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天冷笑一声,“你最好不要这么想。既然你能落到我们手中,我们便是能让你将来没法记恨于我们的!你现在魔息深重,还想再继续走捷径,以魔道成仙?之前你也经历过了,她只几个雷术就能打得你麻痹过去,她的雷术之力尚浅,你可以想象将来要是历劫,天雷的力量,该是多强?”
“我又能如何?难道重新去夺个人的身体?说实话,这些年来,我也厌倦了人与人的勾心斗角。当我魂修成功后,我会再回人间,积功修德的。”
“这哪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海儿身上的一个魔记就能慑受你,若是到你魂力修到顶峰时,你一个不良的情绪都能令你堕入魔途,而万劫不复!”
“我能怎么办呢?难道你们还会帮助我?”
“没错!我就是帮助你脱离魔修!但是你得与我订个契约,与我们合作!为我们办一些事,事情完毕之后,我们会去九天界寻找云泥,到时可以帮你造得人身,你可以重回正道继续修行!”
他看看四周,一直不见说话的男人,只看着面前半笑的姑娘,“你何不现出真身让我认识认识?”
浑天现出高大的真身,目光里闪烁着十字玄光,令他望而生畏。“现在由不得你不痛快的选择。”
火龙令在他头上晃荡几下。
“这可是三界业火之令,足以令你灵魂化为乌有!”
他打个冷颤,这千多年来,本来就是苟且偷生,而且他在魔桃树下修行,若不是这几个人突然撞入,破坏了魔桃树的法力,他其实还被拘禁在魔桃树下。
“好吧!”他感觉到自己的确别无选择。
一支血箭从空中飞来,插入他的灵魂中,与花上结了血契。他立即明白了,这位女子是他的主人。
浑天将他从瓶中放出来,他向花上拱手道,“以后都听主人吩咐。”
“这就把魔桃主人给收服了?”花上眨眨眼睛看着浑天,又看看魔桃主人,问道:“你本来叫什么名字?”
“我本来叫邓子远。不知二位现在需要我干什么事?”
“按你说的,魔桃院里有魔力,魔桃树是那里的力量源泉,魔桃树只是表面被毁,底下应该有很强的魔力来源。魔桃院的魔力能令海儿的魔记显现,这不是寻常的事。暂时需要你回到魔桃院里…然后配合我们…”
“小的明白了。”
“这里有一枚清心丹,服下后,可以清除一些魔力对你灵魂的影响,待此事之后,我会帮你清除魔力。”
“谢谢神君大人。”
魔桃主人已被收服,花上这才开口问及一事,“为什么魔桃院的井边有水渍?你不是灵魂吗?每天还需要饮水?还曾有人到过魔桃院来?”
邓子远道:“那是魔力之水,每天浇浇魔桃树,长得更好。每天饮些那井水,我感觉心里更舒适。除了你们,魔桃院从没外人来过,井边的水渍是我打水时溅洒的。”
浑天对花上道,“带他出去吧。”
花上正要带邓子远出去,凡人府里传来海儿的狂叫声。
“你先在瓶里呆一会。”浑天把邓子远关进瓶里。
花上来到凡人府,还没到女子舍,海儿便披头散发从屋里冲了出来,乔夫人飞身出来,把她扑倒在地,死死地抱着她。
这时宝器他们闻声赶到女子舍外。
海儿狂性大发,两眼通红如魔,双手在空中乱抓,双脚对着乔夫人弹踢。
“海儿刚才趁我不注意,使用记忆术走火入魔了。”乔夫人使出浑身解数才死死将她箍在双臂中。
可见海儿体内的魔记一开,魔力之强,竟是一个元婴士的力量才将她勉强制住。
海儿张牙舞爪地做着各种怪动作,不时怪叫一声。
浑天隐身下来了,以一道暗力将她打晕,取出一个灵瓶将她暂时放在灵瓶里,这才显出身来。
“爹。海儿她体内有个魔记显现了,她好可怜。”宝器着急地对浑天道。
浑天点点,“刚才我审问了魔桃院的主人,他说先有附到海儿身时,并非他的意愿,而是受到海儿体内的魔记的慑受。看来海儿大有来头,恐怕和鬼村的事要很大的关联。”
花上皱眉道,“可是她离开西无村后,为什么没再回到西海边,却是一直在外流浪?”
浑天道:“她之前魔记未醒,是正常人的意识!昨晚,她先于我们以记忆术查知到魔桃院的存在,说明那个魔桃院与她有内在的关系。”
宝器道,“那海儿不是要与我们为敌?”
浑天道:“很可能她是当年的九天魔王安放在人间的魔器!如果我们要解救海蜃村的人,就得先过海儿这一关。九天魔王当初可能预知道我们今日会来,所以海儿离开西无村不再回来,也是冥冥中他的授意,要她去寻找花上,遇到花上,并阻碍花上行事。”
花上叹道,“这么说,阮星瀚都不知道她的来历和意图?”
浑天道,“阮星瀚在获和三界火龙的力量前,虽有一些灵机,倒底并未彻醒。他得到火龙的力量后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也没来得及细细地去查知这些事。而且,他即使知道,也不会说得太早。因为,这件事,是花上和九天魔王之间的事,需要你自己面对。”
宝器道,“接下来怎么做好?我感觉恐怕要进入海蜃村,都离不开海儿的魔力。”
浑天道,“情况很有可能是这样。让她先安睡一会吧。明天,带着她再去一趟魔桃院。”他手一挥,让海儿回到她的屋里。
花上和他回到仙人府。
“此事只能大胆挺进了。你先把邓子远送出去,然后我们再准备准备。”浑天把邓子远交给花上。
花上来到外面,放出邓子远,他恭敬地道,“请女主人放心吧。我回去后,一切都会按你们的吩咐行事。”
说罢他消失而去。
海儿的情形,令花上有些心事了。回到仙人府,在炼房里找到浑天,有些忧忡地道,“若是将来海儿和我们敌对,我真的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