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血债血偿
他刚才指着萧凉儿的手指头,此时已经落在了地上。
鲜血从他指尖涌了出来,隐约能看到白森森的指骨。
可是大家连是谁出的手都没有看清楚。
“谁,谁!”
大棕熊捂着自己的手,眼里闪过慌乱,但表面上还是努力装出愤怒暴躁。
身后的手下们一拥而上,赶紧把他围住,一副防守的姿态。
平日里来这里烧杀抢夺,还从未碰到过什么厉害的角色。
今日这里似乎有些不同!
“有胆就给我站出来,草!”
大棕熊气急败坏的大声吼着,当着自己这么多手下的面,被直接削掉了一根手指,还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楚,他回去怎么做人?
“不管是谁,你们赶紧滚开,不要再来欺负我们族人,否则,否则就不是一根手指那么简单了!”
阿布开口了,他其实也没看到是谁出手。
但是要借助这个机会,好好的震慑南遗族一番。
现在有玄君临他们在这里,也许会侥幸逃过一劫,借助着主皇神殿的身份,但是一旦玄君临他们离开以后呢?
恐怕又会陷入以前的困境之中。
只有让南遗族自己心里害怕,才会有所改变。
“呵呵,你们荒古族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还没活够呢?下次要是真有主皇神殿的人追来,我们南遗族也一定好好带路!”
大棕熊手指还在流血,但嘴巴上是一点也不闲着。
其实附近的族群,就是欺负荒古族无人弱小又被主皇神殿压迫。
要不是因为五行八卦炉的秘密在荒古族里,那些前来寻宝的修士们,绝不会一次次的帮他们击退各种敌人。
击退归击退,平日里荒古一族可是附近公认的受气包。
偶尔去集市上买卖东西,也都需要好好的乔装一番。
如果被认出来是荒古族的人,那么一定会吃亏。
卖东西的话,会被人以最低价强迫卖掉。
买东西的话,又会被人逼着以最高价买,买不起就打一顿。
阿布也被欺负过很多次,但是次次都只能忍下来。
因为一旦反抗,不仅会被欺负得更狠,还很可能被尾随回来,连家人一起受罪。
听着这只腥臭的大棕熊说话,萧凉儿感觉空气中都臭了。
她抬手扇了扇鼻尖,似乎要挥去那种臭味。
看到美人举手投足间的嫌弃,大棕熊的脸色更加的不爽了,他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臭味,还觉得这才是男人味。
“哪来的野猪,这么臭?”
萧凉儿皱起了眉头,故意说道。
大棕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四处望了望,当真以为有野猪出没。
随即反应过来后,顿时恼羞成怒。
他本来受了伤就觉得很难堪,还被自己一眼看中的美人当众羞辱,不顾手指的伤势,他拿起了手里体积有些大的砍骨刀,直接就往门帘上抡去。
什么美人不美人的,面子都挂不住了,必须要杀了她,才能挽回自己的颜面!
那把砍骨刀,不知道杀了多少荒古族的族人了。
上面还有些血迹。
只需要他动动手,就能把这些弱者给直接弄死。
大棕熊信心满满。
不过是伤了一根手指头而已,算什么?
“当!”
结果,砍骨刀还没落到门帘上,就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像是劈到了什么坚硬无比的东西上面。
最让大棕熊震惊的是,跟了他多年的砍骨刀,都还没搞清楚是砍到了什么东西,竟然断了?
断掉的一截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哐当”一声,十分的讽刺。
“啊!!”
忽然,小狼发出了一声怒吼,他冲了过去,对着大棕熊就是拳打脚踢,嘴里还在骂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他记得这个大棕熊,因为这个大棕熊是经常来族群里抢东西的坏蛋。
有一次他出去猎到了两只野兔,都被这大棕熊给抢走了,还踹了他几脚,他躺了好几天。
他虽然害怕,可是心里对南遗族也有着极大的憎恨。
“你找死!”
大棕熊一而再再而三的丢脸,愤怒值已经到达了巅峰。
他一把抓住了小狼踢过来的腿,倒过来拎着,直接就想把小狼的脑袋往地上一撞,直接撞死算了。
“小狼!”
萧子沐一看这情形,立马就大叫了一声。
玄君临眉心一拧,碧落剑直接闪现出一道残影,精准的刺入了大棕熊的胸口。
而阿布和阿宓两人的心都已经吊在了嗓子口,看着自己儿子随时会被摔死,两人呼吸都快停止了。
见到有一把剑刺入了大棕熊的胸口后,阿布猛地反应了过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差点掉落的小狼。
父子两人搂在一起,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稳住了身子。
“呃呃……”
大棕熊想开口说话,一开口,嘴里却只能流出血沫。
他的瞳孔里满是不相信,他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剑,又看了看玄君临。
“你真是、主皇神殿的……”
话没说完,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看到自己带头的老大就这么死了,南遗族的其他人都愣了半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彼此的脸上都找到了一种名叫恐惧的神情。
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主皇神殿的人吗?
可是主皇神殿的人怎么会保护荒古族的族人?
他们是敌人才对吧?
南遗族的人已经彻底的搞不清楚了。
“我们撤!”
他们不敢再多待,闹哄哄的喊了几句以后,都一同警惕的往后退,眼睛盯着玄君临不敢移开视线,生怕自己胸口也会忽然多上一把剑。
“杀了荒古族那么多人,你以为你们逃得掉吗?”
玄君临的声音很冷,比他的剑刃还冷。
这群南遗族的人,很显然在荒古族这里作威作福很多次了,死在他们手下的族人,也不会少。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玄君临没打算放过这群野兽。
“你,你想干什么?你是主皇神殿的人,怎么还保护荒古族了,你背叛了主皇!”
南遗族有人高声喊着,声音里却有着害怕。
他们在附近横向霸道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