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白走到一旁的工作台前,低头挑选合适的手术刀。
“等一下。”杨萱忽地从手术台上坐起来:“你们给我做手术,不是应该征求我的意见吗?”
“一个死人,不需要征求意见。”水月白拿着一把手术刀,转身走回到手术台前,冷冷地说道:“躺下,我要打开你的胸腔。”
杨萱听着这句话,看着水月白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以及他那张不太和善的脸,心中既害怕又气愤:“你打开我的胸腔,经过我同意了吗?我不同意,我……”
水月白没有心情听她的反对,直接一下将她按倒在手术台上,冷声说道:“你一个死人,没有反对的权利。”说着手中的手术刀就划破了杨萱胸前的皮肤。
“啊——”杨萱痛得大声叫起来:“你,你住手,我,我疼死了。”
水月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不解地看着她:“你能感觉到疼?”
“被开胸能不疼吗?”杨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做手术都不给我打麻药吗?我会被活活疼死的。”
“你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死第二次。”水月白的回答没有一丝的怜惜。
“啊?”杨萱瞬间愣住,可也就愣了一秒钟,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再次传来。
“啊——,我很疼啊,我真的会再死一次的。”她痛得再次大叫起来。
水月白这次不再理会她,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风瑟墨走近手术台,用毫无波澜的目光看着杨萱:“你已经死了,是不会再感受到痛觉。之所以还能感觉到疼,是因为你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里。”他说着伸手指着杨萱的左胸,接着说道:“这会激发你意识中的痛觉,你试着将注意力转向其他,就不会觉得疼了。”
“真的吗?”杨萱将信将疑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果然那种疼痛的感觉立即消失。
就在她心里刚刚感觉到一丝轻松时,她又听到水月白的声音:“这心脏就像破掉的气球一样,有一个很大的破口,这缝合起来不像心脏,倒像一颗大号的花生。”
“破掉的气球?像什么?花生?”杨萱的注意力再次回转过来,她立即又感觉到那股疼痛:“啊——,疼啊!”
“不要将你的注意力都放在这里。”风瑟墨伸手抚上杨萱的左胸。
“知道了。”杨萱点点头,就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突然她的目光顿住,看着风瑟墨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同时她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和重量,瞬间她脸颊一烫:“喂,你的手摸哪儿呢?我虽然死了,但还是个女人,把你的脏手拿开!”
“啊?”风瑟墨一怔,目光看着抚在她胸前的手。
水月白也是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也看着风瑟墨抚在杨萱前胸的手。
“啊什么啊?你变态啊,对我一个死人你还想入非非。”杨萱看到风瑟墨只是愣怔地看着,并没有要收回手掌的意思,立即大声骂道。
她这一骂,风瑟墨急忙收回手掌,厉声回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刚才的所作所为,不但我看见了,他也看见了。”杨萱用眼神示意水月白:“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