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墨羽伸出手来疑惑的指着司雨手里面的那个东西。
司雨的手里面拿着的是一个花生米大小呈现出褐色的丹药，说是丹药，但是能够看得清楚那上面有着简单揉合的纹路，只是一种用简单药物组合在一起的药丸而已。
墨羽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一枚丹药一定是当初那位精通药材的老先生制作出来的，但却不知道这一枚丹药到底有着怎样的用处。
“这叫做通神丹……”司雨目光平淡的看下手里面的通神丹，用手轻轻摩挲着包裹在丹药外围的那一层蜡衣，“虽然它并没有什么增长修为的效果，但是它却能够近乎百倍的放大你的感知。”
“百倍放大我的感知……”墨羽淡淡的咀嚼着这句话。
“是人经常说在生死之间才有着突破的可能性，那是因为在生死之间人的精神高度集中器，感知也比寻常高上十几倍或几十倍。”司雨将手里面的那一枚丹药交予墨羽。
墨羽伸出双手来接住了通神丹，上面的纹路复杂而无序，在距离如此之近的情况下，就算是那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蜡衣，也难以阻挡丹药本身那股辛辣的味道。
司雨目光紧紧地盯着墨羽，道：“但是这一枚丹药带给你的放大是将近于百倍的放大，就算是比生死之际的那种感觉还要再高上那么几分——所以你你应该明白我想要问你什么……”
“不就是比生死之际还要痛苦的感觉吗？”墨羽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司雨，反而是紧紧的盯着躺卧在手心里面的那一枚不规则的丹药。
主要是将这一枚丹药吃下去，我应该就能够轻易的接触到炼法境界的壁障了吧……
在去到风华山之前，至少要到达炼法五重天的境界，而时间还剩下一年左右的时间，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破到了炼法境界的话，那么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面就只需要完成五重天的飞跃就可以了吧。
上官凌若……等我……
“比生死之际还要痛苦的感觉……”司雨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人在死之前眼睛会有走马灯的感觉来回顾一生，那一段时间不仅仅是痛觉被扩大，就连感受时间也被无限延长。”
“而你服下这一枚丹药之后，你的感知时间将延长到足以让你回忆两遍你生活之中发生的任何事情——”司雨上前一步，用近乎于呵斥的那种语调说道，“你可知道你在这中间会感受到怎样的痛苦吗？”
“感知被放大也就意味着时间在你的感知里面流速会变慢，我们将没有办法给你任何的帮助，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够通过你自己来完成。”
“而且在这孤独的时间里面，哪怕是呼吸都能够带给你肺部被撕裂的那种感觉！”
“你能够承受的住吗！”
司雨说到最后都近乎于是吼的感觉，脸上更像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那种表情，眉头微皱，眼眸含水，嘴唇紧紧的抿着，两条好看的眉毛几乎要挤在了一起。
“能！”
墨羽将手心闭上，把那一枚丹药紧紧地握在了手中——这是他仅有的，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
虽然说付出的代价是一段时间的剧烈疼痛。
但是比起来见不到上官凌若，这种疼痛都可以说是小事。
还有什么比见不到生平挚爱更加痛苦的感觉吗？
“我一定能的！”墨羽手心里面紧紧地攥着通神丹，感受着那上面停留着的所以手里的温度，心中更是不可遏制的想起了上官凌若。
“她……真的就值得你这样子做吗？”
司雨目光紧紧地看着墨羽的眼睛，想要从中寻找到自己想要见到的动摇的眼神，只不过墨羽的目光一直如一，在司雨的目光注视之下没有半点的波动。
真的就只是这个样子么？
幽幽的叹息取代了司雨想说的一切的话。
也罢，也就是这样子吧，如果真的出现动摇的话，或许他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他了……
“你吃吧……”
怕是知道自己就算是这么说都不会改变墨羽的想法，司雨索性选择了放弃，只有疲惫的叹息在她的嘴里面漂泊而出。
墨羽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胸膛里面喷涌而出，但是看着司雨那略显落幕的眼神，那个东西却是始终盘旋在喉咙里面，没有回去，也没有喷出。
他就只能是用目光看着目光含水的司雨……
你做的……我都会记住的！
“吃了吧，我们给你护法……”凌旵不知道墨羽为什么会对实力有这样近乎疯狂的追求，虽然是知道司雨和墨羽之间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但是他见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敢出声询问什么。
“嗯！”
墨羽点了点头，捏破了手中药丸的蜡衣，放在嘴里面，一仰头就吞了下去，没有任何的犹豫，旋即便盘腿坐下，双手结印，已经进入到了修炼之中。
“嗯……”司雨看着盘腿而坐的墨羽，抬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手抹了一下眼角，像是打了一个哈欠一样眸中含水，道：“你在这里为他护法吧，我去周围看一下有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幻影……”
说完这句话，司雨就自顾自的向着远处走去。
“哎？”
凌旵挠头。
怎么回事？
“不对吧，我们两个守在他的身边岂不是防护的更加全面么？”凌旵一脸迷茫的问道：“这个样子的话岂不是多此一举，还多加了这么多的变数？”
“这件事情用不到你管！”司雨好像是又回到了之前的个性，冷冰冰的脸朝向凌旵，“我说外围有危险就有危险，你在这里好好的看着他便是！”
说罢，司雨扭过头去，脚步像是踩在流体上那样飘忽不定，就像是心不在焉，好像随时都会摔倒在地面上。
“有些奇怪啊……”凌旵挠了挠头，目光在打坐的墨羽和远去的司雨身上来回切换，终究是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