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欢都不知道在那儿待了多久,她后面直接打喷嚏了都。
“阿嚏!”
池清欢坐在车上打了个喷嚏,宫御霆立刻让司机把暖气开着,怕她感冒了。
“我还好,没事的,就是那里面有些阴森。”池清欢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是真的很怕这种地方,她这人连毒蛇这种恐怖分子都不怕,就怕鬼。
“你难道,身上阴气偏重?”宫御霆随口说了一句,把池清欢吓得瑟瑟发抖。
“宫、宫先生,你说什么呢,我、我这么阳刚,肯定阳气重啊??”池清欢唇角的笑容都变得很牵强了,她都不知道这男人是过度悲伤还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宫御霆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这一眼,把池清欢看得毛骨悚然,她颤抖着道:“宫、宫先生,你有没有觉得,这后座好像没有来之前那么宽敞啊?”
池清欢缩着脖子,觉得自己快出现幻觉了,这车后面有没有多一个人?
“是吗?好像是这样的。”宫御霆淡淡地说着,看似对什么都不上心,但是总觉得意有所指。
池清欢平时见宫御霆不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现在一听简直要吓尿了,不可能是刚才在那里沾上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司机沉默着,一言不发,车里的气氛让池清欢要吓得懵逼了,她开始思考着自己那几次睡着了做噩梦,会不会是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种事情不想还好,越想越害怕。
像是担心这车里的气氛太过于压抑了,司机打开了电台,正好是深夜的热门灵异电台。
“大家在深夜开车的时候,路边如果有人招手想搭便车,千万不要随便停车啊!”
“尤其是在郊区的小路上。”
池清欢一个激灵,他们现在可不是就在郊区的路上吗??
这电台主持人能不能闭嘴啊!
转头去看宫御霆,池清欢明显察觉到这男人自从去看了宫太太过后,情绪有些异常,她就没有开口了,他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
“之前据说有一个人,他被算出那天不适合出门,可是他偏不信邪,结果他在路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马路中间,就大喇喇的站在那儿,按喇叭都没用,于是他放慢速度开了过去,被那人盯了一眼,瞬间就毛骨悚然,那还是人吗?那眼神阴测测的,根本就不像是人类啊!”
池清欢已经双手紧握,开始背大慈大悲咒了,不要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她也不知道。
“过了一段路,他总是觉得路中央有人,这像是在逼他撞人一样的感觉,他就开到大路上,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放在路中央,就这么开车轧了过去,果然,之后的路程就顺畅许多了,他再也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只是,第二天当他看新闻的时候,得知有人在公路上被突然冲出来的大卡车压死了,他一看,那不就是他昨天开回家的那条路吗?新闻上写着,那人好像是看到路中间有一件外套,走过去想捡起来,谁知道大卡车忽然就冲了出来……”
池清欢背后都凉了,她再听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这都是些什么恐怖的故事,非要在晚上讲。
“大家或许会害怕吧?这世上很多事情,就是这么邪门,哈哈哈,听完今天这个故事,大家做梦的时候,千万不要想太多哦!让我们明天再见。”
池清欢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个主持人再继续讲,她会忍不住打爆他的头。
就在这个时候,司机突然道:“前面路中央好像有一件衣服……”
“啊啊啊啊!!”池清欢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她抓着前座的靠背,紧张道:“绕过去!绕过去!!快开!不要撞到人了!”
司机哭笑不得,这附近好像是回收站,这多半是拾荒者落下的东西吧,太太真是把刚才的电台给当真了。
宫御霆冷静道:“不用紧张,没有这些灵异事件,都是假的。”
池清欢的手动了动,忍了忍才没有打人,这男人真是好过分,刚刚明明就是他在吓她的,现在又说什么都没有。
回到家里过后,宫御霆也是沉默寡言,今天宫太太尸骨的事情似乎让这男人情绪受到了影响,池清欢很少见到他情绪这么明显的时候。
“他多半是内疚吧……”
池清欢想到自己今天对宫御霆说的那些话,他原本就自责了,现在又得知宫太太的尸骨找到,还亲自下葬,他是真的爱那个女人。
“不过,有什么好同情的呢?”池清欢摊了摊手,装做轻松的样子,她倒是觉得宫御霆曾经的行为和渣男没有任何区别了。
渣男有什么好同情的。
洗了个热水澡,池清欢躺在床上看了好几个搞笑视频,笑累了这才顺势闭上眼准备睡觉。
因为今天回程那灵异故事的关系,她今晚特意留了床头灯,开着灯才敢睡觉。
“要不,我去抱着果果睡……”池清欢有了这样的念头,又怕吵醒果果了,她只能把抱枕塞在自己的怀里,愤懑地闭上了眼。
绝对是故意的,这男人自己不愉快,也要拉她下水。
池清欢闭上眼脑海里还满是那墓园的模样,她忘不了宫太太墓碑上那眼神,和墙上的照片完全不一样,那种带着黑暗情绪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
她对宫太太的了解,仅限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还有一些油画,她归根结底还是不了解那个女人。
“她也有那样的眼神啊……”池清欢还以为那个温柔的女人只会露出墙上油画中那种表情呢。
迷迷糊糊中,池清欢总是觉得脚很冷,一股冷意从脚底涌上来,平日里她盖着热乎乎的被子,现在都不够了。
怎么回事?
越是奇怪,越是清醒,池清欢睁开眼看到窗户上映照出来的树影,越看越诡异,她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从来没觉得这大宅如此的空旷、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