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君带着白狐等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讨论起中毒事件。
飞月兰还是坚持自己的态度,冷漠道:“我认为就是鸦杀阁干的。”
白狐却是不认同,反驳道:“鸦杀阁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动声色的下毒,所以我觉得在吃饭时间和那商贩女人接触过的人都有嫌疑。”
“我刚刚说了“千域红”目前只有鸦杀阁的阁主有过,论江湖事我飞月兰比你白狐了解的多,还是说你在质疑我?”飞月兰脸色不善的盯着白狐,极为不满白狐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白狐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就是不服输,冷笑一声:“飞月兰,别拿你的眼睛瞪着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而且照你话的意思,鸦杀阁的阁主就是刚刚大厅中的人其中一个不成!”
“等等···”一直沉思的雅君突然出声打断白狐,目光烁烁的盯着飞月兰,道,“鸦杀阁的阁主一向神秘,几乎没人见过他的真容,月兰你可见过?”
飞月兰倚靠在窗前,眸色微闪,划过一丝尴尬,不自然道:“主子,我没见过鸦杀阁的阁主,不过传闻都说鸦杀阁的阁主来自西域,而且还是一个容颜貌美的美男子,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做事阴损···反正都是一些不好的风评,蛇蝎美人一个。”
“容颜貌美?”雅君低低呢喃,回想着刚刚大厅发生过的一切,脑中灵光一闪,惊叫,“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老板很可疑?”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都仔细的揣摩着雅君的这句话,回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白狐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主子,你还真别说,那个商贩从头到尾只有那个老板近身过,他走后那个商贩就出事了。”
飞月兰眉头紧锁,显然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失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震惊道:“难道那个男子就是鸦杀阁的阁主?”
突然,暗处一个黑影现身出来,在雅君耳边低低细语一番,说完后又退后隐去了,这一幕白狐等人见怪不怪了,影是主子的贴身暗卫,她们早就知晓,只是这悄无声息的身法还是令人心里发毛,若是影在背后偷袭她们的话,还真可能会中招!
雅君听完影的话后,眼神怪异起来,轻咳一声:“你们不用猜了,那个老板确实有问题,昨日影去跟踪陆凤的时候,发现这两人在后厨厮混,她们是一伙的。”
“主子不对啊,这家客栈可是开了几十年,这男子不是老板的话,那真的老板去哪儿了?”白狐疑惑道。
“白痴。”飞月兰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又道,“要么被杀人灭口,要么给银子买了这客栈,你居然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你!”白狐气的瞪眼,“我跟你有仇是不是,说话就不能温柔点?”这女人脑子有病吗?处处针对她。
雅君不耐烦的拍桌子:“好了,都什么时候还吵架?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不知所踪,现任的这位老板不是真的来当老板的,肯定有所图谋,这两日你们都给我小心点,别还没到冥国就命丧黄泉了。”
老大发话,白狐和飞月兰乖乖的闭嘴了。
扣扣,敲门声这时响起,门外传来沉晔的声音:“小主在吗,属下有事禀告。”
雅君沉声回答:“进来吧。”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沉晔那边应该也出事了。
吱呀一声,沉晔推开门跨步走了进来,又转身将门紧紧的关上,看到白狐几人都在微微点头,满脸凝重的对雅君说道:“小主,属下刚刚带人将整个客栈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六子,距离失踪已经两个时辰了,而且刚刚回来时听到有人说大厅死人了,不知这两者有没有联系。”
雅君闻言,感觉到一股阴谋的气息正在向她逼近,可怎么想也想不到问题到底出现在哪,又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
沉晔见雅君不语,又说道:“小主,这里很不安全,不如咱们启程离开吧。”
“不可。”雅君直言拒绝,“现在还没摸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这样离开未免太不妥当,如果这些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就算我们离开客栈,幕后人还是会找上我们的,更何况现在大雨倾盆不易赶路,既然如此何不留下把事情解决了?”
白狐赞同的点点头:“我同意主子的说法,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如果不解决这些事情贸然上路的话,路上暗箭难防啊。”
“那我们留在这里能干什么?”沉晔沉声问道。
“静观其变。”雅君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小口,“龙队长,你派人去盯着陆凤和客栈的老板,她们都是可疑人。”
沉晔双拳抱紧:“诺,属下领命。”
“你们两个也下去吧,时刻注意警戒就行。”雅君对着飞月兰和白狐挥挥手。
所有人都离开后,雅君才站起身悄然的离开了屋子来到了早上吃饭的地方,因为刚死了人此时的大厅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而那商贩女人的尸体也不知被抬到了哪里去,只有柜台前一个人趴着脑袋打着算盘,雅君纵声一跃,悄无声息的飞到房梁上,身形矫健的在房梁上攀爬着,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片刻后跳下房梁,准备回房。
“这位客官,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正在算算盘的掌柜刚抬头就看到走过来的雅君,连忙询问。
雅君问:“早上的尸体弄到哪里去了?”
“好像是被老板让人弄去烧了。”掌柜回答。
雅君眸色微敛,又问:“那商贩不是还有个姐妹吗,就这样烧了尸体,她没说什么?”刚刚在大厅的时候,那女人不是表现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吗,怎么现在都不帮自己大姐收尸?难道真是杀人越货不成?
“这我哪知道啊。”掌柜摆摆手,低下头继续研究起自己的账本。
雅君心里疑惑却是越来越深,没上二楼反而是朝后院子去了,既然尸体被烧,那总得要生火,她倒要瞧瞧这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