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梁老爷子给薄南城挡了枪子之后,就伤到了肺,落下了咳嗽的老毛病。
冷池把准备好的药提上来:“老师,这是老大让我给您买的。”
梁老爷子看着这熟悉的包装,跟梁思琪说:“这几年给家里头寄药的,原来是南城,你怎么不跟我说这事儿呢?”
“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或许南城哥是想要当不知名的好人。”
在之前梁思琪都是叫薄南城南城哥的,只是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一直避着自己。
这一声,都让梁思琪有些怀念以前了,但是一看着薄南城,脸上根本没有什么表情,就跟个局外人似得。
梁思琪低了低眸子,攥着的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
“老师怎么会到滨城来?”
“还不是思琪这丫头过来了吗?留我一个老头子在国外,挺寂寞的,就收拾东西回来了,没想到啊——”
梁老爷子摆了摆手,不打算说下去了。
“没想到啊,来到滨城就去吃海鲜,结果把自己吃进医院里了。”梁思琪慢慢道。
梁老爷子道:“你怎么还揭人短呢?那个南城,你去给我倒一杯水。”
冷池正想要帮忙,被薄南城的眼神制止了,亲自给梁老爷子倒了水,送到他面前:“老师。”
“嗯,我在国外也听到你的消息了,你的感情事挺精彩的。”
薄南城面色不改:“是我没想明白。”
“你总是在感情事上没有拎清楚,我之前早就告诉过你,跟随你的心。”梁老爷子叹了口气。
“现在我把她找回来了。”
梁老爷子看了眼自家孙女,又说:“今天怎么没带她来看我?”
“她忙。”
“忙到来看我的时间都没有,到底是不想来,还是借口?”梁老爷子冷哼一声,“算了,以后也不用带她来了,我看她也不是很喜欢我这个老人家。”
跟梁老爷子聊了一会儿,他就体力不支要休息了,让梁思琪送薄南城下楼。
电梯里。
梁思琪说:“你就这么让老爷子误会向暖?到底在担心什么?”
薄南城没有回答。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觉得我们这种人危险,到处都有仇家。”梁思琪笑了下,还真的是处处都在维护她。
薄南城到现在都没有看她一眼。
“薄南城,我到底做错什么?为什么你要躲我这么久。”梁思琪逼近薄南城。
薄南城淡淡的瞥落视线:“既然知道就不要接近她。”
叮——
电梯门开了。
薄南城毫无留恋的走出电梯。
冷池挡住梁思琪追上来的脚步,站在电梯门口道:“梁小姐别送了,留步。”
梁思琪走出电梯,目送着这个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离开。
她能坚持这么久,就一定有把握拿下这个男人。
没有她梁思琪要不到的。
就好像之前薄南城决定从商,她为了能帮助薄南城,一个人从低爬起,做到了法官这个位置。
她梁思琪想要的,就一定能拿到。
而人群中,一双眼睛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余辞刚问完护士,跑过来找向暖:“你啥都不知道,要护士怎么找?”
“不用找了,回去吧。”
余辞跑到这里,口都干了,向暖忽然说不找了。
他瞪大眼睛,可是向暖也没解释什么,转身就走。
余辞只好跟着她过去,他知道向暖不开心,但是又不敢问清楚。
向暖给薄南城发信息问他几点回去。
薄南城很快回复,很快。
向暖唇瓣被自己咬破了都不知道,直到铁锈味布满整个口腔。
现在如果回去,大概会比薄南城晚到,所以向暖让薄南城去买城北的烧烤。
薄南城是不会让她吃这些的。
可是向暖想到的只有这个。
——好。
这是薄南城的回复,向暖苦笑了声。
“我带你去兜风。”余辞说道。
“不用,带我回去就行,今晚谢谢你。”向暖戴上头盔。
余辞并不想要她的谢谢,不知道说什么,就干巴巴的笑了下:“上车吧。”
薄南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
他在客厅没找到向暖。
佣人赶紧上前说道:“太太回房了。”
薄南城清冷的嗯了声,随后上了二楼,刚推门进去,向暖就从洗手间走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她看了眼薄南城手里的烧烤。
“买回来了?”向暖伸手把快餐盒拿过手。
“这些东西要少吃。”薄南城凑过去,想要亲一亲向暖,可向暖却提着东西往回走。
向暖把盒子打开,薄南城是不想她吃太多,东西都比较少,让她解解馋。
她席地而坐,地上的羊毛地毯肉肉滑滑的,贴在肌肤上很舒服。
向暖拿起一串牛肉,咬了一口,孜然的香气齿颊留香。
“好吃吗?”
“还行。”向暖挑了一串肉,递过去,但是薄南城没接。
薄南城目光炽热的看着她嘴边那串,向暖嘴角还残留着孜然的油渍。
向暖把那串肉放下去:“那你等下想吃了拿。”
这时,薄南城忽然靠近过来,向暖被挤了过去,眼前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像是大型猫科动物,咬走剩下半根肉,那是她吃过的。
“你……”
“味道重了,以后少吃。”薄南城说道。
向暖本来也没怎么吃这些东西,只是……
想到刚才那一幕,她又有些失落。
脑袋上被什么重重一压,原来是薄南城的大掌伸了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以后想吃让大厨做。”
向暖放下竹签,退后了两步,忽然站了起来。
“不吃了,冷了。”说完,拍了拍屁股不存在的灰尘,避开薄南城的视线说,“我去刷牙睡觉。”
向暖刷完牙,抬头看镜子的时候,被身后靠在浴室门口的薄南城下单,她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小嘴不知道是被辣椒粉还是牙膏的薄荷弄得有些微肿,透着粉红的色泽。
“你生气了?”薄南城朝她走近。
向暖楞住,被堵到盥洗盆前面,睡觉用的上衣后背被水给打湿了了,凉凉的。
她双手抵住薄南城的胸口,整个人向后仰:“你干嘛?”