅向列车中间走去,由于福山市是这列绿皮火车的始发站,列车上的乘客并不是很多。
穿过这节车厢就是坐铺,江毅忽然发现,前面的车厢里坐满了人,而且看这些人的面孔江毅总感觉似曾相识。
忽然,心中一亮,这不是玛依努尔.素伊所在的魔术杂技团吗?没有想到,他们也在这辆绿皮火车上。
那么玛依努尔.素伊肯定也在火车上。
果然,江毅在靠前的座位上看到了一个倩影,正是素伊。
素伊回头,她也看到了江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江毅走了过来。
江毅知道素伊为什么会过来,因为自己答应了会将他哥哥的骨灰交给她,但会在一个合适的时候。
玛依努尔.素伊已经站在了江毅的面前,此刻的素伊脸色上泛着一丝惨白,眼睛中的仇恨清晰可见。
对于玛依努尔.素伊变成这样,江毅内心没有愧疚,只有无奈,那就是她的哥哥李敬肖,做了l国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素伊姑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你想说什么,也得等我上完厕所再说。”
江毅打开了厕所门,走了进去,刚想关上,素伊的手就扶在了门把上,接着身子一闪,也钻了进来,顺手,关上了厕所门。
江毅有点傻眼,要是让萧月寒看到这样的情景,自己的身上就是长着一百张嘴,恐怕也说不清了。
“玛依努尔.素伊,你这是做什么?你金越国,男女上厕所都是一起来的吗?”
“西垂天卫,我只求求你,把我哥哥的骨灰尽快的交给我,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不能再看着他像亡魂一样飘荡在外。”
“素伊,我说了,会把你哥哥的骨灰交给你,这次我绝不会食言,但,什么时候给你,你等我的消息。”
随后,江毅又指了指门外,“你可以出去了。”
但玛依努尔.素伊跟本没有出去的意思,双手依旧紧紧的握住门把。
“西垂天卫,你为什么要拖延把我哥哥的骨灰给我?你是不是在等着什么?等着用我哥哥的骨灰来要挟我的父亲?”
“我没有那么的阴险。”
江毅冷道,刚才没来厕所,江毅并没有感觉有那么急,可一进了厕所,江毅觉着,自己快憋不住了。
“素伊,早晨来的时候,我喝了一大碗的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先出去。”
玛依努尔.素伊却把头扭到了一侧,依旧没有出去的意思,“你解吧,你背对着我,我又不看。”
江毅“……”
江毅无话可说,他甚至有点哭笑不得,被一位女人这样的威胁,那也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江毅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了,毕竟,玛依努尔.素伊,她绝对是面对面的威胁自己。
“素伊,我西垂天卫以人格担保,绝对会将你哥哥的骨灰交给你,但,我希望你别在威胁我,快出去。”
素伊等的就是江毅这句话,西垂天卫说以人格担保,那这句誓言绝对重于泰山。
但素伊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他说过,他的哥哥不会死,可现在,却化成了灰。
见素伊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江毅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素伊的胳膊,打开厕所的门,将素伊推了出去。
刚被江毅推出门的玛依努尔.素伊,又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正是戴着口罩的血梨花。
江毅微微震惊,怎么又碰到了血梨花?
血梨花则好奇的看着江毅和素伊,想着这两位同时在火车上进了厕所……
又见到江毅,心想这不是在卧铺那男子吗?她现在怎么和另一个女子同进了厕所?
不知羞.耻!
血梨花难掩对江毅的不屑,此刻,江毅在血梨花的眼睛里花花公子的形象完全坐实了。
血梨花依旧想不到,他就是在大帅府的男人。
见江毅还盯着自己的眼睛看,血梨花狠狠的瞪了江毅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血梨花的眼睛,看着她的背影,江毅更加确信,她的眼睛,像自己的母亲。
见江毅盯着女子看,素伊脸上泛起一丝尴尬,那就是,她一个全脸的人竟然比不过一个戴口罩的女子。
“你,不是很急吗?”
素伊冷道,江毅这才想起来,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急忙再进了厕所。
等江毅出来时,素伊已经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安静的像一滩湖水。
不知为什么,江毅想起了红颜薄命这四个字来。
她哥哥死了,她的父亲李深渊,也难逃不死的命运。
因为那死伤的两万骁勇军,等着讨个公道。
上午十点,火车到达了中部天昌市,天昌市是l国的铁路中转中心,是多条铁路的交汇地和转车地。
列车长广播了通知,列车将在天昌市停留四十分钟,原因是,为西去的火车让路。
“月寒,停四十分钟呢,咱们下车,去透透气。”
“好。”
江毅和萧月寒刚出卧铺,就见血梨花拉着行李箱走了过来,江毅见状,心想血梨花莫不是要下车?
血梨花压根就没有看江毅和萧月寒,竟直从两人身旁走了过去,浑身带着一股高冷。
萧月寒纳闷,这么高冷的女人,还真的是很少见。
江毅和萧月寒就跟在血梨花身后,江毅的眼神不住的向血梨花的腰部上看去,心想只要自己揭开这层衣服,也许就会知道真相。
可,江毅想,若是自己这样做了,血梨花肯定会转身扇自己一耳光,口中还会骂自己“臭流氓。”
恐怕也会让萧月寒气炸,毕竟这是当着她的面。
而且火车上还是公共场所,掀血梨花衣服的事,实在是不方便进行。
江毅,萧月寒下了火车,站在了站台上,四周的景象,忍不住让萧月寒大吃一惊。
站台上,到处都上骁勇军,一眼望不到边际。
萧月寒纳闷,这是什么情况,天昌市火车站什么时候变成了军营了?
江毅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大兵都是龙翔麾下,中部各省抽调的主力,调往西南边境的。
三十万大军,还有很多重家伙装备,当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集结完毕的。
以现在的情形看来,这是把民用的火车都征用了,用来向西南运兵。
扭头,又见拉着行李的血梨花正在向车站列车人员打听情况。
“师傅,去西南天都市的火车,还有票吗?”
“有,不过,可能要和这些大兵们坐在一个车厢,能不去,还是别去了。”
“谢谢。”
血梨花牵着行李向购票大厅走去,很显然,她要买去天都市的票。
想到天都市,江毅自然想到了宋监兵,又想到了宋监兵手握的白虎戒,也想到了他的驻地就在天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