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了不少。”他淡淡,并不吝啬表扬她。
“那你怎么喝几口就不喝了?”苏莞眼巴巴地看着他。
霍北丞看着她小鹿一般期盼的眼神,端起碗,全都喝得干净。
苏莞暗中舒了口气,攥紧了衣裳角,剩下的,就是等着他药力发挥了。
她将汤碗端下楼,然后磨蹭了会儿,故意等他药效发挥才上楼,刚进房间,果然,看见沙发上的霍北丞似乎有些异样了。
他衬衣的扣子全部解开了,古铜色的胸口肌肤上沁着细小的汗珠,俊朗脸颊上透着病态的潮红,连呼吸声都微微带着几分喘,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这种药,果然很厉害。
难怪是男性世界屹立不倒的常青树!
看来,他体内的药性应该已经开始发作了。
苏莞高兴之后,又有些紧张。
糟了……他平时某方面本来就很勇猛了,经常把她折腾得第二天起不来,现在吃了药,肯定更加厉害。
不自觉, 后背冒出汗,有些怯步了。
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不能逃出去做堕胎手术,也不敢再跳楼,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想到这里,苏莞深吸口气,忍住羞赧,抬起手,放下了马尾,将睡裙的领子朝下面拉下来几公分,合上门,朝他走过去。
霍北丞见小女人进来,目光一凝,便钉在了她身上。她粉色的小睡裙肩带左侧滑了下来,露出天生纤薄雪嫩的美人肩,蓬松乌黑的长发垂下来,柔柔搭在起伏延绵如山丘的胸脯上,简直就是诱人入骨的模样。
她注意到了他眸底的火热,走近两步,身上甜美的自然芳馨袭入他鼻腔,甜甜的声音就像冬天暖手的奶茶,丝滑柔美,又夹杂着诱惑:“你怎么了?”
他喉结狠狠一动,呼吸也浑浊了,在她关心的甜美声音中,恨不得将她即刻抱上床,看一眼她的小腹,又使劲克制了下来,理了一理衬衣领口:“让佣人把房间里的温度调低点。”
她听得出他的嗓音已经近乎沙哑了,忍得应该很辛苦,又贴近他几公分:“房间的温度已经很低了。你怎么了,很热?是不是发烧了?”说着,酥手抬起,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一碰触,霍北丞的身体就像被电流窜遍全身,捉住她手腕,用力朝自己怀里一拉!
苏莞顺势滑到了他腿上,抱住他的脖颈,嘤咛一声,他被她猫儿似的一声挑起了一身的火,意乱情迷中,大力扯下她的睡裙!
男性的本能,许久没碰她,再加上蓝色小药丸,让他成了一只出闸的野兽,恨不得将她撕碎成一片片鲜美的肉吞下肚!
空气中,睡裙剥离身体发出轻微砰的一声,苏莞感觉有什么石头般的东西抵着自己隆起小腹的下方,心跳得厉害,几乎能想象得出来稍后的激烈战况,畏惧地并紧了双腿,下意识想逃跑,却又一咬牙,闭上眼睛,任由他继续的动作。
就在最后一击、彻底交融的前夕,却感觉身子一松,他竟是停滞下来了,旋即,翻身下床,坐在床沿边,重重喘息着。
她一怔,他侧颜依旧潮红无比,被情火煎熬着,应该是顾忌自己怀孕,活活忍了下来。
不行。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跪坐在他后背,咬咬唇,反正都豁出去了,双手如藤蔓般抱住他热汗淋漓的脖颈,能感受到他烧得滚烫的后背,轻摩着,极尽挑逗之能,:“北丞……怎么了……”
霍北丞本来就开始怀疑今天身体的反应,为什么会在这小 女人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不,不是今天。是喝了那碗糖水之后……那碗甜品有问题。
此刻,再见她主动撩拨,他心中一清明,猜到几分,薄唇一动,浮起一抹极寒冷意。将她手腕一捉,轻扯走,哗的站起身,转过头,深深看一眼苏莞,醉酒一般的迷茫而失魂的脸庞陡然泛起一丝完全不符的凉薄,然后朝浴室走去!
哗啦一声,走进浴室,关上门!
不消几秒,里面便传来水声。
苏莞被他目光看得发憷,半天回不过神,却也明白,他控制了下来。她的计划,失败了……这男人到底是不是人类?自控能力要不要这么强?这样都能控制下来?
就在这时,浴室门哗啦一声,又被拉开。霍北丞匆匆冲了个凉水澡,便出来了,半裸的精壮上躯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刚才浑身的潮红退散下去不少,一双眼眸就 像烈火刚被扑灭了,余下一片又让人情不自禁打寒战的萧索极冷:“你给我下药?”
苏莞身子颤了一颤,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两步上前,将她从刚刚还差点儿在上面颠龙倒凤的凌乱大床上拎了起来!
虽然她已经怀了快四个月,但肚子并不算大,体重也并没增长太多,在宽大的睡裙下,身材几乎像个少女一般,他将她拎起来,毫不费力,轻易一扯,便正好拉到了眼皮下面。另一只手则紧箍她略显丰润的腰身,粗粝的指尖带着滔天恼怒一寸寸隔着衣料划过,将冰寒传递到她的肌肤内,让苏莞连话都吐不出一个,意识到他真的是生气了……
沉如炼狱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中冷冰冰袭来:“想用这种办法流产?苏莞,你还真是厉害啊!”
这个时期胎儿还不稳,医生叮嘱过要禁房事,不然可能会保不住胎儿。
这女人,竟然给他下了这种猛药,想让他跟她欢爱,用这种办法来流产?!
幸好临到关键时刻控制住了。
不然以他傲人的体力,再加上这种药的力道,真的有可能将她弄得大出血滑胎!
这女人,为了不要这孩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到底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本以为隔了这么久,她应该消停了,接受了这个孩子。原来还是没有放弃!
要不是她怀了孕,这一刻,他有种掐住她脖子的冲动!最终,钳子般的手还是缓缓滑下来:“好,我就看你还有多少方法。从今天开始,你连这道房间门都别想出了。是你自己剥夺了你最后一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