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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探监

说到这,霍北丞的手滑下来,握住她细腰,慢慢摸索着。

在外面他都经常无所顾忌,何况是在家里。

她脸一热,感觉他今天特别热情,可能是因为出差了几天,小别胜新婚?

想着,只觉他的手在自己腰上箍得越来越紧,生怕被白婶她们看见不好意思,嘀咕着避开他:“你刚回来……先去洗个澡吧……”

“陪我一起?”他没放过她。

她脸红得更厉害:“自己这么大的人还要人陪?小团子都会自己洗了。”

“小团子没有老婆,我有。”继续胡搅蛮缠。

苏莞正要说话,却已经被他一把抱起来,朝楼上走去。

*

清晨的阳光射在身上,苏莞从大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霍北丞刚公干回来,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一大早就起来先回公司了。

昨天霍北丞抱着她进了浴室,然后就是不可描述的事儿。

可能是出差几天刚回来,比起以前,他更加用力和热情,从浴室一直缠绵到卧室,恨不得将她揉化在身下。

下楼时,苏莞感觉还腰酸背痛的。

白婶看见她颈子和手臂上的红色草莓印,只当没看见,笑着端上早餐下去了。

苏莞吃完早餐,脑子里想起昨天与岳子谦见面的事,耳边环绕着他撂下的威胁,缠绵一夜后的美好心情,宛如被风吹皱了的湖水,又乱了,脑仁儿也突突跳得疼起来。

不能让那渣滓得逞,影响到霍北丞的总裁职权。

更不能让霍北丞有家庭遗传性精神病的事儿曝光于外人面前。

可是,要怎么做才可以阻止岳子谦呢……

就算阻止了这一次,下一次呢?

苏莞沉默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一上午。

直到临近中午,才脸色一动,深吸口气,起身换了件衣服,对白婶打了声招呼,出去了。

走出小区,她拦了辆出租车。

上去后,司机问:“小姐,去哪?”

她平静地说:“市第一女子监狱。”

**

市第一女子监狱位于京城东郊,是全城唯一的女子监狱。

还未进去,光站在铁门口,苏莞便感受到一股冷清逼人的气息。

而,堂姐苏蔓,在这里,已经度过了三年多。

苏莞进去后,在狱警的带领下,来到探监室。

十多分钟的等待,让她手心沁出细汗。

终于,身穿深蓝色囚服的苏蔓一个女狱警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三年不见,原本天之骄女、娇滴滴的苏蔓,在狱中已折磨得不成人形。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色乌青,头发剃得短短,皱纹遍布在干涩的皮肤上,背也有些佝偻了,明明才不过二十多岁,看上去说是四十多也有人信。

以前的她,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美女。

现在……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苏莞看着眼前的堂姐,不禁喟叹。也知道,让堂姐迅速苍老的,不但是因为监狱生活,还有,就是那次堂姐被刺大出血流产,还摘除了子宫,女人没有子宫,特别容易衰老,再加上不能再生孩子的心理打击……双重打击,彻底击溃了她。

看见探监的人是堂妹,苏蔓一惊,脸上露出尴尬与愤懑,似乎并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幅样子,转过身子便嚷:“我不要见到她!我要回去!”

女狱警见她乱叫乱挣,一个警棍砸去:“给我安静一点儿!!”

苏蔓被打得疼呼一声,哪里还敢跑,蹲在地上却仍旧捂住脸呜呜:“我不要见她……我要回去!”

女狱警看她这样子,咒骂了一声,将她一把拎起来,只能看一眼苏莞,示意看来没办法探监了,苏蔓舒了口气,正要和狱警进去,只听苏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关于岳子谦的近况,你不想知道吗?”

苏蔓脚步一顿,竟是慢慢转过身,从狱警胳膊中抽出手,走了回来,坐到了苏莞的对面,颤抖着声音:“他……不是被老爷子赶去日本了吗?”

这几年,妈探监时,对她提过,岳子谦被霍老爷子赶去了日本。

“是的。不过最近又回来了、当年你在狱中被人刺,大失血,差点死掉,不仅失去了孩子,而且还永远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不再是个完整的女人,你心里很清楚,是岳子谦派人做的。而岳子谦呢,任何惩罚都没有,最多只是被霍家送去日本,表面上似乎是责罚,其实也可以说是避开法律的惩罚,而且现在一回国,等待他的,仍是霍家外孙少爷光鲜的地位。未来,他可以继续左拥右抱,前途无量,然而,你呢……”苏莞眸子浮现出深深的怜悯,摇头。

苏蔓的脸色一寸寸暗下来,玻璃窗下方的拳头一点点捏紧。再捏紧。直捏得青筋直冒。

她曾经那样爱的男人,不惜当小三也要从堂妹手里抢来的男人,却用最残忍的手段伤害得她体无完肤,让她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没错,三年前是她对不起他,给他戴了绿帽,肚子里怀着的也是别人的孩子,可是……

那不也是因为他先和别的女人厮混,她才一气之下去酒店发泄,才比小心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吗?

他至于那样心狠手辣,指示人在监狱里捅自己吗?

他害了自己,一天牢狱之灾都没有,拍拍屁股,仍旧是豪门少爷哥儿。

可她呢,刑罚遥遥无期,即便有朝一日出狱,又还有什么希望?

连蛋都不会下了,想要再找个好男人还有希望么?

苏莞看着苏蔓愤恨地近乎扭曲的脸,静静道:“岳子谦那样伤害你,你真的心甘情愿么?其实,你大可以去告他伤害罪,让他体验一下坐牢的滋味,至少明白你的感受。”

苏蔓惨然笑起来:“岳子谦是霍家的外孙,我是谁?只是个在服刑的犯人!我能告得倒他?”

“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你已经没什么输不起的了,还有什么怕的?再坏的结果不过就是告不赢罢了,还能更坏吗?”苏莞凝视她,一字一句,诱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