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一种说法。我也不知道，这种文字的真正来源是怎么样。”东皇紧接着又说道。

林天遥想了一会儿，然后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转而看着青铜门之上那四个青铜鸟篆，一时失神。

“病而难用，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和多宝道人离开了这山洞，就会生一场大病不成吗？想到在生界还有老界的遭遇，林天遥不由得如此想到。

若是这一层世界是病界，第一层是生界，第二层是老界，那这样算起来……………………

生，老，病！想到接下来的那个字，林天遥心说不会吧。

生老病死，这四个字，可是联系在一起的。这一层，是病，难道，下一层古界，是死界吗？

难道，他和多宝道人，还得经历一次死亡吗？

林天遥想要问东皇，但是想想又放弃了。东皇现在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了，虽然他的过去，无比伟大，但是现在的他，时灵时不灵的，还是不能够将希望，放在他身上的。

他在这边站了一会儿，试图将这青铜鸟篆的铭文给慕刻下来，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每次慕刻的都不对。

“怎么回事，这青铜鸟篆，怎么还无法慕刻？”

林天遥心中升起来了疑惑，对于自己的精神力，林天遥可是十分自信的。如果说一次出错了，那还能够理解，但是连续这么多次，都没有慕刻下来，那就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不要尝试了，这种文字，不存于世，也无法慕刻。从来只是见到有这种文字出现在青铜器之上，但是却从来没有见有任何人能够使用这种文字。”

东皇的声音传了过来，而林天遥听了这话，却觉得难以置信。

还存在这样的青铜鸟篆？只见现世，却从来不能够慕刻？

“有人说，这是上苍所显化的天文，所以无法慕刻，因为天道不允许。说起来，说这种文字，是为成道者准备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除了沾染了圣字，窥见了天道的人之外，其他的人，的确不能够认出来。昔日，这种青铜鸟篆，曾经引起来过无边波澜。因为人们相信，这上面，记载着成道的秘密。”

“说起来，你的机缘，还真是让人羡慕。要知道，你只是准圣，并不是圣人。但是却在一瞬间就认出来了这种青铜鸟篆，也许，你真的有成道的机缘。”

东皇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但是林天遥听了，却是一叹。

他是圣人的事情，连东皇都不知道，可见，他掩藏的多好。但是，有些圣人的本事，他还是保留了。

“成圣，何其艰难！从盘古大神开天地到今天，也不知道有多少惊才绝艳的人，站在了准圣之巅，窥见天道，想要成为圣人。但是，有几个人成功了？惊才绝艳如二位妖族大帝，福源深厚如同十二祖巫，天道垂青如鲲鹏和红云道人等，离那圣人，只是一步之差。但是，就是这一步之差，却难为了多少英雄！无数岁月过去了，世间，还是只有那六人为圣者！”

林天遥说这话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想起来了自己在古剑奇谭的世界的遭遇。他是在那里才成为了圣人，但是也是在那里，遇到了远远比圣人还要可怕的强者。现在想想，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能够活下来不可思议！

“不成圣人，终究是蝼蚁啊！在天地大劫难面前，那一次，不都得有准圣前赴后继！？这一次，也不知道要死上几尊准圣了！”林天遥心有戚戚然的说道。

东皇也沉默了。想来，他也是心有同感。他虽然秉承天地气运而生，但是，却不能够成圣。而不能够成圣，在天地大劫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抗拒。

“只是，东皇，如果你说的全部都是真的话。那，他，为何，却也认得这种文字？”

林天遥想到多宝道人之前见到这青铜鸟篆，丝毫没有任何陌生感，就直接说出来了青铜鸟篆的内容。当时不觉得如何，但是现在想想，林天遥的心中忽然升起来了疑惑。

自己是圣人，之前两层都没有看出来这青铜鸟篆的意思，在这一层才突然福至心灵一般明悟。但是，那多宝道人，是怎么认得这种鸟篆的意思的？

难道，和通天教主有关吗？只是，这种文字，不是没有办法习得吗？全是看悟性和修为。多宝道人的修为不到那地步，难道，他的悟性，如此逆天不成？

想到多宝道人原来历史中的遭遇，林天遥心中对于他的警惕，不由得又多了一分。

能够被通天教主收为大弟子，又被西方二圣不择手段夺过去成为当世佛祖的人，肯定有过人之处。

即使同样是准圣，自然也有强弱之差。而且，个人的福源和气运并不相同，但是毫无疑问，多宝道人，绝对足够强大。

“道友，看出来什么了吗？”就在林天遥乱想的时候，他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多宝道人的声音。

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思，转过头，看了过去。

多宝道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坐完毕，站了起来，而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会儿，多宝道人就站在他的身后，微笑着看着他。

不知道是林天遥的错觉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林天遥总觉得，现在的多宝道人，好像哪里不一样了。那笑容当中，好像带上了几分别样的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